女人走開。”
“切,說的好聽,戰爭真讓女人走開了嗎?”秦恬掰指頭數,“紅色娘子軍,這裡的黎明靜悄悄……”
奧古摸著秦恬的頭髮笑:“看著吧,你會知道我為德國二戰的原因的。”
就這樣,奧古每個月輪休回巴黎一趟,其餘時間都在法國西南部做教官,秦恬一面實習,一面幫襯家裡,一面照顧伊路莎奶奶,兩個月後伊萬回來了,卻不見愛倫娜。
“我們的工作歸一群德國人接手了。”一陣子不見,伊萬成熟了不少,眼神沉穩而明亮,“愛倫娜留在那繼續工作……我得給她父母送封信。”
工作那麼久,三個月都不回來,看來愛倫娜對這份工作,感情很深啊。
此時已經十月,廣播中德語播報員洋洋得意的說著有關北非阿拉曼戰役的新聞。
七月份的時候盟軍開始了阿拉曼戰役,意在解放巴黎,第一次進攻被沙漠之狐隆美爾扼殺在了搖籃裡,為此廣播裡歡欣鼓舞許久。
而時隔三個月後,第二次阿拉曼戰役又開始了,有了前車之鑑,德國高層普遍看好隆美爾的領兵能力,對盟軍的作戰能力從頭鄙視到腳,反覆誇耀德國當年在義大利北非戰場節節敗退的時候如何派隆美爾力挽狂瀾。
秦恬覺得自己聽說過阿拉曼戰役,但只限於腦裡有印象。
而根據她這麼久以來的經驗,只要她腦子裡有印象的戰役,似乎對德國都不是好事……除了波蘭的閃電戰。
想也知道,歷史是勝利者寫的,誰沒事寫德國納粹某時某戰場作戰強悍獲得勝利啊?肯定是隻宣揚自己的光輝功績了。
於是秦恬知道,這一次阿拉曼戰役,估計德軍得悲劇。
然後她再一次無奈的表示,姐知道的不是歷史,是寂寞。
忙碌的時間總是很快。
聖誕前夕,愛倫娜回來了,就如秦恬所預料的,她精神很不好,看到秦恬,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然後給她帶了一個項鍊,便回家了。
什麼樣的經歷能把一個活潑的女孩兒變成這個樣子,秦恬覺得自己知道,但她又覺得,她寧願自己不知道。
聖誕節的時候,她又一次見到了愛倫娜和伊萬,出乎意料的是,兩人竟然在一起了!
秦恬目瞪口呆的看兩人手挽手,笑眯眯的站在門口,伊萬手裡提著一個大籃子,籃子上蓋著布。
“奶奶做的蜜汁豬蹄,聽說還是問你媽媽學的,不過她覺得燒得更好,特地讓我帶過來炫耀。”伊萬把籃子遞過來。
秦恬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接過籃子,結結巴巴道:“謝,謝謝。”
“呵呵,不用這麼客氣呀。”伊萬擺手,有點不好意思。
愛倫娜當然知道秦恬的反應是為什麼,對伊萬道:“親愛的,你要不進屋烤烤火,我跟媞安說說話。”
伊萬看看愛倫娜,看看秦恬,笑了:“好。”
秦恬看著伊萬雀躍的背影,回頭看著愛倫娜。
愛倫娜看著大雪,表情很平靜。
“你們……”
“我們在一起了。”
“哦,我,我看得出來。”秦恬撓撓頭,“就是……你跟弗瑞德……”她不知道怎麼說。
“我實習的時候,弗瑞德來信告訴我,他要去英國工作了,他問我願不願意等他,我說願意。”愛倫娜輕聲道,“集中營裡每一個婦女都在等著被卡車送走的丈夫,我為什麼不能等?我甚至覺得,能夠等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是我的榮幸。”
“那……”
“幾天後他要走了,又給我寄信,說,說我不該為了一群猶太人這樣放棄我和他相處的時間,說我讓他很傷心。”愛倫娜用手拍掉了郵箱上的雪,“我回信說,我們分手吧。”
秦恬明白了。
“沒錯,以前我也討厭猶太人,我跟他一個公寓長大,我們的父母都在猶太人手下吃過虧,我理解他的感受……可是,媞安,我跟那他們相處了那麼久,他們跟我們一樣,甚至,比我們更可憐……”愛倫娜拿出了一個吊墜,那是一個鑲著黑曜石的十字架,“他們的信仰那麼虔誠,這讓他們很淳樸,比周圍的德國人,可愛的多……我無法忍受,弗瑞德這樣,這樣毫無根據的形容他們。”
“但是他並不知道……”秦恬條件反射的從客觀角度想象弗瑞德的想法,覺得弗瑞德被甩的有點冤枉。
“他知道,那麼多信,我跟他說了很多……”
“等等,集中營怎麼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