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便特許太夫人、喬氏、喬以旋和利文清常來宮裡走動,陪她說說話。
肖衣衛那邊,楚雲錚親自接管了過去,為的也是減輕她的負擔。
年節將至之際,各屬國前來進貢,西夏國除了送來了當地奇珍異寶,還送來了一名絕色女子,是西夏國王的長女。
少數人抱著觀望的態度,而大多數人都認定,後宮除了皇后,第一位嬪妃出現了。這是屬國表示臣服的最忠誠的表示。
楚雲錚則將這絕色女子賞賜給了至今未娶妻的衛荻濤,做出決定之後才禮賢下士,親自過問西夏國王對這安排滿不滿意。西夏國王又能如何,打仗是打不動了,示好人家也接受了,只是沒走尋常路罷了,也只得做出歡天喜地的樣子接受安排。
言官為此蠢蠢欲動,只是缺少一個時機,強行按捺下了要上奏摺的衝動。
年節後第一次大早朝,楚雲錚防微杜漸,先一步說出了自己的意願:“先前千百年來,天朝與屬國、敵國之間素以女色來往而求和,朕甚是不齒。天下,又怎能以犧牲弱女子之色相而求得安穩?若如此,匹夫焉有臉面存活世間?朕在位期間,不受屬國、敵國女色之賄賂,更無意以賞賜女色求安穩。今日召之。來日眾卿若有膽敢進諫此事者,午門前斬首示眾,史冊上永書罵名!”
言官倒吸一口冷氣,各自慶幸去歲不曾以此事為由上奏。
其餘官員,尤其武官,只覺胸腔內豪情馳騁。這番話,莫非雄心萬丈,莫非有著建立盛世、威服四海的豪氣與氣魄,帝王也罷,不敢說。
繼而,楚雲錚道:
“如今朕與皇后皆在盛年,又舉案齊眉,是以後宮不會再添新色。選秀一事,留,每年為功臣、忠臣挑選佳麗,為後宮挑選宮女。眾卿不可再提嬪妃之事,正如朕與皇后不提前朝事、眾卿平日諸事。”
是表態,他和蘇晗還年輕,感情又好得很,不需要別的女子介入。亦是警告,再提此事的話,就別怪他讓肖衣衛的作用發揮出來逐個翻小賬。
最後,楚雲錚又道:
“言官進諫,當以監察百官品行、天子有無過失為主。勇於進諫且不懼權威者,重賞。”
斷了言官的兩條路了,當然就要給他們更大的發揮空間。說白了,言官若是就此心灰意冷,一個個的混吃等死,也是誰都消受不起的。
言官因此而舒坦了很多,有事可忙,且能暢所欲言,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這日下朝後,楚雲錚的心情格外舒暢。終於把自己最嫌煩的一件事解決了,終於能夠讓妻子、女兒安穩地和他住在宮裡了。他知道自己會為這次的決斷付出代價,但是值得。
他怎麼能夠讓妻子陷入和別的女子爭鬥的境地,又怎能不防範日後會有人打明汐的主意、想把她送到千里之外和親。
他的妻女,天底下他最愛的兩名女子,不該因為他做了皇位就要委曲求全。因為這是他的選擇,不該由她們付出代價。男人若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臉面,又有什麼意義存活在這世間。
楚雲錚回到飛霜殿的時候,蘇晗已經聽說了此事,看向他的眸光之中,盈滿深情。
楚雲錚坐到她身側,笑道:“這麼看我的時候可實在不多。”
蘇晗抬手捧住他的臉,輕聲道:“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不會覺得我肉麻、矯情?”
“不會。”楚雲錚正色道,“愛聽得很。”
蘇晗愉悅地笑了起來,愛戀的言語隨之化為一吻。
到三月的時候,楚雲錚開始命相關官員準備殿試各事項。蘇晗對這件事也很上心,因為聽說之前已有一人連中兩元,若是殿試能入得了楚雲錚的眼,便意味著連中三元。
連中三元,之於學子,等同於是個奇蹟,翻翻史冊,這種人才太少。奇蹟,誰都想親眼目睹。
已連中兩元的人的名字,蘇晗記得十分清楚——付雙成。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葉無涯有一個女弟子就叫雙成。能讓人記起舊事的名字,自然會輕易銘刻在心。
想到葉無涯,蘇晗其實有些抱怨。這師父幾年來也不曾給她寫過一封信,著實惹人掛念。私底下倒是向肖衣衛打聽過幾次,說葉無涯這幾年經歷了無數高手的挑戰,次次完勝,已是傲視群雄的江湖第一人了。他那麼忙,也難怪會想不起自己,蘇晗只得這樣打趣自己。
殿試過後,付雙成沒有辜負眾人的厚望,中了狀元。而過了三日之後,楚雲錚和蘇晗的煩惱就來了——
付雙成進宮面聖,穿的是一身女兒裝,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