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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柳維咳嗆著艱難地把香茶嚥下去,隨後就趕緊掏出訊息準備給蘇錦之彙報訊息,但手機掏到一半他就頓住了動作,喃喃自語道:“不對啊……我打電話幹什麼呢?”他家小少爺和鬱夏已經分手了,沒什麼關係了,更何況他家小少爺還失憶了,根本就不記得又鬱夏這麼一號人,他要是突然打一個電話過去告訴青年鬱夏來了,這不很奇怪嗎?

這麼一想,柳維又安心了,放心大膽地去觀賞老人們下棋去了。

虛瀾觀是一座擁有著五百年曆史的道觀,坐落在青市第三高的山峰之頂,但登觀路卻是一條平整的石子路,沒有一階石梯,繞著山峰旋轉而上,至於登觀的路為何要修成這樣已經無從考證了。而這座虛瀾觀據說以前香火一般,只在一些平民百姓中有口碑,直到民國年間一位元帥捐了很多錢修繕道觀後,虛瀾觀的香火才逐漸旺盛起來,最後成為青市第一觀。

因著虛瀾觀的登觀路如此奇特,山腳匯聚著許多人力車伕,等著拉人上山。

而蘇錦之坐著輪椅倒是方便了他上山,謝殊一邊推著他走,一邊和他講解周圍的景物,嗓音低沉而溫柔,蘇錦之聽得十分開心,也不在乎他們倆約會的地方是道觀這件事了。

但蘇錦之卻不知道他和謝殊這對奇異的組合,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了。畢竟蘇錦之長得漂亮,年紀輕輕卻坐在輪椅上,而推著他走的謝殊身材高大,氣質冷肅,面上還有一道極為猙獰刺目的疤痕,讓人見了無端發憷,所以行人路過他們,總不免要多看上幾眼。

謝殊垂著眼簾,定定著凝視著青年的髮旋,對那些人投過來或驚或怵的目光視而不見;蘇錦之此刻看不到什麼東西卻落得一身輕鬆,睜大的眼睛沒有焦距地對著前方,一臉興奮,興致沖沖地對零號說:“我聽謝殊說,這道觀很玄啊,很靈驗的!誒零號,你們科學層的大佬對這種封建迷信是個什麼看法?”

零號十分堅定:“一切封建迷信都是紙老虎!”

蘇錦之又問它:那為什麼大家都說這道觀很靈驗呢?”

“這……”零號頓時語塞,回答不上來。

“我也要去上炷香求福!”蘇錦之興致不減,身子微側轉過頭去牽著謝殊的手說,“謝殊,我們也進觀裡去拜拜吧。”

謝殊出來本來就是為了陪他的,蘇錦之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當然不會反駁,“嗯”了一聲就推著輪椅過去了。不過這虛瀾觀雖然登觀路無梯,但觀內還是有階凳的,輪椅不方便行動,謝殊推著蘇錦之走到主觀前就停下了,自己充當柺杖扶著蘇錦之一瘸一拐地進觀。

今天不是週末,也不靠近什麼節假日,所以虛瀾觀裡的人不是很多。他們前腳剛進,後腳就有一名小道士迎上來了:“兩位先生是來上香的嗎?”

“嗯!”蘇錦之點點頭,那小道士隨之就給了他三柱香。

蘇錦之秉著心誠則靈的念頭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剛起身就聽到謝殊在旁邊和那小道士說著話,只是聲音有些小,他聽不清:“謝殊?”

謝殊聽到他喊他,馬上就走了過來扶蘇錦之:“嗯,我在呢。”

“你在說什麼呢?”

“也沒什麼,我把你的八字給了道長,想在虛瀾觀給你點盞長生燈。”謝殊輕輕地攬著他的腰,幫助他站穩,“保佑你平平安安,無病無災。”

虛瀾觀對一般人開放的業務就是上香祈福,點燈則是對富人層開放的,因為想要在虛瀾觀點一盞燈,價格不菲。傳說當年捐錢給虛瀾觀修繕道觀的元帥就在虛瀾觀裡點了一盞長生燈,那盞燈百年不熄滅,至今還燃在點燈塔的最高層。謝殊在登觀的路上就給蘇錦之講了元帥與他愛人的故事。元帥的愛人是個男的,是民國年間一名富商的小兒子,從小體弱多病,大夫都斷言他活不過二十五歲,然而就在他剛滿二十不久的時候,他與元帥相遇並相愛了,元帥捐出自己大半家產,在虛瀾觀為他點了一盞長生燈,結果被斷言活不到二十五的人,硬是和元帥相守到了百歲才死。

蘇長東請謝殊做蘇錦之的護工時給他開的薪水很高,而現在謝殊把這些薪水都拿出來了,就為了在虛瀾觀為蘇錦之點一盞長生燈。

蘇錦之聽完謝殊的話後,一邊感動不已,一邊絕望,他哭著對零號說:“你說的對,一切封建迷信都是紙老虎,這道觀一點都不靈……”

零號也跟著他哀聲嘆氣:“唉,宿主大人,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可我不甘心……”蘇錦之知道他的身體,就以他這又瞎又殘的狀況來看,怎麼可能無病無災?更別說什麼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