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還是讓人不敢忽略。
席惜之接過那件袍子,不顧眾人的眼光,為其中一名妖精披上。
“遮住比較好。”舞衣本來就比較暴露,再加上她們的衣服都被扯得破破爛爛。剛才席惜之還看見,有幾個男人不停往她們這邊看,那種色迷迷的目光,席惜之絕對不會看錯。
席惜之的身高不夠,墊著腳尖,抬起兩條粉嫩嫩的手臂,隔了好一會,才把衣服給妖精套上。
那名妖精一眼不眨的看著對方給自己穿衣服,當觸及那雙湛藍色的眼眸時,似乎想到什麼,咿呀咿呀的開口說話。只可惜眾人都聽不懂她到底表達的是什麼含義……
“是……是啞巴?”
很多人發現這個問題,展開議論。沒想到人長得如此美麗,卻說不了話。
“還差兩件衣服。”席惜之小聲嘀咕道。
這話立刻被所有人聽見了……
東方尤煜自告奮勇,“用本殿的吧。”
說著,東方尤煜解開自己的外袍,遞給小女孩,“快為她們穿上吧,夜裡涼。”
這一刻,席惜之勉強對笑面虎有所改觀。這人心地應該還不錯,至少挺有男子風度。
東方尤煜報之一笑。
旁邊的安弘寒瞬間陰沉了臉,“吳建鋒,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誰都聽得出這話帶著的寒意,只是陛下說話向來都這般,眾人也沒有其他方向想。
“是,陛下。”吳建鋒遵從安弘寒的吩咐,解開自己的衣襟,然後把外衣遞給席惜之。
席惜之逐漸為三位妖精穿上,順帶檢查了一遍她們的身體,確定她們沒有任何嚴重的傷勢,才鬆了一口。
那四個紈絝子弟已經被侍衛拿下,小樹林中的蝴蝶,也斷斷續續飛離,偶爾有幾隻依依不捨的停靠在三名妖精的身上。
席惜之轉過身,問安弘寒道:“有律法規定不得欺負良家婦女嗎?”
席惜之心中非常清楚,應該是有的,因為這是每個國家恆古不變的律法。如果少了這一條,那麼這個國家肯定會亂套。
“有是有,不過敢在朕的皇宮內鬧事,豈能夠輕易饒怒?”安弘寒的手段向來狠辣,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律法所作出的責罰,不及他重,這四名官員絕對不能輕易就輕饒。
向來心腸軟的席惜之,這一次也主張重罰!看他們四個男人的行事作風,顯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了。要是不狠狠罰,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栽在他們手裡。
每每想到三個妖精差點就遭他們毒手,席惜之就一陣的咬牙。
四個男子沒有料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最後連陛下都驚動了,嚇得張惶失措,“求陛下饒命啊!我們……我們只是帶她們出來玩玩而已,沒有起歹心。”
彷彿聽到一個笑話,席惜之狠狠一瞪眼,清越空靈的聲音響起,“玩?你們是想怎麼樣玩?脫光衣服玩嗎?”
席惜之這話說出去,雖然有點丟臉面,可是卻清清楚楚揭示了四個人的齷蹉心理。
“你……你是誰?敢這樣說……”看見有人敢出言嘲諷他們,這四個人都有點不服。可是見陛下剛才對她寵愛的態度,頓時氣焰又降下來。
席惜之氣得轉過頭,“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們死不認賬。”
擔心席惜之氣壞了身體,安弘寒輕輕攬過她,手掌搭在她的肩頭。這麼一個親暱的動作,讓眾人覺得不真實。
很少看見陛下會主動親近人,無論是皇親還是妃子,從沒有看見陛下做出這樣的動作……而現在,他攬過小女孩肩頭的時候,是那麼的嫻熟,就像這個動作做過了無數次。
“朕會為你做主。”安弘寒冷冷說道:“吳建鋒,把這四人押入淨身房,處於宮刑。待明日午時,再斬首示眾。”
這哪兒是做主?分明是偏袒。
如果只是要對方死的話,為什麼在死之前,非要割掉他們的命根子。
這話猶如魔障一般,圍繞在四個男人耳邊,“不……陛下,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四個人都嚇破了膽,一陣磕頭求饒。
可是安弘寒的心腸硬得很,任他們磕得再響,都如同沒有聽見一般。
“陛下,我姐姐乃是華貴妃,您是我的姐夫啊,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劉家就我一根獨苗。”劉斐哭喊道,四肢趴在地上,就像一隻狗那麼跪著。
與先前那副驕傲自大的模樣,判若兩人。
安弘寒的眉頭皺了皺,似乎很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