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要好好振作起來,要做往日那個瀟灑自如的江紡霧,要平常以對,要鎮定自如……
紡霧手託著腮,瞪著地面勸自己。不經意間,眼角卻瞥見有個人在她身邊繞來繞去,她懶洋洋的不想理人,只是一徑的瞪著地面,心想:如果是個問路人,她一定說她剛到臺北來,所以什麼路都不認識。
哎呀!還不停?不到三分鐘時間,紡霧自己先在心裡犯嘀咕,還是那雙鞋子在她眼下的視線繞了又繞。
紡霧翻翻腕錶,下午六點十分,相信色狼不會在這麼早、這麼多人的地方出現,可是那人繞著、繞著,倒把紡霧弄得浮躁起來,她有股又想罵人的衝動,想想還是忍住,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理。她倒準備看看對方能繞多久!
一久,一雙膝蓋出現在紡霧的視野。很陌生,紡霧下了個判斷,決定繼續不理不睬,可是頭一直低著,脖子還真酸哪。
忿恨的將頭往右一轉——她突然站起身來。
“哎呀!”猛瞪大眼睛,先映入眼簾的,又是陰魂不散的歐意融——喔,不是,不是,是滿街歐意融式打扮的女孩子,短衣、短褲、厚厚拙拙的高跟鞋。
滿街都是歐意融的複製品,就有那些沒個性的人專門追著流行走,有本事就要穿對自己的味的衣服。難道穿成這樣,就可能遇見徐士哲,然後和歐意融一樣飛上枝頭?紡霧心想著,邊對著遠去的背影扮鬼臉。
“真的不理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有個性。”驀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故人相識的語氣。
紡霧慢慢的轉過身,本來呈現呆滯的腦子裡,開始極力思索要用什麼方法來回應?逃跑嗎?不對、不對,她試圖更正自己的思緒,只覺得膝蓋開始發軟。
“嗨——紀——豪。”紡霧一字一字拖長聲音,仿若要上斷頭臺。
“嗨!紡霧。”那男人帶笑回應。
“你……什麼時候來臺北的?”紡霧覺得自己耳朵發燙。
“我現在在S大唸書。你呢?大學畢業後,在什麼地方高就?”
“在家裡孵豆芽。”紡霧猜想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還在寫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