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捏我的鼻子,好不好?”
丹楓吃吃地笑起來,道:“不知有多少男人,想我捏他的鼻子,我都不幹呢?你少發牢騷。”
“原來捏鼻子是‘美人恩’的一種,怪不得有人感嘆說是最難消受。”
丹楓玉指加重力道扭了一下。公孫元波叫道:“喂!你幹什麼?”
“我教你懂得美人恩的滋味。剛才你至少不覺得痛,現在覺得如何?”
公孫元波一想不對,他身在人家手中,全然無力反抗,何必用言語刺激她?豈不是徒然自尋煩惱?他連忙認輸道:“是的,我懂啦!我向你投降行不行?”
丹楓發出甜甜的笑聲,道:“你裝出可憐的樣子,以為我會饒了你麼?”
話雖這麼說,那隻一直在他面上活動的手卻收了回去。公孫元波不禁鬆了一口氣,向她感激地微笑一下。
丹楓道:“你如果像這刻一般,大大方方地向大小姐投降.豈不早就沒事了麼?”
公孫元波忍不住用話調戲她,悄悄道:“誰叫她長得那麼醜如果像你這麼美麗,我老早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啦!”
丹楓的手又舉起來。公孫元波吃一驚,忙道:“別動手,咱們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她扭了他鼻子一下,道:“我可不是君子。孔夫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將我們女子和小人相提並論,可見得我們天生就是小人。”
公孫元波痛得直皺眉毛,道:“孔夫子他老人家,要是曉得我小子今日會遭受此難,定必收回他這句話。”
丹楓再度收回玉手,道:“你到底是希望我扭你的鼻子呢,抑是不想?”
“當然不想啦!”公孫元波道:“我還沒有那麼犯賤,再說這個鼻子又不是撿來的,幹什麼希望你繼續扭下去呢!”
丹楓道:“好吧!我們說點正經話。你逃走是無望的了,因為大小姐說過,縱然不派我監視你,你也不可能打得通穴道。故此你除了認命之外,別無他途。”
公孫元波大不服氣,道:“要不要賭?我認為有希望打通脈穴。”
“大小姐的話從無差錯。”
“我偏不信。”
“笑話!瞧你現下不是一切都正好如她所料,仍然在她的掌握中麼?”
“我就是不信她認為我不能打通禁制這話。”
丹楓笑道:“好,你想賭什麼?”
“要賭的話,就不妨賭得大些。假如我能打通脈穴,則你不得阻撓我逃走,亦不得發出任何警告。”
丹楓道:“如果你輸了,便當如何?”
“我的性命已不算是我自己的啦!所以不能用作賭注,但我所知道的一些秘密,卻仍然是我自己的。你怎麼說?”
丹楓欣然道:“好,一言為定。”
公孫元波不敢怠慢,迅即閉上眼睛,收回心神,運功提氣,繼續作打通脈穴禁制之舉。
現在比起早先提聚夏氣時,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痛苦了,但公孫元渡所害怕的,並不是痛苦,而是“時間”。
要知公孫元波受過特殊訓練,對肉體上的痛苦,他具有能逾常人許多倍的忍耐力。但目下卻是“時間”對他不利,越是耗費時間得多,就越發危險。因為大小姐一趕回來,他與丹楓之間的打賭,只好歸於無效。
他簡直是在與時間競賽,故此他運集了全力,凝神定慮,貫注在這一件事上,別的完全不加考慮,免得分散了心神和力量。
不知不覺間,已是午後未申之交。
公孫元波兀自全神貫注地運氣衝擊脈穴。
他已經失敗了無數次,但他仍然毫不氣餒。只是在心靈上,已感覺到“時間”的壓力大為增加。換言之,他認為大小姐應該要回來了。在另一方面,他亦曉得受禁制的脈穴已經接近打通的邊級,任何一次運氣猛攻,都可能豁然貫通。因此他全心全意地繼續努力,根本無暇考慮別的。自然這也是源於他堅毅的天性。他是個一旦決定了怎樣做,就絕不猶疑、永不動搖此志的人。當此之時,艙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了。大小姐赫然出現,面上含著冷笑,筆直向公孫元波走去。
公孫元波鼻中嗅到一陣幽淡的香氣時,恰好一股真氣突破了脈穴,頓時全身四肢百骸都舒適暢快無比。
他睜開眼睛,口中正要叫出“丹楓”,目光所及,見到大小姐站在面前,使他及時咽回了叫聲。
大小姐冷冷道:“你也算是個城府極深之上了。”
公孫元波不明其意,只好聳聳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