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著準備工作
丹陽郡太守周昕最近很苦惱,因為他被江東的倆個陣營給夾在中間了,原本藏旻還能幫著周昕抵擋這些壓力,但是現在藏旻已經是收拾東西準備北返了,據說新任的州牧劉繇就快到來了,或許,到時候這些事情還是讓劉繇去煩惱吧。
對於江東世族之間的問題,周昕身為會稽郡的世族子弟又怎麼會不明白呢,問題是,周昕本人其實是不大想捲進去的,丹陽又不是周昕的地盤,但是王朗和虞翻都來信給周昕分析了當下江東的情況。特別是對於孫堅強勢的態度,更是讓江東世族擔心不已。
因此,王朗的意思是想要周昕在丹陽與孫堅周旋,而吳郡的許貢和會稽王朗會全力支援周昕,所謂禦敵於國門之外。在丹陽打至少不會影響到吳郡和會稽。這就是許貢和王朗的想法。
但是他們現在高估了周昕的膽氣和決心,周昕可能是一個很好的地方官,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武將,更不是一個合格的梟雄。所以在面對殘酷的戰爭時,周昕首先想到的是要逃避,他甚至有去職下野的想法。
不過,現在局勢還沒有到那一步,孫堅也只是派使者前來說服丹陽郡的世族和周昕。希望周昕能夠投效到孫堅的旗下,將整個江東統一起來,以應對來自北邊的威脅。
周昕不是不明白孫堅的想法,也不是不承認孫堅的說法是有道理的,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家族,還有來自王朗、許貢的壓力,周昕就覺得夾在中間實在是太痛苦了,因此,周昕的做法就是拖延。兩邊的要求周昕都在拖延,直到不能再拖下去為止。
於是,鶯飛燕舞的江南三月,周昕沒有了踏春出遊的興致,也沒有了寫詩做賦的心情。自己一個人在暖風中的院子裡喝著悶酒唉聲嘆氣。
“大人,門外有人求見,這是拜帖。”
“什麼人,又是本地的鄉紳麼?不見。煩死了!”
“大人,看上去似乎不是。說話的口音似乎是北方來的,大人還是看一看再做定奪吧。”
周昕不滿的掃了一眼這個家人,顯然這傢伙是收受了來人的好處,不然也不會這麼用心的幫著來人說話,不過,周昕聽到是北邊的來人時,心裡動了動,還是開啟了名帖,隨後,周昕忽地從石凳上站了起來!神情顯得十分的亢奮,眼神完全沒有了這些日子懶洋洋和頹喪的感覺,而是煥發出異樣的光彩。
“快,快請客人進來,不,你先去前面奉茶,我這就更衣親自去迎接。”
周昕不是馬屁精,現在這個年頭就算是京城的三公來了周昕也大可不必如此驚慌或者興奮,周昕之所以興奮,是因為來者正是能夠解除他現在一身麻煩的人,揚州牧劉繇!
“下官丹陽太守周昕見過州牧大人,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劉繇趕緊站起來還禮,劉繇四十出頭,正當壯年,身材高大面容肅然,留著漂亮的鬍子,看上去人很有精神,雙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一看就是個很有毅力的人。
“呵呵,周大人無須多禮,在下突然來訪,倒是個不速之客呢,打攪了!”
“哪裡,大人能來,下官這裡是蓬蓽生輝啊,呵呵,大人請進!”
“請!”
周昕很熱情的將劉繇讓到了會客室,下人奉上茶水,會客室左鄰池塘,垂柳撫窗,室內焚香淡雅,倒是個不錯的所在。
劉繇欣賞的看了看窗外的精緻,笑道:“江南好春光啊!”
“大人說的是,只是下官現在卻一點賞春的興致都沒有啊,想必大人也知道,現在孫堅就在九江囤積大軍,虎視眈眈的看著丹陽,說不定什麼時候,丹陽就成了戰亂之地,百姓何辜啊。”
劉繇看了看周昕的表情,只見他面容坦然眼神清澈,這一番話絕對是語出志誠,不由得讚歎道:“周大人不愧是丹陽的父母官,真是心懷百姓啊!只是,這種事情又豈會因為百姓、因為周大人的胸懷而改變呢?像孫堅、曹操之流,連天子、朝廷都不放在眼裡,何談百姓?若是讓這些人把持了地方,百姓具皆成為其羔羊,予取予求,以滿足他們一己的野心和奢望,周大人,你我身為大漢臣屬,豈能任由此等奸賊禍害大漢,殘毒百姓?”
周昕明白了,劉繇也是主戰派,不過劉繇主戰或者主和周昕都不關心,重要的是,有人來頂在自己的前面,不要讓自己夾在中間受氣即可,這就是周昕的真實想法。更重要的是,劉繇的言下之意是支援本地江東世族的,又符合王朗和許貢的訴求,這種情況下,於公於私,周昕自然是會毫不猶豫的支援劉繇的。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