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也許吧,畢竟上一次死的人太多了。”
模稜兩可了搖搖頭,王玄策也禁不住哀嘆起來。
“這一回,麻煩更多了。”
“不過老狄,你說這逆賊侯傑這麼多年都好好的,怎麼就剛登位一年,說垮臺就垮臺了呢?”
“誰知道?”愈發精明幹煉的狄閣老幹脆翻了個白眼。
傍晚時分,一群鴿子撲稜撲稜的展開翅膀,由宮中直奔東方飛去,每一個腳上都帶這個竹筒,七八個將軍大臣也是滿腹心思,各自回了辦公的衙門,收拾東西出了宮。
回首看著朝臣們上朝辦公的大殿,王玄策又是止不住頭疼的拍了拍腦袋,三天時間,如何說服群臣,接受閩王突如其來又要進行的舉國征討?
騎上馬向回返的王玄策卻並沒有注意到,就在宮門口不遠處,一個亮晶晶的望遠鏡縮在民居中,正緊緊盯著他,剛剛他憂愁的動作,也一絲不落的映**瞭望遠鏡中。
波西斯城東,近些年來也新建了不少的大臣府邸,連片的官宅一座挨著一座,幾進的碩大宅院,門口一個挨著一個的威嚴石獅子,尤其是靠向最東端一座園子,尤為的氣派。
門口,家丁護院驕傲的將胸口挺得直直的,偌大的官廳中,也是燈火通明,絲竹之聲陣陣悅耳。
唐人豪邁,聚眾宴飲,吟詩作樂之事太過平常,所以這一處也不是那麼引人注目,不過要是進了宴會里面,氣氛就顯得有些不對了。
足足二十多個大臣,美酒佳餚在前,卻一個個都顯得提不起興趣來,尤其是最上首的宅院主人,縷著梳得整齊的鬍鬚美髯,卻是止不住唉聲嘆氣。
“老爺老爺,王相公他們從宮裡出來了,不過似乎閩王安排了什麼大事,王相公顯得很憂愁。”
一聽這話,一個個悶悶不樂的大臣全都把注意力轉了過來,尤其是上首的胡顯,豁然站了起來,連酒杯碰到了都沒有顧及得上。
“王玄策他們討論過究竟閩王吩咐立刻什麼事嗎?”
“回老爺,王相公他們都是貴人,小的哪兒敢上前聽啊!”
看著灰衣小帽黑黝黝的天竺奴僕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胡顯滿腹不耐趕蒼蠅一樣擺了擺手。
“去,王玄策回府肯定會召集他的心腹,想辦法跟閣部府的下人打聽清楚,閩王究竟吩咐下了什麼?”
灰衣小帽的下人如蒙大赦一般灰溜溜的出了門,沒再看他一眼,胡顯則是憂愁又是端起了酒杯。
“大人還有心思喝酒,閩王如此急急匆匆帶領河中郡王東征西討,恐怕就是在為河中郡王樹立聲望,培植羽翼,如今剛一回朝,就急急匆匆召集元老,密意,聖駕反覆無常,恐怕重立大公子的心思又是燃起,這是吩咐王相公他們想方設法為大公子造勢,並尋世子的毛病行廢立之事了。”
這話一出,整個官廳都是靜了靜,不過胡顯卻彷彿一點兒也沒聽出這話的禁忌一般,捏著酒杯直接煩躁的晃了晃頭。
“這天下是他們的,廢不廢立,要我又能怎麼辦?”
第949章 。結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是一點兒也不假。
漢朝時候,外戚與宦官相互爭奪政權,鬥爭不已,南北朝,漢人地主世家與胡人貴族大戶矛盾重重,南方僑居計程車族與本土的土族爭權奪利,相互勾結,大唐建立後,就政治問題,關隴軍事集團與關東世家們同樣有著糾紛,只不過皇家出身於關隴軍事集團,不論李淵還是李世民都是暗暗壓制著關東門閥,大唐初期政治比較清明而沒顯露太多端倪而已。
李捷一手帶出來的閩國如今同樣也分出了這樣那樣的勢力。
幾種人在閩國比較受重用,最炙手可熱的就是李捷召集的那些功臣,如王微那樣最早跟著李捷的,如來濟那樣,跟著李捷去五原建立突厥都護府的,十多個人組成的元老派,始終是把持著帝國最頂尖的權利。
其二,就是向秦懷陽,房遺愛這樣皇族的親戚,還有江左蕭家,弘農楊氏這些早起投靠李捷,或是在八閩時期投靠過來的,老楊翊的遺澤,楊姓,蕭姓在閩國都是官運亨通。
第三檔是關隴軍事貴族,李靖給李捷遺留下的禮物,關隴貴族各世家都在李靖遺留下的勸說中,向李捷派發了自己家族子弟,輔佐李捷穩固在天竺,東南亞的統治,不過這一部分勢力主要在軍中。
第四等就是如胡顯等人,以及關東諸多門閥了,或是自願,或是被迫,五姓七世家都有大量士人遷居到了閩國,落地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