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兒。但就算如此,還從沒有人能像公子這樣只呈上一幅字畫就入選的呢。”
“原來如此。”
點點頭,蘭塵拱手道。
“那今晚就多勞媽媽費心了,來日,沈某定當奉上謝禮。”
辭別殷勤的鴇母,蘭塵四人徑直離開含笑坊。此刻還是熱鬧的時候,她們又各有所思,因此沒人發現廳堂的二樓欄杆那裡,被一眾佳麗圍繞的某人在看到蘭塵從雅閣走出後,很失態地潑了杯中的美酒,瞪大眼睛。
——他沒看錯吧,那個穿男裝的人,絕對是蘭塵。
姑娘家幹什麼來含笑坊?
旁邊的紅衫女子注意到了顧顯的視線,跟著看下去,然後有點酸溜溜地道。
“哎呀,是新來的兩位公子哩。好清俊的人物,可惜只慕羽聲姐姐的名氣,對我們這等庸脂俗粉根本瞧不上眼。”
聽到某個名字,顧顯的眼睛抖了兩抖,才漫不經心道。
“哦,是來找薛姑娘的呀,那怎麼這麼早就走了?”
“肯定就是羽聲姐姐不見唄!公子爺你不知道,我們含笑坊的薛羽聲可不是誰想見就見得到的。上次有個南陵來的富商,真是捧上了一座金山咧,可羽聲姐姐說不見就不見,愣是連個影兒都沒給那富商看到。”
這件事顧顯知道,正好是在他回家期間發生的。得知後,顧顯不由得一陣感嘆,幸好他善於欣賞各種各樣的美人,否則只怕會跟那富商一樣下場。薛羽聲對男人,尤其是迷上她的男人,可不會客氣。
溫柔應著紅衫女子的話,顧顯目送蘭塵她們離開。想了想,便笑容滿面地暫別眾美女,下樓找到鴇母。
“我說杜媽媽,您是不是撿到金元寶了?”
對這個說話向來極順耳又笑容親切的英俊年輕人,鴇母很有好感,不過事關錢財,鴇母認真地疑惑道。
“怎麼這麼問?哎呀,顧公子,難道你丟了銀子?”
“當然沒有,只是才一會兒沒見,杜媽媽你顧盼神飛,看來光豔照人啊。”
“胡說什麼呢,敢拿我這老婆子開涮兒。”
鴇母雖是斥語,但眉眼笑彎的樣子明顯是很享受顧顯那番話。
“我可沒說假話喲,杜媽媽當年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如今說風韻猶存還是謙詞了,只不過先前沒看見你這麼開心的樣子罷了。怎麼,剛才那幾位客人出手特別闊綽嗎?所以我才問是否撿到金元寶了嘛。”
“真是貧嘴。”
鴇母掩嘴而笑,卻笑得十分真實,她微微嘆道。
“幾十年下來,我哪裡還會缺錢到會為了客人給的那點碎銀子樂到心花怒放?公子爺你也太輕賤媽媽我了。我不過,不過是太久沒收到別人送來的首飾而已。就算是到了這個歲數,女人終究還是愛美的,何況我大半生都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漂亮女人的青樓裡度過,即使那掛水晶項鍊並不名貴,但它很美很美,美得就像從前……”
看著面前神色飄遠了的女人,顧顯輕輕一笑。
“媽媽,我一向覺得,並非只有年輕女孩才美麗。”
“——你可真是個怪人!”
“呵呵,也許吧。”
“說來我早就奇怪了,雖然不知你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但我這雙眼睛也算閱人無數了,你絕非尋常人家出來的。可是像你這樣的人物,到我們含笑坊來一般都會首先去找羽聲,你卻連提都沒提,你不可能不知道羽聲。”
“這很正常啊。我只享受溫柔美人恩,太強勢的女子,就算美到曠古絕今,我也敬謝不敏。”
“公子爺見過羽聲?”
“算見過吧,正月初八那天,薛姑娘可是出語驚人哩。”
鴇母臉上閃過笑意,道。
“呃,羽聲有時候是有點口無遮攔啦,不過越是帶刺兒的玫瑰,往往就越香豔,不是嗎?”
“大概吧,畢竟薛姑娘的行情還是一日{炫高{書漲{網過一日啊,剛才那些人,不又是直奔她這位花魁而來的麼?如何,美人召見了沒有?”
“沒呢,羽聲早說過今兒個不見客的,但是也不知那位沈公子送上了什麼書畫,竟然令羽聲直接邀請他們去參加後日的風雨臺之約哪!”
“哦,風雨臺之約啊。”
顧顯低喃著,也許他今天可以去向某人邀功了。
沒辦法咧,自個兒的老爹雖說是威名赫赫的齊國公,但對子弟向來管得緊,尤其他這個深受祖母寵愛的麼子,手中的銀錢其實總是少得可憐哩!想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