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織出的謊言下哄騙而來的。
“聽說那名科學家聚集了數萬人類一起抗議這項研究繼續進行,但是疫苗的研製已經快要結束了,即使被曝光也沒什麼用。就在他們上街遊行的當天,抗體疫苗成功了,他們的遊行就像是一個笑話。而後來那名科學家堅決反對實行改造計劃,然而他最終和其他反對者一起被抓了起來,關押在北冰海之下的永凍監獄裡接受永凍監禁的懲罰。”
“再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被注射了抗體疫苗的人類終於可以離開地球了,他們的生命和體能因為疫苗的緣故都有大幅的提升,他們與外星生物結合後生下的孩子就是混血人類。我們地球人怎麼了?我們都是很聰明的,現在的銀河系哪個星球沒有我們的足跡?”蘇錦之自嘲地笑了笑,“而那些接受了抗體疫苗卻沒有與外星人在一起,選擇繼續和人類的結合的人們,生下的孩子就是純人類。”
人類一開始又被叫做地球人,到了後來,“地球”這個前置詞就被替換了,變成了混血人類和純人類。
“對的,這些我是知道的。”一號接過他的話,“純人類短命又脆弱。我還知道永凍監獄裡那些人被解凍之後,也都接受了抗體疫苗,你之前也想要接受注射來著。”
“但是——”一號頓了頓話音,又繼續道,“這段歷史根本就沒有出現在人類的歷史書上,500年過去了,那些本該知道歷史的人都死了。”
“對,但是我全身性器官衰竭,不可能熬過疫苗注射後的排異反應,所以沒注射,然後我就死了。而且那個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關於這段歷史的記憶,我還以為我一直生活在地球上,我和我的父母一樣都不願意離開地球,即使她已經成了一顆荒蕪的廢星,卻還是我們的母親、家園,沒有人會願意離開家園的。”
他在第二個世界時寄居的身體的主人——君長樂,他就永遠離開了自己的家鄉,至死都沒有再見過親人一面。他在那個世界的時候能夠深刻地感受這種悲哀,所以蘇錦之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十分沉重。
一號沉默了一會,也跟著他一塊感嘆:“是啊……沒有人會願意永遠離開家園,永遠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
“而我今天才知道,我的記憶是不完整的,我甚至不是星曆3500年的人……”蘇錦之低聲喃喃著,“而是那段歷史中,反對過混血計劃的人……”
一號問他:“如果在你死之前,你是知道這段歷史的,而且你的身體也能夠熬過排異反應,注射疫苗後你就能活下去,能去外面看看其他風景,去其他星球上游玩,那你會注射抗體疫苗嗎?”
蘇錦之沉默著,好半晌後才道:“我不知道。”
心情突然之間變得沉重無比,蘇錦之也沒有什麼心情和抱住他的這個中年男人,他名義上的父親虛與委蛇,一動不動地由他抱著,像是聽不到他說的話一樣,一言不發。
他新世界的身體名叫安洛斯,是隸屬於聖殿的一名驅魔師。
但是在他到來之前,原身只是現在抱住他的這個中年男子和前妻生下的,一個患有白化病不受家族重視的孩子。
他這具殼子白得不正常,蘇錦之剛來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畢竟他的視力也不太好,像個高度近視的人一樣,所以在一號告訴他原身患有白化病時,蘇錦之沒有一絲驚訝。
這個新世界的背景很有意思,雖然國家是由皇帝統治的,但是人們卻深受宗教的控制。
貴族世家們每隔十五年就要送一位孩子進入聖殿接受教育,成為驅魔師,負責前往全國各地進行驅魔。這是一個肥差,驅魔師備受人們尊重,能為他背後的家族帶來無上的榮譽,驅魔師驅魔的本事越強,他的家族就越受人們的歡迎,人們對主動朝這個家族上供,交更多的尋求庇佑,所以貴族們往往會送家族中最受器重的孩子去聖殿。
然而這一次,奧斯丁家族卻選了最不受寵的他來聖殿,因為他即將要去驅魔的那個地方,已經死了五個驅魔師了。
聖殿所有的驅魔師加起來也就一百多個出頭,這一下子就死了五個,還因為死得太過蹊蹺詭異,也沒帶回來什麼有用的資訊。恰好十五年一屆的驅魔師選舉儀式也到了,聖殿便決定在風聲傳到帝都之前,讓一名年老威嚴的驅魔師,帶著新選的一些驅魔師去這個地方進行驅魔,或者說是探探底,一有什麼不對,就讓年幼的驅魔師留在那裡,讓年老的驅魔師回來報信。
當然這個計劃是瞞得很嚴實的,不然恐怕不會有貴族們願意送自己的孩子過來,所以聖殿便對外隱瞞了他們已經損失五名驅魔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