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最準確的地方都不一定能夠找到這個地方,但這卻是一個藏兵的好地方,新餘縣是南麓山的餘脈,是一個小山城,小山城附近就是一個山谷,如今雖是寒冬,但山谷內竟然溫暖如草茂密,實在是奇怪之際。
“大人,真見鬼了。”陳大舉看著山谷內戰馬奔騰,歡樂得就如脫了韁繩般,嘴裡囔囔說道:“山外寒風蕭蕭,山谷內卻是溫暖如ūn,這地方好啊,等打敗伯顏之後,老子退役就到這裡養老。”
張貴瞪了陳大舉一眼,罵道:“gourì的能不能有出息一點,就你那點年紀還想退役,莫非你認為打敗伯顏還需要多長時間,十年還是五十年?”
“你小子太沒出息了,回江陵後給老子再次回爐,到jūn事學院學習半年。”
“頭,你也太狠了吧?屬下也是胡說說而已,”陳大舉苦著臉,恨不得ou自己幾個耳光,道:“伯顏只不過是甕中之鱉而已,但要注意的就是這老小子狡猾,不能讓他溜走了。”
“還算你小子識趣,”張貴老懷大慰,笑道:“老子就不折騰你了,去安排好大jūn紮營,咱們好好等伯顏這老小子自毀長城、自投羅網。”
大舉還真颳了自己一個耳光,要知道安營紮寨繁瑣複雜之極,考驗的是一個人的細心,但也是一個合格的將領必須學會而且學jīng必不可少的事。
“獨松關之戰,這小子打得不錯。”牛富看著陳大舉一臉鬱悶走開,不由感嘆道:“三年、僅三年,從一個小兵到獨領一jūn,而且年僅二十,這也只有均州jūn才有這樣的奇蹟啊。”
由於騎兵責任重大,牛富也被ou調到騎兵當中,但騎兵的將領依然缺乏,現在僅有陳大舉、牛富、黑楊等寥寥幾人可擋大任。
張貴暗中笑了笑,歷史上陳大舉可是把元jūn折騰得不輕的主,再加上jūn事學院就是模仿黃埔jūn校而建,專培養jūn中將領,但陳大舉自身的能力,敢打敢拼、頭腦靈活也是他能夠迅成長的原因,認真說道:“均州jūn歡迎每一個能夠盡心為國的人,均州jūn也會對每個人一視同仁,只要他真心為國,無論他是誰。”
牛富也不由點頭,自己是原jìnjūn統領,黑楊曾經投降元jūn,如今留在江陵學習的還有史權,正兒八經的古人,至於劉義等廂jūn將領也不少,還有馬邑,原來是水匪,歸順均州jūn後,張貴直接把水師jia給了他,要知道均州jūn水師原統領可是張大人的親弟弟張順,而馬邑也證明了張貴的眼光,聽說目前幹得還不錯。
黑楊也湊上前,遲疑片刻問道:“大人,末將有一個疑問憋在心裡難受之極,不知道當問還是不當問?”
“呵呵,”張貴笑了笑,看著牛富,道:“黑將jūn可以問一下牛統領,看我均州jūn可是那種心中狹隘之人?黑將jūn有話儘管說,就算隨便罵我也沒關係。”
“如今局勢,大jūn勝利在即,只要沒有大錯,元jūn之敗可以預料之中,我思量這半年來宋jūn的所作所為,敢問大人一句,把伯顏大jūn引至京城,是不是大人的策略?”
“不是,”張貴回答得很快,認真說道:“不是我們之策,而是伯顏之策,我只不過是走了一步險棋而已。”
“大人用京城來冒險?用皇上來冒險?”黑楊有點不敢相信看著張貴。
“我們均州jūn兵弱,不過三萬兵而已,均州jūn實在是微不足道而已。”張貴搖了搖頭,道:“所以說根本輪不上我用誰、用什麼地方來冒險,而是我根本沒有這個權力。”
“造成這種局勢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將士們齊心戮力,一心報國罷了,至於我,恰逢其時,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啊。”
張貴說完,策馬離開,黑楊看著張貴,鼻子突然有點爽,想大喊大叫一聲,但又不知道如何洩,牛富拍了拍黑楊的肩膀,笑道:“跟在張大人身邊,就不能再用常理去思考,若是按照正常的道理,均州jūn初時三千義勇,如今怎能變成影響大局的一支雄jūn?”
“走吧,大人還在前面等著我們呢?”
等牛富來到大營,張貴面前擺放了一張巨大的地圖,看到兩人進來,笑了笑道:“你們慢了一步,郭大人的信使剛出去。”
“郭大人的信使,莫非是什麼好訊息?”牛富連忙上前,也不用吩咐,直接找地方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道:“郭平這小子在兩淮鬧得不輕,如今應該也是人強馬壯,不會是過來請援的吧?”
“黑楊,過來坐下。”張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