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梁冰?
亦或者如同姚璐薇所說,是因為自己?
靜靜盤膝坐在自己的房間中,陳汐沉思許久,眼眸中驀地閃過一抹堅定之色,此事既然是因羅家而起,那其後果就必須由羅家來承擔!
……
妖祖城,羅家。
一身白衣的羅子軒猶若一頭慍怒的雄獅,盤踞在中央座位中,冷冷盯著遠處跪在地上的僕人,道:“又拒絕了?”
他面容英俊,唇紅齒白,但眉宇間卻帶著一股煞氣,整個人顯得陰戾而霸道,寥寥三個字從他嘴中吐出,就像冰稜似的,令人心中直冒寒氣。
僕人渾身一顫,跪在地上把頭埋得更低了,囁喏答道:“回稟二公子,正……正是。”
砰!
羅子軒一掌拍在案牘上,一張由萬年金楠木打造的案牘轟然碎裂,化作木屑紛飛。
“該死的梁冰,她難道還沒認清局勢嗎?”羅子軒咬牙,雙目中的怒火仿似能把虛空燃燒。
僕人嚇得愈發噤若寒蟬。
“滾!沒用的廢物!”羅子軒暴喝,眼眸中泛起一抹濃濃的厭憎。
那僕人如蒙大赫,幾乎是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公子,何必和一個下人計較,那梁冰之所以如此堅持,或許有所依仗也有可能。”旁邊,一個婀娜倩影搖曳走出。
她腰肢纖細,身段妖冶,一對桃花眼嫵媚而水靈,甫一走出,就一屁股坐在羅子軒的大腿上,一對雪白藕臂摟住後者脖頸,嬌聲道:“每逢大事有靜氣,這可是您經常說的。”
羅子軒神色一緩,抬手撫摸著這女子柔順如瀑的烏髮,嘆息道:“玉瓏,大衍塔馬上要開啟了,你說我能不急嗎?那梁冰明顯是存心和我作對!”
說到這,他心中的怒火有蹭蹭升了起來,咬牙道:“我看這女人就是個賤人,給臉不要臉!若是和我聯姻,憑藉‘量天尺’和‘斬道劍’兩件混沌神器,完全可以進入大衍塔最高層,偏偏這賤人就是不答應,著實該死!”
被叫做玉瓏的妖媚女人嘻嘻一笑,道:“公子,她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您還客氣什麼,如今古家、殷家不都已暗中和公子站在一起了嗎?不若一起聯手,活捉了梁冰那小賤人,逼迫她就範不就行了?”
“那兩家?”羅子軒唇邊泛起一絲冷笑,“古家的勢力早已離開了符界,只留下古流水那個窩囊廢,不堪大用。至於殷家,早些年和幽冥地府中的勢力勾結,偷雞不成蝕把米,連族中的混沌神器‘鎮界塔’都被人騙走,也難成什麼大氣候。”
玉瓏笑吟吟道:“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古家和殷家再沒落,也終究是符界四大家族之二,咱們三家若能聯合,對那梁冰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壓力。然後再由您出面,邀請那些仙界來的……”
“閉嘴!”羅子軒眼眸一冷,猛地打斷道:“再敢提及此事,別怪我第一個廢了你!”
雖然是坐在羅子軒大腿上,但被他那冰冷狠戾的目光盯著,玉瓏卻渾身一寒,再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你下去吧。”羅子軒揮了揮手,把玉瓏給攆出了大殿。
“也對,整天好吃好玩地供著,也是時候拜會一下那些仙界來的少爺小姐們了。”他獨自呆在大殿中沉思許久,唇邊突然泛起一抹淡淡笑容,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飾,大步走了出去。
“公子。”
他剛走出大殿,那名僕人去而復返,一路慌張,見到他之後,噗通一聲直接跪地說道,“燕赤城傳來訊息,暗影衛姚璐薇被害了!”
羅子軒唇邊剛泛起一抹的笑意頓時僵固,額頭青筋突突直跳,英俊的臉龐陰沉嚇人,他一腳踹在僕人身上,暴喝:“廢物!一群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到,要你們有何用!”
那僕人那經受得起他的腳踹,直接蜷縮倒地,大口咳血不止,一條命差點魂飛西天。
片刻後,羅子軒急促喘息了幾口,終於平復心情,再懶得看地上猶若死狗一般的僕人一眼,抬腳離開。
妙華園。
這是羅家府邸中最為奢華的一座莊園,此刻,樂師敲擊著天籟般的仙樂,一行行漂亮的舞女扭動纖細的腰肢翩躚其中,香風飄渺,綵帶飄舞,賞心悅目。
而在席中,正有五六個年輕男女坐於其中,飲酒作樂,不亦快哉,旁邊更有一群少女小心侍奉。
“這些混蛋,倒是會享清福啊……”當羅子軒踏步走入妙華園,就看到如此情景,唇角都微不可查地抽搐了兩下。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