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明白張大人的一片苦心。”
武榮原本為呂文煥不服,要知道呂文煥受命節制襄樊守軍,統一襄樊兩城守軍以共同抗蒙,守衛襄樊。
然而張貴突入襄樊後去根本沒進襄陽,就直奔樊城,然後就再也沒有把武器交給呂文煥的意思。
呂文煥和牛富是多年的知己,張貴不給他,他總不好拉下臉問牛富要。想責怪一下張貴吧,張貴又是一軍軍頭,是不拍死的援兵,呂文煥還真有點擔心自己要是壓下去,張貴非再次離開襄樊,現在襄樊軍力緊迫,能多一個人總要好很多。
牛富又不知道是高興壞了還是怎樣,居然到現在也不見提一下武器裝備的意思,雖然不至於把所有的武器都送到襄陽,但至少也要送一半吧。
現在看到張貴一下子把這麼多武器裝備交給自己,武榮覺得自己錯怪了張貴:“張大人之意,武某領了,他日必報,之前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劉大人多多原諒。”
劉青山搖頭,道:“武大人不必如此,張大人說過,浮橋之重,只有武大人才能擔當重任,大人若有困難,可以隨時向張大人說。”
武榮搖頭,道:“請讓大人放心,即使再困難,在下也要守住浮橋,為樊城保住最後一條道路。”
“這樣就好,”劉青山拱手,道:“若沒有什麼事,在下就告辭了。”
“等等,”武榮突然叫住劉青山,低聲道:不知張大人說襄陽裡諸位將領之事?”
劉青山想了片刻,還是直接跟武榮,道:“前夜末將跟蹤黑楊,發現了一些小事。”
“什麼,黑楊。”武榮非常震驚,要知道黑楊是呂文煥的親信侍衛,若是黑楊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呂文煥的嫌疑應該是最大。
劉青山搖頭道:“太晚了,當時在下也沒發現什麼,不過這訊息卻是老趙提供的。”
“趙懷玉?”
劉青山點頭,道:“正是襄陽王。”
“好一個均州矮張。”張弘範臉色深沉。
刺那臉色羞愧,想死的心都有了,囔囔道:“大人,都怪末將無能。”
“呵呵,怪不得你。”張弘範搖頭,道:“都怪這人太狡猾了,這人是我大元朝的勁敵啊,幸好他被困樊城,要不然還真讓他鬧氣風浪來。”
“不過,油槍滑舌最終靠的還是實力。”張弘範鼓氣,道:“如今我們三路大軍已經匯合,蒙古勇士已經不下八萬,他樊城滿打滿算不過兩萬人。”
“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
“所以,我大軍將馬上攻城。”張弘範突然站起來,看著樊城,斬釘截鐵道。
刺那有點吃驚,道:“大人,大軍初到,諸事未齊全,樊城的拒馬牆、鹿角、拒馬、寨笓還沒有清理,將士不得進,不妨等大軍安頓下來再作打算。”
“不用了,我軍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張弘範微微笑了笑,道。為了襄樊,他剛到萬山已經開始準備,再加上這次進攻均州,也讓他學了不少經驗。
“來人,投石機。”張弘範大聲喊道,不一會兒,數十家高大的投石機已經立在身後。
城牆之上的張貴,看到張弘範的投石機卻沒有走下城牆的意思,樊城的守軍早已經進行了動員,應該怎樣防守,早已有了準備。
“矮張,”牛富嘆了一口氣,道:“張弘範來勢洶洶,可見早已經有了準備,樊城,說不定還很和你說的一樣。”
張貴笑了笑,道:“難道我們不是也早已經有了準備?弟兄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嗎?還有城內的圍牆改造得怎樣?”
“若沒有地圖,蒙古軍估計想從樊城走出去可不容易。”牛富道:“這已是我們最後的退路了。”
“是啊,最後的退路了。”張貴也感慨道:“樊城若受不住,襄陽也不保啊。”
突然,張貴臉色變了變,只見遠處的投石機拋過來的不是石頭,卻是一個個皮囊,這些皮囊落在樊城外的拒馬上,被砸破了好多。
“果然是張弘範,好一個張弘範。”張貴看著越來越多的皮囊落在拒馬上:“讓弟兄們做好準備,計劃恐怕要提前了。”
“什麼計劃提前?”牛富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巷戰。”張貴此刻彷彿變成了一個預言者。
“樊城不是小城,城外雖沒有護城河,但拒馬等防備措施非常多,他蒙古軍憑什麼能夠迅速攻破樊城?”
“鹿角、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