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唉,這都是上一輩人多事,我們現在暫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情了。或許等我們再大時,我想這一切都會能得到解決的。”
“你不要玩世不恭,心存僥倖,我聽那夏侯家小姐的意思,她可不是這麼想的。我看她似乎屬於烈女貞婦之類人物,此生此世,大有非你不嫁的勢頭,千萬不要輕視,此事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這句話正好擊中鐘鳴的軟肋,想到那天與夏侯玉翠離別時她那一副認真的神態,鐘鳴不由得一陣心慌意亂,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只好轉移話題向易慧問道:
“姐姐適才與他們動手,似乎並沒佔得上風?”
說到適才一戰,易慧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道:
“你爺爺的首席大弟子果然是名不虛傳,五人中除了他那三個徒弟,許不成夫婦從內力到武功都高出我甚多。要不是他們一夥意在圍堵逼供,專門想探得易空師姐的底細,姐姐我恐怕早已死在他們手下了。”
“可惜你我內力懸殊太大,只能勉強演示出那種掌法,目前也只是嚇嚇他們而已,當時要想再發第二掌,恐怕需要有一個時辰的體力恢復才行。可是在一個時辰之後,你我豈不都要敗在他們手中!”鐘鳴心有餘悸的嘆息道。
“古人言:士別三日,應當刮目相看!”易慧頗有些驚奇的看了鐘鳴一眼,並評論道:“過去我從沒發現你會騙人,沒想到今天你竟然變了許多。”
“什麼騙人不騙人,小弟也是叫人給逼急了沒辦法才這樣辦。一個人為了保命,生出幾分機變也是很自然的,要不世間有句話叫作‘急中生智’。”
鐘鳴說罷,兩人同時哈哈大笑,相互分別不到半個月工夫,雙方竟然有相隔一年之久的感覺,兩人看到對方的神色都比以前憔悴了不少。鐘鳴為了報答易慧對自己的一片情意,此時首先提議道:
“我們還是趕快找一個酒館,好好吃一頓才好。這些日子我不知怎的,總有一種食不知味的感覺。”
其實易慧也有同感,仔細一想不由得的臉上一紅,唯有點頭贊同而已。在去尋找酒館客棧路上,鐘鳴問及怪老大老人幹麼去了?易慧方才把老頭一怒之下不知去向的經過說給他聽,鐘鳴不由得為此嘆惜道:
“怪老大老頭乃當世奇人,可遇而不可求。只怪我倆福分淺薄,不能長加追隨而已。”
“這句話可是你小子說的!”
鐘鳴一言甫畢,耳旁立時響起怪老大的聲音。兩人轉身看去,身後果然就是怪老大老頭,只是不知道他何時跟在的身後。兩個孩子看到他時,竟不約而同一下子撲到老頭懷中,三人擁抱在一起,怪老大竟然也感動的流下淚來。
老頭拍拍兩人肩頭,然後道:
“自從離開你們之後,我老人家也同樣食不知味,初始時還認為客棧廚藝不精,後來仔細一想才知道我與你倆緣分未了。因此我就尾隨趕了過來。至於你們在林中與他們那場鬧劇,我老人家看的倒也開心,沒想到我老人家隨便一句話,你們倆也會牢記在心。”
要比說話,易慧比鐘鳴嘴頭上要快的多,此時她趕忙對怪老大吹捧道:
“那是、那是,你老人家是誰,我們兩個只是沒福氣做你的徒弟,所以才不得不對你老人家尋常對武功的任何評說,都句句牢記在心。”
老頭聽罷,嘴巴不由得一咧,然後道:
“女娃娃就知道使激將法,能不能給我玩點新鮮的。不是我不想收你倆為徒,你倆也得為我那兩個徒弟想想吧?他們現在都已是七八十歲數的人了,都是你爺爺奶奶一級的人物,如果再與汝等小娃娃稱兄道弟,在臉面上也著實令人尷尬難堪的。”
鐘鳴是個忠厚人,趕忙把話接過來表示道:
“我們倆實在不敢多此妄想,請您老人家放心就是。”
只此一句話就把易慧一番心機全都破壞了,易慧為此只好撅起嘴巴,再不吭聲,神色中老大不高興。怪老大見此不由得開懷大笑,並道:
“我現在終於知道我老人家為什麼有些離不開你們了,你們倆個少年都屬童真樸實,雖有些小孩心眼,卻也不願多加掩飾。與你們在一塊,處處叫我老人家覺得神清氣爽,輕鬆自在,真想回到你們這個年齡才好!”
易慧此時正在因為鐘鳴胡亂插嘴打亂自己的計劃而煩惱,聞此之後不由得一咧嘴,對他不客氣的嘲笑道:
“你這麼大年紀總算是活明白了,什麼事都經過數回了,現在又想重新做娃娃,我們哪能給你去比啊。”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