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往成都,這一來一去,就算那邊願意借閱,透過郵政包袱送過來,也得好些天。
時間可以等,就怕那邊根本沒把你當回事。
“老師,要不然,我親自跑一趟?”
“不用這麼麻煩,不就一本書嘛,這個事兒我來安排,你就不用操這個心了。”餘傑忙道。
自己連一本書都搞不定,他好歹也是掛的少將軍銜,就軍銜而言,戴雨農見了他都得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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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實際情況就是,他這個少將還真不如戴雨農這個上校權力大。
軍統局,正牌局長何耀祖是中將,但他就是個擺在檯面上的菩薩,不管事的,實際做主的還是戴雨農這個黃埔六期生。
羅耀能說什麼,再說就可能傷及餘傑的自尊了。
第二天,羅耀繼續去聽韋大銘的課,完全沒有把第一天發生的事情當回事兒,這可讓在臺上講課的韋大銘難受了。
這麼一個傢伙坐在下面,而且就在眼鼻子底下,怎麼想避開都不行,相當的礙眼,可他又是帶著任務來的。
要是不上課,或者隨便敷衍的話,被人告到戴雨農那邊,自己肯定的吃掛落。
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三天的密碼破譯課程。
原本他還想著在特訓班多待兩天,給電訊處挑選幾個好苗子直接帶走的,而現在,自然是沒有那個想法了。
得趕緊離開。
不過,這口氣堵在心裡,實在是難受,不出不行。
於是,在臨走之前,用自己隨身攜帶的電臺給局本部發了一份電報,狠狠的告了餘傑一狀。
他不能告羅耀,因為找不到理由,而且戴雨農也不知道他之前不待見羅耀,雙方結下了樑子。
告羅耀,那隻能適得其反,枉做惡人。
搞不了羅耀,就只有搞你老師了,反正他心中氣兒不順。
告狀的電報發出去之後,他心情這才舒暢了許多。
卻不知,羅耀對他的一舉一動非常關注,他住的地方又是訓練基地的招待所,距離學員宿舍很近。
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羅耀真想知道他在幹啥,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羅耀接觸過軍統加密通訊,餘傑跟局本部就有單獨的通訊密碼,級別很高,而韋大銘是電訊處處長,他用的通訊密碼,自然不會太低了。
這份韋大銘臨走之前,親自拍發出去的電文就算不跟你自己有關,至少也會跟臨訓班有關係。
但是,他又不好直接跟餘傑明說,這樣一來,不是等於告訴餘傑,他一直都是在監視韋大銘。
此事只能先悶在肚子裡了。
不過這封告狀的電文成了餘傑丟掉臨訓班副班主任的導火索,這也是羅耀始料未及的。
……
花園口決堤的訊息終於傳來了,歷史大勢並不是個人能夠改變的了的,何況,在這個時候,很多人都認為這還是一項對的決策。
形成的千里黃泛區,日軍想要從京漢鐵路南下攻擊江城的想法落空了,但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這黃河決堤造成數以百萬計的老百姓沒有來得及撤離,全部陷在黃泛區,此後,饑民流離失所,餓殍遍地,造成的損失和影響無法估量。
聽到這個訊息,羅耀也是喟然一嘆,有些事情,他真的無能為力,他能做的就是更加刻苦努力訓練和學習特工技能。
每天早出晚歸,不但面板曬黑了,腹肌也出來了,跟當初他進特訓班的時候,完全變成了兩個人。
再也沒有人叫他“小白臉”了。
六月中的一天,羅耀正在上攝影課,教授這門課程的是戴雨農的私人攝影師王維釗,課程才上到一小半兒。
羅耀看到窗外一個人影閃過,是餘傑的秘書廖俠,看他出現在門口,似乎一臉的汗水,應該是有急事。
羅耀忙舉手請假。
王維釗知道羅耀是戴雨農看重的特訓班學員,未來前途無量,自然不予為難,同意了他暫時離開課堂。
“廖哥,怎麼了?”羅耀出來,開口問道。
“出大事了,主任被降職了。”廖俠臉色不太好看的說道。
“降職,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在剛才,總隊長陶一山拿著一封電報來找主任,是一份降職的命令。”廖俠道,“戴老闆撤掉了主任的臨訓班副班主任的職務,降為教務處處長。”
“為什麼,說原因了嗎?”雖然羅耀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