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神色掙扎不定,遲遲不敢上前營救,因為力量懸殊實在太大了,她很清楚,即便自己上前,也逃不開被鞭撻的下場。
最終,還是飛靈祖師看不下去,囑咐溫華庭,問他能不能勸一勸陳汐,放過梅落霄一次,好歹對方乃是一尊仙界大人物,更和九華劍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並且梅落霄他們此次奉令下界,乃是襄助九華劍派共御大敵的,牽扯到三界動盪時九華劍派的佈局問題,若是得罪的太慘,只怕沒臉在九華劍派多呆了。
飛靈祖師的囑咐,溫華庭自不敢不聽,只得傳音陳汐,道:“陳汐,想必你的氣已經出夠了,還是讓那位止手吧,再如此下去,於宗門不利。”
陳汐敏銳地發現,掌教對待自己的態度又有所不同了,聲音中多了一絲平起平坐的味道,這讓他詫異之餘,也很快就明白過來。
這一切,肯定是因為梁冰。
“好了,暫且饒過他吧。”陳汐開口道。
“哦,就這麼算了?”梁冰反問道。
話雖如此說,她還是很快就收手,梅落霄總算逃過了一劫,他渾身衣衫破碎,幾乎裸體,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疤佈滿全身,模樣悽慘之極。
陳汐聳了聳肩,無奈道:“氣已經出了,再打下去可就出人命……啊不,是出仙命了。”
“你擔心以後無法在宗派中立足?”梁冰若有所思道。
她說的倒的確是實情,經此一事,那梅落霄、魚鍾霞等一眾仙界老人,必然會將陳汐??陳汐恨到骨子裡,一旦梁冰離開,那陳汐的處境只怕會變得極為不妙。
到那時候,即便是掌教溫華庭、烈鵬長老等人有心維護他,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才是真正的麻煩所在。
也正如安薇之前所擔心的那樣,痛快歸痛快了,陳汐又該如何善後?
不等陳汐開口,梁冰便說道:“交給我處理了。”
說著,她掌心一翻,多出一枚令牌來,彈指就飛射向魚鍾霞,自始至終,都沒有解釋一個字。
可當魚鍾霞看清楚手中令牌,臉色頓時大變,望向梁冰的目光驀地一縮,不可抑制地浮現一抹深深的忌憚,甚至有著一抹後怕!
彷彿,梁冰就是一頭洪水猛獸般,而那枚令牌則在詮釋著她的權柄和力量是何等的滔天。
一下子,眾人皆都忍不住把目光望向了那枚令牌,想要看看那究竟是何等神物,竟會令一尊天仙都忌憚成這般模樣。
可惜不等眾人看清楚,就被梁冰探手一抓,收了回來,“既然認得,那你就該明白,什麼人是可以得罪的,什麼人是不能得罪的。”
魚鍾霞神色恍惚,最終苦澀一笑,她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上了,這輩子想找回場子的機會都渺茫之極……
唯有陳汐隱約看見,那令牌其實很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就是表面篆刻著一柄尺子的圖案,以及一個古樸遒勁的梁字。
很顯然,這枚令牌代表著梁氏一族在仙界的勢力,由此也讓陳汐徹底明白,相較於九華劍派在仙界的勢力,梁氏無疑要更為龐大一些。
否則那魚鍾霞身為仙界九華劍派勢力派遣而來的使者,決不至於會對一枚令牌都忌憚成如此模樣。
再然後,魚鍾霞實在沒臉面再呆下去,帶著梅落霄扭頭離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能把兩名天仙都折磨成這般模樣,令大殿眾人都禁不住心生震撼。
而那地上橫七豎八的仙界紈絝們,則一個個被飛靈祖師大袖一揮,就裝了起來,而後朝那魚鍾霞追去。
沒辦法,哪怕面子丟光,那魚鍾霞等人也都是仙界降臨而來的使者,於情於理都萬萬不能怠慢了。
僅僅片刻功夫,整個大殿再次變得冷清起來。
而掌教溫華庭、長老烈鵬看向陳汐的目光已是變得不同,又是驚歎,又是不敢置信,不過礙於梁冰在場,兩人很有默契地並沒有多問。
陳汐也沒多解釋梁冰的身份,因為不出意外,等自己傳授梁冰《功德無量身》之後,她便會離開,解釋那麼多也沒必要。
烈鵬很快就離開,要前往山門外一處隱蔽之地,將西華峰上眾人接回來,如今大事已定,再讓這些人在外界受委屈,那可就大不應該了。
而那些大殿外的核心種子弟子見掌教和陳汐有話要說,也都選擇了離開,他們心情都是振奮不已,皆都清楚,用不多久,陳汐強勢迴歸的訊息,必然會轟動整個宗派上下。
至於那些仙界來臨的貴客們的遭遇,只怕會被封鎖了,畢竟此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