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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與者,是一種虛偽的仁慈,對於接受者,則是一種變相的汙衊。

斯內普的自尊讓西索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那時,他剛走出流星街腐臭的垃圾森林,越過圈禁了流星街人自由與生命的鐵絲網,對於外界一無所知,有同樣出身流星街的前輩想收留他,而他卻笑著說:“我什麼也不需要。”然後,一個人帶著滿身的傷,與空空如也的胃囊,踏上了征程。

西索由衷的希望,眼前青澀的小果實能成長為美味的大蘋果。

chapter。14 午夜來信

韋斯萊家這一年的聖誕機會,就像一場三堂會審。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抵達倫敦的國王十字車站時,來接他的人只有便宜老媽克麗絲多。克麗絲多穿著橘黃色的大衣,站在嘈雜的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笑容一如既往地溫和。西索一個人拎著只帶了些換洗衣服的行李箱,來到克麗絲多面前鞠了一躬:“祝您安好,美麗的克麗絲多女士。”

對於這樣的結果,西索早有預料。他不知道韋斯萊家族為什麼會對斯萊特林如此心懷芥蒂,在他看來,同樣都是巫師,只有強弱之分而沒有門第之分。他尊敬強者,無視弱者,從不會問出身如何。說實話,韋斯萊對於斯萊特林的偏見毫無根據,如果說斯萊特林對於格蘭芬多的鄙視是因為瞧不起麻瓜和那種標榜勇氣與正義的惺惺作態,那麼格蘭芬多對於斯萊特林的不滿,應該就是大家都有的仇富心理了……西索對此不會做出什麼反應。直到現在,他也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韋斯萊。

“西西,在霍格沃茨的生活還習慣麼?”克麗絲多理了理西索身上的大衣,說,“前幾個月亞瑟和茉莉結婚了,趁現在放假,去向他們道個喜——茉莉懷孕了,你將有一個小侄子。”

“噢~?”西索笑笑,“這些日子您還好麼?”

“噢很好,寶貝兒。”克麗絲多牽起西索的手,開始往前走。這是她第一次牽起西索的手,西索出人意料地沒有反抗。走出了人流如織的車站,西索才發現外邊竟然下雪了,寬闊的街道,以及街邊聳立的莊嚴肅穆的哥特式建築都覆蓋上了一層亮麗的銀輝,戴著鴨舌帽的小男孩,穿著格子裙的小女孩,在步行道嬉鬧著互相扔雪球,幾粒雪屑飄到西索的臉上和鼻尖上,很快便融化了。

“西西喜歡打雪仗麼?”克麗絲多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頭上方傳來,西索笑著搖頭。

流星街很少下雪,只要下了雪,那裡就會變成地獄。在流星街找到食物並不容易,往往要走好幾個街區,才能找到可以勉強果腹的東西,而且,你要有保護食物的能力,要不然,東西還沒捂暖和,就會被別人搶去。實在餓到不行還找不到東西吃,那麼唯一可以吞入腹中的只有在流星街隨處可見的以垃圾為生的老鼠。可下了雪後,連老鼠也不見蹤影。一場雪後,往往要天上許多具餓死或是被凍死的屍體,便宜了在垃圾堆上空盤旋的禿鷲。

童年時期的西索,之會認為這些皚皚雪晶是一個美麗的噩夢,而不是歡樂的源泉。

“西西太內向了,應該多與同齡人接觸接觸。”克麗絲多嘆了一口氣,望著倫敦陰沉沉的天空,幽藍色的雙眼像一注深泉,透著不知名的哀愁,西索笑笑,並不答話。

韋斯萊家好像喪失了對於西索的熱情。回到位於恩布里鎮的家放下行李之後,克麗絲多又帶著西索去了倫敦郊外的韋斯萊主宅。原本熱熱鬧鬧喝著啤酒的紅髮韋斯萊們,在看見西索之後,靜了下來,長滿了雀斑的臉都露出了既不自然的表情。馬克?韋斯萊那個即將進入霍格沃茨上學的小女兒克蕾兒更是將臉一扭,皺著鼻子說:“為什麼這兒會有一個邪惡的斯萊特林!”

弗雷格的臉色很不好看,馬克尷尬地咳了幾嗓子,轉臉又笑著對西索說:“西西啊,不好意思,克蕾兒不懂事,別在意啊。”

西索的笑容並沒有任何裂痕,他極為紳士地為克麗絲多拉開椅子請她入座,自己則坐在了她的身邊,優雅從容地端起了盛了啤酒的杯子,馬克那句“孩子不能喝酒”還沒有說完,他已經一口將澄黃色的液體全部灌入腹中。

“酒性不烈,不喜歡呢~?”西索搖搖頭,環顧長桌旁圍滿的韋斯萊,嚴重笑意更濃。

他終究不是韋斯萊。

一旁的克麗絲多忽然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他轉過頭去,卻看見他眼中帶著莫名的悲慼,就像第一次在河畔相見時的那樣,不是一家人,總是不能融為一體的,況且西索是絕對不會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的,這一點西索知道,想必聰明如她,也很清楚。

“哥哥不喜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