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問,答案不是正在將軍身上麼?”
“哦?”秦城微微一滯,既而瞭然,笑了兩聲,道:“倒是秦某固執了,姑娘莫怪。”
“無妨。”白馨歆卻是輕鬆道,“將軍既能聽得琴中之意,說明將軍自身經歷也是不平常。不瞞將軍,這琴曲乃是歆兒新作,也是剛剛成曲,今日為將軍演奏,也是第一次登了廳堂,若是曲中有不美之處,還望將軍莫要取笑才是。”
“本來歆兒作得此曲,僅是自娛罷了,不曾想奏給他人。今日見了將軍,卻是不自覺就彈了出來,沒想到將軍竟是知音之人。方才歆兒見將軍恍然失神,便知將軍身上也定然有著和歆兒相似的遭遇。琴曲能得將軍鑑賞,又何辭歆兒唱遍陽春呢!將軍本是高位之人,雄才大略,註定會有一番遠大的前途,本不是歆兒這等卑賤之人所能仰望,但見將軍今日能欣賞歆兒琴音,歆兒心裡歡喜的緊。若有舉止不當之處,將軍莫要嫌棄。”
說罷,歆兒低眉頷首,為自己斟滿了酒,也不看秦城,自顧自一口飲盡。
歌伎在彼時身份並不比尋常人低,白馨歆這般說,也是自謙了。秦城卻是不知這些,不過看見白馨歆大方表露心跡的同時暗含自卑之意,欲語還休,秦城心中也是有些擁堵,如此女子,怕是也只有古時才有了吧。便是蕭玲瓏,秦城也沒放在心上,即便是她對“自己”始亂終棄,秦城心中也未有半點波動,因為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心中為其有一點波瀾,負面的都不行。但是此番見了白馨歆這等女子和她的做派,心中竟是有些憐惜,當下也不便多言,乾脆利落的為自己斟滿了酒,向白馨歆舉杯道:“歆兒姑娘,秦某來了這世上,雖也見了不少人,經歷了不少事,但是歆兒姑娘這等奇女子,秦某卻是生平僅見。能結識歆兒姑娘,也是生平一大快事。來,歆兒姑娘,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