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乎於發狂的狀態下,已經嚇哭了好幾個女行人。
“算了,等咱辦完事兒,再回來慢慢尋吧,她騎著黑馬,應該不難找的。”一起來的幾個,沒人敢上前去勸人,展群沒辦法,只好咬咬牙過去了。
此時的瑾瑜其實根本就沒走遠,就在旁邊一片蘆葦叢中坐著呢。
原以為自己什麼都忘記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看見那個孕婦的時候,心裡會那麼疼?為什麼就會想起失去孩子的那個時候?她流著眼淚捂著心口,默默的問著自己。
倘若那是自己不那麼天真,愛情留不留得住不知道,但是屬於她的那個沒出世的孩子,應該可以保護得了的啊。她(他)若是或者的話,現在應該快會走了。
自己可以教她現代的兒歌,陪著她玩很多遊戲,讓她快快樂樂的長大。然後,看著她找到真愛她的人嫁了!可是,什麼都沒可能了!這一切都怪誰啊,都怪自己,怪自己!
瑾瑜痛苦的仰頭啊的大聲發洩著,蘆葦叢中的野鳥受到驚嚇,撲稜著翅膀驚慌逃開。
展群拽著許文瑞進城門的時候,無意中回頭看了一下那三條岔開的官路,想感謝一下。幸虧如此,不然自己這好兄弟一定還是不肯罷休的。遠處蘆葦叢中野鳥亂飛的一幕。展群看見了,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住什麼都沒說。
一行人回到客棧,再也沒有留下的理由,收拾東西,結賬離開。
馬背上的許文瑞神情有些恍惚,想起了那日懸崖那裡,那個老嫗,不顧生死救自己的情形。想起她解自己腰帶的情景,想起了緊挨著自己往自己腋下捆綁布繩的情形。
想起她在上面咬牙使勁拽自己上去的情景,還有自己上去後倒在她身上的情形。
那是隻覺得她的眼睛身材跟面孔和年紀不相符。卻沒想到她回事易容過的。後面自己派出去調查的人回來說,官府在緝拿倆女子,後來又說,還要緝拿一個老嫗。
說她是殺人通緝犯的同夥,可是自己當時沒看見另一個。
是因為救自己,才耽誤了她逃脫的時辰麼?那幾個捕快是她同夥殺的麼?那個叫盧玉環的身份他知道了,但是她原本是什麼身份呢?好幾個謎團到現在他都解不開。
剛剛展群也告訴他,客棧那對夫婦,就是前面鎮上的尋常居民。這點客棧老闆可以肯定,因為原本就是遠房親戚。可是,她為什麼看見他們會是那樣悲憤,那樣絕望、那樣痛苦呢?
許文瑞暗暗的罵自己反應真夠遲鈍的。在看見那雙眼睛後,在她盯著自己時,那異樣的目光後。在客棧裡早上跟她的幾句對話後,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那個拼死救了自己的人,那個救了自己後。又發瘋的對自己拳打腳踢的人。
而且,許文瑞發現,到現在也沒弄清,自己那麼執著的找她,卻不知道自己找到她之後,到底要怎麼做?報恩?報仇?第一次生命是母親給的,第二次生命卻是她給的。
報仇?她也不過是揍了自己一頓而已,應該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吧!
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她又經歷了什麼,開始看著她,感覺她過的很不錯,心情也很不錯的樣子啊。
蘆葦叢裡的瑾瑜,痛苦了一個時辰左右後,漸漸的冷靜下來。告訴自己,發生的再也挽回不了,自己以後,再也不要犯那樣愚蠢的錯誤就可以了。
失去孩子這件痛苦的事,遺忘不掉也好,人都是凡人,凡人就有喜怒哀樂。那種痛會提醒自己,再也不要重蹈覆轍。想到這裡,她到一旁的小河裡,用清涼的河水洗了幾把臉。
再次騎在黑豆身上;走向中間那條官路的時候,馬背上的她,眼睛雖然有點紅腫,人卻是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精神。
下午的時候,瑾瑜下馬在一片林子邊上休息吃乾糧,鬆開韁繩,讓黑豆自己去吃草。
前面又過來四匹馬,到了瑾瑜身邊時,停了下來。
瑾瑜抬頭就看見四個裡的三個,正色眯眯的看著自己。物以類聚,說的就是他們吧,瑾瑜把裝水的葫蘆放進包袱裡,也沒有著急離開。反正她知道,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敢問小美人兒,可是從郾城過來的?”色眯眯中的一個,上前不懷好意的問。
“老三,好好問路,莫要多事。”那個唯一看著還比較正派的,看了看樹下很是淡定的女子,趕緊提醒著自己人。
“二哥,你就是膽小,怕什麼啊,前後幾十裡也沒別的行人了,真的在這裡乾點啥,也沒旁人知道,小美人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