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歇了一會兒,我才想起手裡攥著的手機,我一看有些捉急:通話三十秒?我剛才按了接聽鍵嗎?我日!朱羅唇豈不是都聽見了?
我趕緊給她回撥過去,等了老半天她才接:“你剛才忙啥呢?”我說沒忙啥,奇怪的是她也沒接著問,反而笑了:“今天你爽約,該怎麼懲罰你?”
“是該罰!滿清十大酷刑你隨便用!”我一聽這妹子還是給了我機會,絕對不能再犯錯了。
“這樣,你送我花讓我開心開心吧。”
“沒問題,送到哪兒?”我特麼有種敗部復活的感覺。
“城西李家窪20號,到了call我。”朱羅唇說完地址就掛了。我趕緊攔了輛計程車,來到一家花店。我問店主多少朵紅玫瑰代表道歉,她說越多越好。我日這問題就不該問,我掏出錢包算了算,留下打車的錢剩下的軟妹幣全都買了花,一共是60朵紅玫瑰配上了滿天星。
捧著花我又上了輛計程車,直奔城西李家窪。司機看看我問:“哥們兒你是要表白啊?”我說是認罪伏法,司機笑了笑:“你們這些小年輕淨整些不實惠的。”
大約開了半個多小時,李家窪20號到了,這地方我以前沒來過,一開車門我就傻眼了:這尼瑪就是一片荒地啊,沒什麼居民區,只有幾排小平房,朱羅唇就住這兒?
我馬上打電話給她:“我到了,你家的具體位置在哪兒?”
“往東再走500米。”
我靠,早知道還有500米我下個毛車,不過我一想這可能是妹子試試我的誠意。於是我憋著小激動捧著花往前走,可走了一會兒我就不激動了,這地兒咋一個人都沒有,靜得嚇人。
我忽然想起了我們這兒的一套俗語:“城北的店鋪城東的路,城南的別墅城西的墓。”城北商業街多,城東路多道寬,城南別墅多,城西有塊亂墳崗子。尼瑪,說的不是這兒吧?
我嚥了口唾沫,心有點虛,不過又一轉念覺得不該怕:昨晚鍋爐房哥都闖了,這算個球!我膽子又恢復了點兒,嘴裡哼著小曲繼續走,腦子裡琢磨著一會兒見了朱羅唇怎麼把她推倒。
走了大概有400多米,我感覺不對勁兒:這地兒更特麼偏了,朱羅唇可能住這兒?我又掏出手機打給她:“我快到了,咋還沒看著你?”
“等我一下,馬上到。”她說完就掛了。
我又往前走了一段,然後點開手機的地圖軟體一算,差不多是500米。
我在原地站著,站了一會兒就覺得這小風嗖嗖地往我身上竄,好像要拿我取暖。我打了個噴嚏,又來一撥風,吹得我哆嗦了兩下。
“真幾把冷啊!”雖然剛過盛夏,可這李家窪也不能這麼冷啊?我捧著玫瑰花轉圈走著,抬頭看看天覺得挺反常:一顆星星也看不見,月亮也不知道藏哪兒去了,整個天空就像口倒扣的黑鍋,把我傻了吧唧地憋裡邊了。
我就這麼苦等了快十分鐘,周圍還是一個人影都看不著,她不會說錯地方了吧?
一股小涼風鬼鬼祟祟地竄到我身上,我又哆嗦上了,無意中一低頭,眼球子當時就定住了!
我艹,這花兒怎麼打蔫了?
剛才還嬌豔似火的玫瑰,現在全尼瑪皺巴巴的,有幾個還掉了葉子,就連那滿天星也萎縮成了枯巴巴的小砂礫。這蔫得也太快了吧!
我不能再等了,又打給朱羅唇,可是呼叫了半天她都不接。我擦,她不是在涮我吧?
我剛把手機揣進兜裡,忽然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我還沒反應過來是咋回事,有人從後面抱住了我!
我回頭一看,是一個女人。但是她低著頭,我也看不清她的臉。在荒郊野外的,我以為朱羅唇來了。
“你咋才出來,我都凍成狗了!”我埋怨著她,想轉過身親她,可她不讓,一個勁兒地摟著我,越摟越緊,我的小心臟也開始狂跳起來,跳著跳著,我覺得不對勁兒:這尼瑪怎麼越來越緊沒個頭了!
“嘩啦”一聲,我手裡的玫瑰花全都掉在了地上,我用餘光一看,我的個天,這些花就像是被瞬間風乾了,全尼瑪碎成了粉末!
我想讓她放開我,可她的兩條胳膊抱得特別緊,像是蟒蛇纏身一樣,憋得我喘不上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回可特麼是一點兒情趣都沒了。丟人的是,我發現自己居然掙脫不了她,我的胳膊被箍得發麻,快沒知覺了。
“你、撒、開……”這仨字硬是從我的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可剛說出口就被一陣小陰風吹跑了。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