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是皇子,而是,因為這件事是她親自告訴自己的。
記得以前她就提醒過自己,母親應該是知情的,可是,他去問過母親,沒用,母親什麼都不肯說。當時,他還不理解母親,到底為什麼要隱瞞著他呢?
現在,他理解了,因為自己的身世之謎,實在,實在是太過於不可思議了。
身份是皇子又怎麼樣,有什麼可高興的。若他就是尋常人家的孩子,過的一定比現在開心吧。他以前還很羨慕旁人兄弟姐妹多呢,可是現在,得知每次莫名其妙的被人襲擊,暗算,都是出自己的兄弟之手,真的是一件悲哀的事。
那個皇位真的那麼重要麼?
“若是你先見到他,你也可以告訴他的,你們是兄弟啊。”瑾瑜見秦義海情緒是真的開始平復下來,為他高興的同時,沒忘記跟他開開玩笑。他們是兄弟。這是事實。
之所以開這樣的玩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瑾瑜怕,怕他們有朝一日也會反目成仇。所以,她想著,抓住一切機會,給他們灌輸他們是兄弟的事實。
“兄弟,是啊,只是不知道誰為兄,誰為弟呢。還有啊,就算我認他這個兄弟。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認我呢?”心情好了很多,秦義海也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應。
“這個問題啊,怎麼說呢,你們其他的兄弟,我不敢保證會不會誠心相認。但是,他是一定會認你這個兄弟的。”瑾瑜很自信的告訴他。
“嗯,總比一個都沒有的好。”秦義海也笑了,其他的兄弟。他不知道還有多少跟自己一樣的,眼下知曉的就是許文瑞,還有一個叫曹誠的。不過,聽她的語氣。那個姓曹的可不怎麼滴呢。
既然她討厭的,他也懶得細細打聽那人的事。眼下,別的事都暫且放到一旁,要先找到不見的兄弟再說。這個決定。不單單是想讓她高興,不單單是為了幫她,因為。那個人他其實也不討厭。
“他長的什麼樣?”又一碗酒後,秦義海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他?哦,瑾瑜愣了一下,明白了。“雖然他做的事荒唐了一些,可是人還是不錯的。回頭我給你畫張像,不過,我覺得,你們很快就能相見了。
眼下,我知曉的就你們三個了,但是,我覺得肯定不止你們三個。形式所逼,他定然會見你們的,耐心等著就是了。其實,他在宮裡也是很無助的,不然的話,就不會相處那麼荒唐的主意,在京城外,生了你們。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那個位置,怎麼樣,小聲跟我說說,什麼感想。對那個位置感興趣麼?”瑾瑜笑著問。
“雖然,這個問題你問的太突然,可是,我還是能回答的。你也說了,之所以發生這麼多事,都是因為那個位置,你覺得,我會對那個位置感興趣麼?
我若是坐上那個位置,那麼,他經歷的事,就會在我身上重複的。儘管處理的方式可能會不同,但是,要發生的事都是大同小異的。我可不想自己的子嗣為了那個位置,相互爭鬥自相殘殺。”秦義海很堅定的回答著。
“我沒有喝多,不是醉話。今個這樣說,以後我也能這樣說,你不信?”見瑾瑜沒回應,他又補充強調了一下。
“我信,怕只怕事以願違,以後發生的事,誰都無法預料。”瑾瑜也先給他打了預防針。
“你應該瞭解他的性子,你覺得他知曉事情的真相後,會如何選擇?你又希望他如何選擇?他若是動了心思想爭一爭的話,你會如何做?幫他?跟他一起走到底?”秦義海腦子裡有了問題,張嘴便問,但是一張嘴,問題卻是一個連著一個。
越問,就越是急迫的想知道,想聽到答案。
這些問題,對於瑾瑜來說,並不突然,因為她早就想到過很多次了。肚子已經吃飽,端著酒碗,抿了一小口,放下後,笑著回應了;“我是瞭解他的性子,可是,我無法斷定他知曉真相後,會如何選擇。
因為,人是會變的,會隨著時間和事態發展而變的。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他若是想爭那個位置,我不會袖手旁觀。只是,我也許不會跟他走到底。
他成功的時候,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聽見瑾瑜這麼說,秦義海覺得這的確像是她的性格。也知道,她為何要離開。只是,他卻不確定,自己心裡,究竟是希望那位兄弟對皇位趕感興趣好呢,還是不感興趣好。
感興趣的話,她就會離開,可是,她即使離開的話,跟自己也是沒可能了!那,好像也不是他想要的啊!錯過了她,真的是這一生中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