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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這是從已婚媳婦的角度感嘆的,許燕萍看到的是婆媳關係。

金穗很囧,她未來的婆媳關係堪憂,故作羞澀地低下了頭:“承許姐姐的吉言。”

打發走八卦的張婉和祝福的許燕萍。金穗又開始繡嫁妝,只是在繡嫁妝的過程中,金穗偶爾會走神,有時眼前會浮現姚長雍的樣子,有薄怒的,有嚴肅的,有面無表情的。有戲謔的,也有嘲諷的,有時會憂心黃來喜的事情,黃來喜背後隱射的事像個定時炸彈,可是黃老爹不許她管,她也沒辦法。

一念至此,金穗的腦海裡再沒了姚長雍的模樣。招來月嬋道:“月嬋姐姐,胡小妹他們做的稻香裡出了新品,說要給我品嚐的,然後放到蜀味樓推廣。你跑一趟,或者遣個小廝過去,把話說清楚,讓胡小妹帶酒過來給我嚐嚐。”

月嬋聽了,當然不會做選擇題,直接道:“姑娘,橫豎我今天沒事。曉煙當差也是一樣,就我跑趟腿吧,免得那起子小孩子話說不順溜。”月嬋對蜀味樓裡面的事務還不如天天跟在金穗身邊的曉煙清楚,因此,並未懷疑金穗的話。

金穗點頭道:“那你多穿件襖子,最好把斗篷帶上,莫著涼了。”

月嬋心中一暖,應聲退下。

……

藏寶賭坊。

王老五問道:“我聽有些賭徒在議論姚府的親事。似乎跟黃家扯上了關係,是怎麼回事?”

“老闆,昨天姚府的老太太親自去了稻香裡的黃家提親,此事傳遍了錦官城的大街小巷。如今大家都在議論,說黃家攀了高枝兒呢。”王老五的屬下回答。

王老五擰眉:“怎麼這時候定親呢?這可麻煩了。”

“老闆……我們需要在姚黃兩家的親事上做手腳麼?”

王老五搖頭道:“不必。得罪黃家便罷了,姚家,我們現在得罪不起。”頓了頓,又道:“你們試試看,能不能讓黃鷹沾上賭博,儘量趕在兩家人納吉之前。”

“好,老闆,這天下的人知曉了賭博的‘好處’,就沒有沾不上的。黃鷹賭博,姚府愛面子,這門親說不得就吹了。”

……

這天,黃老爹在棋茶室裡與人下棋,連贏三局,贏來的彩頭一個比一個大。

對弈的那人輸了之後也不見絲毫沮喪,哈哈笑道:“黃老太爺,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連贏三局,黃老太爺,你又破紀錄了!”

黃老爹眼神不明地看著對方,似笑非笑道:“承讓了,熊老弟。”

“熊老弟”笑眯眯的,言語真摯熱絡,並不讓人討厭,道:“黃老太爺,外面人都說天上掉餡餅的事砸著你了,老弟我深以為然。姚家可是大富之家,要我說,黃老太爺合該早早準備嫁妝,在我們這些人堆裡打發時間,沒個意思。”

“我的家底,熊老弟還能不清楚?無論我準備多少嫁妝,都比不得姚家的聘禮。”黃老爹未動怒,黃家比不上姚家,高攀姚家,這是事實,他若直言反駁,反倒讓人看了笑話去。

“熊老弟”認同地點點頭,一臉惋惜,閒扯了兩句姚府有多富貴,又大咧咧道:“兒女的嫁妝、聘禮,是一個門戶的臉面。黃老太爺,就憑你愛惜孫女如命的性子,會真不急?”

黃老爹眼神一閃,佯作憂心道:“我是個沒本事的,能怎麼樣呢?”姚家都沒嫌棄黃家的嫁妝少,這個“熊老弟”簡直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熊老弟”隔著棋盤湊近黃老爹道:“我這裡有個來錢快的好法子,只看黃老太爺膽子夠不夠大了。”

“哦?說來聽聽?我一個大男人,活到這把歲數,還真沒什麼能嚇到我的。”黃老爹戲笑道。

“熊老弟”越發壓低聲音,嗓音充滿誘/惑:“我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給你老透個實在話。是我幾個朋友瞎混弄的個地下賭莊,去賭錢的都是白天不敢去賭坊的富家少爺,那些少爺就圖玩個盡興,大把的銀子往外掏,又沒什麼算計,我那幾個朋友抓了大錢,我是看在跟你交情好,怕你在姚家面前丟了份子,你又有好運氣,才告訴你的。你可莫出賣我啊!”

黃老爹淡淡地飲了口茶,眼簾微垂,暗道,他就算去告官,“熊老弟”來個死不認賬,說不得還會被他倒打一耙呢,而那臨時設的賭莊,更是沒影子。品了口茶,黃老爹發出愜意的聲音,他不沾這個腥,王老五能拿他怎麼辦?

“罷了,我這一輩子,早些年死了爹孃、老婆,又死了兒子、兒媳,好容易攢了一回好運,孫女能跟姚府結親,我怕我啊,運氣就好這一回,到時候莫把孫女的嫁妝全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