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意思了,戴雨農沒跟自己說這個事兒,而是讓沈彧來說。
一來沈彧是文子善這個經辦案子的人的頂頭上司,二來,上面也知道,沈彧給他的關係。
別人來說,羅耀未必會給面子,沈彧就不一樣了。
“葉川罰一筆錢,然後驅逐出境,永不入境。”沈彧道,“這是上面跟葉川的父親溝通後的結果。”
羅耀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到也在意料之中,葉川的身份暴露了,加上他只是一顆“棋子”,雖然被派來山城負責一些事務,但本質上還是背後的人遙控指揮一切。
這麼一來,他的罪行就不那麼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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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站在羅耀的角度,葉川走私販賣坑害人的咳嗽水,槍斃他都是夠格的。
可現實如此,沒有背景的話,鐵定活不了,而有背景的自然可以網開一面,而且葉川雖然是黃面孔,可他還是個外國人。
多種因素合在一起,他這條命才算是保住了。
“葉家向我們保證,葉川這輩子都不會踏上中國的土地一步,回去之後,就會圈管起來,就當是養一個廢人。”
羅耀點了點頭,他是想斃了葉川,殺不了,至少也想讓他在中國把牢底兒坐穿。
但是,這不是他能任性決定的。
“徐貞呢?”
“徐貞還不能死,她是一個籌碼。”沈彧道。
“為了汪氏?”
“嗯,她知道汪氏很多秘密,這對我們來說非常有用。”沈彧點了點頭。
羅耀點了點頭,徐貞跟汪氏之間的秘密確實是攻擊汪氏的最佳武器,眼下汪氏在金陵風頭不小,許多貪身怕死之輩都投了過去,抗戰必敗的論調又開始沉渣泛起了。
並且還掀起了輿論宣傳的高潮,對民眾抗日的信心打擊很大,很多人因此而意志消沉。
如果能找到汪氏等漢奸國賊不堪人知的一面,進行攻擊的話,未嘗不是一種反擊的手段。
“那林東川呢?”對於徐貞,羅耀只能說,她是一個悲劇,因為有些事情並不能全部怪她,只能說,她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然後,錯誤並沒有糾正,反而一直延續下來。
倘若在和平年代,她或許還有一個不錯的人生,甚至會成為兩國友誼之花。
可惜她生錯了時代,人生的悲劇局註定了。
他不同情徐貞,但也不是那麼特別的憎惡,只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可惜而已。
“這個……”沈彧猶豫了一下,“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跟葉川、徐貞的間諜案有關,只是他跟葉川合夥走私,他推脫自己並不知道葉川做的事情,他只是投資,分紅,負責一些官面上和運輸的事情,所以,目前來說,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騙鬼呢,做生意會不知道合夥人幹什麼的,他有這麼心大嗎?”羅耀冷哼一聲。
“話是這麼說,可得到了法庭上,沒有證據,你能拿他怎麼樣,別忘了他背後是孔家,我們的那些手段對他沒有用。”沈彧焉能不清楚,可孔家要保林東川,那能怎麼辦?
羅耀道:“林東川這種人,狗改不了吃屎的,遲早有一天落到我的手裡,那就沒有這麼容易過去了。”
這事兒羅耀不能管太多,免得沈彧難做,畢竟,他現在沒權力管這些事兒。
“對了,石孝賢呢,上頭對他是如何處置的?”羅耀問道,葉川都處理了,沒理由晾著石孝賢在那邊不聞不問吧。
“五年牢獄,還是念在他過去有功,以及川軍不少將領給他求情的份兒上。”
“這下咱們軍統跟袍哥的樑子算是結下了。”羅耀苦笑一聲。
“不結能怎麼辦,委員長好不容易找一個出氣的藉口,他能輕易放過?”沈彧也是無奈道,“再者說,這一次是石孝賢主動把刀把子遞到我們手裡的。”
“五年其實時間不長,稍微運作一下,其實一兩年就能出來了,這個石孝賢也該反省反省一下了。”
“這山城的袍哥對你可是沒好感,謠傳石孝賢的義子閔忠要找你麻煩呢,你凡是出門小心一些,別讓人抽空子,敲了悶棍。”沈彧提醒道。
閔忠是自己人,不過羅耀沒有對沈彧說,這種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在這個關口,要是讓外人知道閔忠跟他的關係,那閔忠就很難在山城地界的袍哥組織混下去了。
這也是對閔忠的一種保護。
“六哥,我這一走,估計沒一兩個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