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還記得蓬萊之事?”
阿里海牙點點頭,道:“當日若不是你下令強行突破,不顧受損的戰船,恐怕咱們就被困在港口之內,你那時說那些人可能是均州軍派過去,當時我還不是很相信,現在想來,或許還真是均州軍才有這等本領。”
“朱勝,你的意思是說,均州軍會重施故伎?”阿里海牙這才擔憂起來,不安說道:“均州軍的水下功夫,我軍水師防不勝防,就算是發現他們在水下活動,我們也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如此說來,謹慎一些是沒有錯的了?”
“嗯,屬下也沒有辦法對付,張弘範將軍以前也嘗試製作所謂的潛水服,在水中潛游時間不長,真下了水也只有捱打的份上。”
“這樣說來,還是分兵好?”阿里海牙下定決心,他並非沒有大局之人,只不過他向來容易滿意自己功勞,堅定說道:“朱勝,你率領副軍前往健康,我率領主力進入瓜州渡口水寨,想必到了水寨之後,均州軍拿我們沒有辦法了吧。”
朱勝點點頭,道:“此乃老成的辦法,末將遵命。”
兩人正待分軍,一艘快船破làng而至,阿里海牙定眼看去,卻是留守在池州的xiǎo頭領,xiǎo頭領上了船,氣喘吁吁說道:“大帥,水師主力離開安慶之後,宋軍水師迅速佔領安慶,如今留守池州的水師也是岌岌可危。”
“屬下請大帥回師,救援池州的兄弟。”
阿里海牙大吃一驚,朱勝連忙問道:“丞相的意思如何?”
“丞相已出兵丁家洲,對池州的情況並不知情。”xiǎo頭領低聲說道:“末將懇請大人回師,救兄弟們xìng命。”
朱勝又搶在阿里海牙面前,問道:“宋軍水師人數幾何?為何你不早點過來稟告。”
xiǎo頭領怯怯說道:“鋪天蓋地,投江截流,約莫有好幾千艘戰船。”
“哼,好大的膽子。”朱勝怒道:“好幾千艘,好大的口氣,均州軍人數不過三五萬人,何來好幾千艘戰船。”
“再說丞相都沒有軍令,你竟然敢sī自離開池州?就算是丞相離開池州,你又怎能sī自逃走?你不在池州竟然臨陣脫逃,這可是犯了軍紀。”
“大帥領丞相之命接應揚州漢軍南下,乃是關於南方戰事之勝負,又豈可為了百十艘戰船而耽誤大局,這責任你承擔得起嗎?”
阿里海牙聽得清楚,也明白朱勝的意思,眼看伯顏已出兵,阿術肯定著急了,需要méng古漢軍防禦健康和協助他與丞相會師,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於是說道:“不用說了,你趕緊回池州,就算是死,也要保住池州。”
xiǎo頭領狠狠的看了一眼朱勝,扭頭就走,朱勝自然知道自己做壞人會惹得眾人怒,但是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為了博取阿里海牙的信任,他又不得不盡心盡力,尷尬說道:“大人,屬下不應自作主張,只是屬下擔憂阿術大人著急,所以、所以……”
阿里海牙搖了搖頭,他也知道朱勝的本領,安撫道:“朱勝你說的話,就是我要說的話。”
“如此看來,均州軍果然有yīn謀。”
朱勝點頭,道:“如今安慶落入均州軍之手,屬下思量廬州大營也保不住了。”
“廬州大營還有數萬大軍?”阿里海牙吃驚的看著朱勝,問道:“均州軍胃口再大,也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吧?”
也不知道阿里海牙在哪裡學得這樣的俗語,不過用在這裡卻正好,朱勝擔憂說道:“大人也知道,均州軍向來善於用計謀?心狠手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中要害,我怕王惟義鬥不過均州軍,別說數萬大軍,沒有張弘範,就算是數十萬大軍,恐怕均州軍也不會放在眼裡,要不然也不會等我水師離開之後,就立刻佔領安慶,關mén打……”
朱勝趕緊收緊話題,這話可不能說下去了。
“安慶落入均州軍之手,沒想到均州軍的動作會這麼快。”阿里海牙擔憂說道:“若是廬州大營也被滅了,那淮南之路不是被截斷了。”
“屬下認為,伯顏丞相恐怕就是接到安慶淪陷之後,才迅速出兵。”朱勝說道:“要不然怎麼不等阿術大人做好準備呢?”
“那,那就是說,戰事若不利,淮北是大軍的最後退路?”阿里海牙艱難說道。
朱勝卻是信心滿滿,道:“如今朝廷半數的將領在南方,又有數十萬大軍,就算是戰事不利,也不至於後退無路,到時圍困臨安也是說不定之事。”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