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來。
“想必你的丞相大人還說過,選擇黃榜和檄文就能生,選擇趙大人的人頭就要死。”王虎臣冷冷說道。
“城下,數萬大軍。”楊仁風一點也不畏懼,指著遠處道:“黃家灣尚有十幾萬大軍虎視眈眈,在那遙遠的北方,無盡的勇士如天上的繁星。”
“大元朝有長生天的保佑,”楊仁風表演非常投入,大聲道:“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小小沙洋堡難道還能擋住大元朝前進的步伐。”
“沙洋堡或許不能保住,”王虎臣笑道:“不過沙洋堡卻能取你的人頭。”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量你也不敢。”楊仁風不屑笑道:“沙洋堡下數萬大軍,只需楊某一生令下,就算是一人射一支弓箭,也能取你性命。”
“識時務者為俊傑,還不如早日降了大元朝,日後咱們漢人的事終須漢人處理。”
這倒是說出了楊仁風的心裡話,漢人的事終究須漢人處理。
“哈哈,”王虎臣突然笑道:“兩軍交戰?老子只不過把那些韃子當作會咬人的狗而已,要和老子交戰,就那些蠻子也配。”
“大用,給老子綁著,老子今日就代朝廷砍他的頭。”
王大用一愣,大聲道:“遵命。”
隨後,身邊的侍衛如狼似虎,迅速把楊仁風綁了起來。
“王虎臣,你敢。”楊仁風怒道:“丞相大人說了,你要是敢殺我,必屠你王家九族。”
“哈哈,天下還有老子不敢的事。”王虎臣笑得有點蒼涼:“老子既然敢站在這裡,早已經是王家不孝之人,王家九族數千人的性命,換取一個漢賊的頭顱雖不知道,但歷史終究會證明,王虎臣也他媽的是朝廷的忠臣。”
“王大人,饒命。”楊仁風見王虎臣像瘋子一樣,突然心中害怕起來,腳一軟,竟然跪了下去。
“遲了。”王虎臣突然拔刀,刀光掠過,一個還帶有驚恐的眼睛的人頭落在城牆上。
王虎臣提起楊仁風的人頭,大聲道:“如敢言投降者,如此人。”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帶血的大刀,在空中劃過一道白光。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沙洋堡響起了隆重的聲音。
呂文煥看著沙洋堡不吭聲,只是指揮將士把沙洋堡圍困起來。如此過了一天,等到第二日,伯顏率領終於後軍趕到。
“丞相。”呂文煥尊敬道:“王虎臣並沒有投降的意思,楊仁風已殉國。”
“為楊大人記功。”伯顏看著呂文煥,道:“聽說王虎臣曾經是你大哥的部將。”
“正是。”呂文煥猶疑了片刻,不敢說話,等伯顏吩咐。
伯顏沉思了片刻,道:“王虎臣也算是一名猛將了,猛將不應該葬身此地,你再去說一下。”
呂文煥點頭,自從投降之後,他早已有了這個準備,時刻為大元朝捐軀的準備,時刻不把自己當作人的準備。
呂文煥在侍衛的陪同下,來到沙洋堡城門附近,大聲道:“王虎臣,你客還曾記得當初襄陽城內,呂帥對你的栽培之恩。”
王虎臣提起楊仁風的人頭,用力向呂文煥扔去,大聲道:“呂帥若能活到今日,想必早已被氣死,老子恨不能代呂帥清理門戶,以免讓呂家蒙羞百世。”
呂文煥讓侍衛撿起楊仁風的頭顱,黯然離去。
“很好。”伯顏是一個果斷之人,見王虎臣沒有招降的希望,立刻下令:“忙古歹活萬戶,把金汁炮推上來。”
呂文煥覺得奇怪,自己雖降了蒙古,但伯顏對他還是頗有戒心,很多計劃都不讓自己參與,見伯顏現在沒有防備自己,呂文煥認真的觀察起來。
很快幾架巨大的投石機推了上前,只見隨同的蒙古士兵取來了很多陶罐。在大亞美尼亞的西部,毗鄰著摩蘇爾、馬裡丁兩個地區,北部和喬治亞接壤。這裡的邊界地區,附近有一口噴油的井,每天都會從中噴出很多油,這種油不能食用,只能用來製成一種藥膏,醫治人畜的面板病和其他疾病,還可以作燃料,所以又被時人稱作猛火油。
張弘範看到張貴把火油運用到攻城之中,就想起了這種猛火油,伯顏南下之時,帶著他們的駝隊,帶來了大量的猛火油。
張弘範把猛火油裝進陶罐,用皮革封號口子,紮緊,陶罐外面再綁上一團浸滿油的麻團,一個金汁炮彈就做好了。
炮彈運到前線,只需在發射之前,由士兵將綁在外面的麻團點燃,炮彈丟擲去,觸地碎裂,猛火油四濺,引發熊熊大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