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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部分

。”

秦鳳嵐嘆了口氣,笑著道:“改天有空,我再勸勸她,其實,也不怪嫂子生氣,你也太較真了,人抓起來就好了,幹嘛判了死緩,就算放出來,也要二十年以後了,她就那麼個外甥女,能不急嘛!”

黃樂凱聽了,卻皺起眉頭,不滿地道:“你懂什麼,這種事情,少摻和。”

王思宇在旁邊站了半晌,見他們三人如此熱絡,竟像是多年的交情,不禁暗自吃驚,這時得了空,就笑著打招呼:“張省長,你好。”

“好,好,王書記,你年前搞的那份調研報告,我看過了,農村幹部民主選舉的工作上,確實存在很多問題,應該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張躍進點點頭,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和王思宇握了手,寒暄了幾句,便和黃樂凱來到沙發邊坐下,用江南某地方言聊了起來。

王思宇忽地想起,黃樂凱雖然久居京城,他的本家,卻是江南名門望族,與張躍進這位江南出來的幹部,有些私人交往,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但奇怪的是,兩人在公開場合上,卻很少表現出親近的態度,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江南的方言極為生僻難猜,兩人說話的語速又極快,王思宇聽得一頭霧水,始終不得要領,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進了廚房,幫著秦鳳嵐收拾了起來,很快把酒菜擺上,便招呼兩人吃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黃樂凱放下筷子,笑眯眯地望著王思宇,慢條斯理地道:“小宇,你大概不清楚,我的老家,和躍進省長家就隔著一條河,一個是河西,一個是河東,相距不足十里。”

張躍進也點點頭,卻笑著道:“那有什麼用,你是一直在外面,很少回去,只怕去黃家祠堂的次數,都沒我多,難得會講流利的家鄉話。”

黃樂凱笑了笑,有些感慨地道:“還要承蒙你照顧,不然,樂慶也不會這樣順利。”

張躍進微微皺眉,看了王思宇一眼,皺眉道:“那是他的本事,與我有什麼關係,樂凱兄說笑了。”

黃樂凱滿了酒,端起杯子,笑著道:“躍進兄,開啟天窗說亮話,你也考慮很久了,該下定決心了吧?”

張躍進微微皺眉,伸出右手,極為優雅地捂了酒杯,含糊地道:“不能再喝了,酒桌上不談正事,你講的那件事情,太過複雜,容我再想想。”

黃樂凱收起笑容,把杯子慢慢放下,正色道:“躍進兄,現在的情況怎樣,你心裡最清楚,南粵的火既然燒起來了,能燒多大,燒到哪裡為止,就不好說了,現在,看笑話的人很多,想趁火打劫的人更多,林是眾矢之的,前景很不樂觀,時間不多了,你要早做打算。”

張躍進卻擺擺手,不動聲色地道:“樂凱,你喝多了,竟講些不著邊際的瘋話。”

秦鳳嵐察言觀色,忙在桌子下面,用腳踢了踢黃樂凱,又盛碗靚湯,遞了過去,笑眯眯地道:“躍進省長,前些日子,我們兩口子回京城,見到春雷書記,閒聊時,他還特意提起‘江州模式’,只說躍進同志了不起,在江南省搞出了大名堂,把他調到渭北,委以重任,是極為正確的決定。”

張躍進掏出打火機,慢吞吞地點了一顆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卻擺擺手,謙虛地道:“春雷書記過獎了,‘江州模式’是在特定歷史時期的產物,而且,那也是集體智慧,不能把功勞記在我張躍進一個人頭上,那樣不好,受之有愧啊。”

黃樂凱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躍進兄,你這人能力是很強,就是過分謙讓,總被人家搶了功勞,不然,就憑你在江州市搞出的政績,早就出來了,哪裡會讓齊敬業壓了五年,五年啊,人生能有幾個五年!”

這句話似乎刺到張躍進的痛處,手指一抖,菸灰撲簌落下,他皺著眉頭,悶頭狠吸了幾口煙,在淡淡的煙霧中,很快恢復了平靜,摸了下頭髮,笑著反駁道:“樂凱,你太偏激了,齊書記是我的老領導,對我還是很重視的,而且,沒有他的大力支援,也不可能有江州的快速發展。”

黃樂凱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推心置腹地道:“躍進兄,該講的,也都已經講過了,現在的形勢明擺著,林註定是要下臺的,他倒下去,你在上面可就沒了倚靠,渭北這邊的局面,也不容樂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們從陳家那裡拿到的,只是一張空頭支票。”

頓了頓,見張躍進面沉似水,毫無反應,他又敲了敲桌子,語氣凝重地道:“陳老去世後,老莊肯定是要另立山頭的,渭北的陳系幹部,向來唯他馬首是瞻,必然會被拉過去,而唐系的野心也不小,你們兩人,是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