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帶將領,其他人隨他們去吧。”
“諾!”
“奴婢知道。”
趙昱看著平穩的陶謙,忽然有種很古怪的感覺,自己急急忙忙如喪家之犬,想不到事到臨頭陶謙反而是如此的淡定,這跟他之前的疑神疑鬼、患得患失相比簡直是兩個人一樣,或者人就是這樣,當有很多選擇的時候,就會患得患失,但是當只有一個選擇的時候,反而死心塌地了,焦躁一去智慧自來。
這一刻,陶謙那素有的智慧又回來了!!
“興孝。你想好了,真的跟我一起走?你也完全可以留下來,以興孝之才。曹操必能大用!”
“大人說笑了,昱雖不才,也不願意屈身事賊,大人打算去向何方,屬下一定追隨就是,若是大人繼續為官,屬下就做個書吏。若是大人終老山林,屬下做個伴當也好。”
“好啊,患難見人心。古人誠不我欺!走,我們速速從北門離開。”
“大人已經有了定見麼?”
陶謙一邊大步的向外走去,一邊呵呵的笑著道:“志文前次書信與我,說若是有不測。可往薊縣投天子。天子正是用人之際,我陶謙雖然不才,百里之才還是有的,為天子盡忠,也算全了這一生的名節!”
“屬下同往!”
曹豹半夜開啟南門,將曹軍放入下邳,城中其他世族見勢不妙,紛紛忙著向曹操投誠。哪裡還有人有心抵抗曹操,除了有一些異人趁火打劫之外。城中的戰鬥少之又少。
夏侯淵在曹豹的帶領下,一馬當先圍住了陶謙的住所,陶謙的衛兵並沒有反抗,而是很配合的解除了武裝。
天微明,曹操來到了陶謙府上,陶謙的兩個兒子攜妻子在門外迎候。
曹操高踞馬上,俯視著執禮甚恭的陶氏家人,心裡自然是很不高興的,但是又有一種征服的滿足感。
“你們就是陶謙的家人?”
“正是,草民陶宇、舍弟陶弘,其他人是我兄弟二人的家人。”
“草民?為何自稱草民,你二人都未出仕麼?”
“回大人,我兄弟二人愚魯,所以並未出仕,只是在城中學館教授學生,沒有官職在身。”
曹操仔細的看著二人,晨光中,只覺得這二人雖然謙恭,但是卻一身的書卷正氣,不亢不卑,對曹操並無厭惡,也沒有膽怯,曹操不由的暗讚一聲。
“陶恭祖清廉,果然人如其名,惜哉!本官還想重用於他,想不到卻不可得!”
“你二人可願意出仕?”
“大人,我兄弟二人才具不足,若是大人認可,我二人自然會聽從大人的安排,請大人量才錄用,若是大人覺得不可,我兄弟二人仍願意在書館執教,為天下育才。”
“好啊!就依兩位,本官就不打攪了,妙才,你在這裡守著,莫要讓亂民前來騷擾。另外。陶恭祖的去向可知道了?”
“主公,末將已經查明,陶恭祖與趙興孝輕車簡從已經連夜出了北門,怕是已經走遠了!”
“也罷!”曹操嘆了一聲,打馬而去。
“妙才,看好了他們!”曹操身後的曹洪低聲道,夏侯淵會意的點了點頭
天以大亮,曹操在下邳府衙升堂,所有投效了曹操的,或者被抓住的下邳原本的官員們都在堂下靜坐,曹操正高踞上座,翻看著從庫房中找到的公文表冊。
接管一個城市的人口表冊是很重要很正式的事情,不過這個表冊現在卻拿在一側的戲志才手裡,而曹操在看的,卻是下邳文武寫給陶謙的上書策對。
公堂裡很安靜,只有曹操不時的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輕笑,堂下的眾人偷偷的看著曹操,以及周圍的昔日同僚,大家心裡都是十分的惶恐,這些表文中,有不少是攻擊和斥責曹操的,誰寫的自然心中有數。
看著曹操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些人的心裡也在打鼓,頭上的汗水更是不知不覺的涔涔而下,儘管現在是數九寒冬。
過了一會,曹操隨意的將表文扔在了案臺上,緩緩的掃視了大家一眼,開口道:“來人,取火盆來!”
很快,兩名士兵將一個火盆抬到了大堂上,立在一旁等著曹操的進一步吩咐,曹操忽然站了起來,一抬手,寬大的衣袖猛地橫掃過案臺,帶著一股強風,案臺上的書冊帛書頓時向堂下飛了下來。堂下的眾人不由自主的一哆嗦,都以為自己是要大難臨頭了!
“都燒了!”曹操淡淡的說道。
戲志才抿嘴笑了笑,看向堂下的一眾呆若木雞的文武官員。眼神裡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