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幅是等身尺寸的,而且那張臉栩栩如生,立體感極強,我甚至都能看到那女孩臉上的粉刺。
就這畫工也是個人才了……誒,那頭髮怎麼翹起來了?!
我突然發現,畫中女孩的頭髮從遠看是棕黑色的,可是離近了才發現,那棕黑色的油墨下面是幾縷被軋平的髮絲,有幾根髮梢微微翹了起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我又重新打量了那女孩的臉,越看越感覺像是被貼在畫紙上的,而且那膚色模擬度達到了200%,難道,那是真人的臉皮麼?
一團烏雲忽然飄了過來,停在了李家窪的上空,院子頓時籠罩在陰影之下。那女孩的臉就像被這烏雲摸了一把似的,臉部的線條貌似發生了扭曲,飄散出了一種死亡的真實感。
我放下了懷中的畫,開始向後退了。
“你真的能找到她嗎?”曉樹忽然停止了作畫,抬頭瞄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別費事了,你找不到的。
“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定能辦到。”我準備先撤,這個曉樹肯定有問題!
還沒等我走到門口,曉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步攔住了我,他還是用那種虛視的目光看著我,聲調都有點變了:“我還有很多畫你不看看麼?”
“我……改天的吧。”我繞過他就想溜,可這小子突然堵住了門口不讓我走。
“你要幹什麼?”我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
曉樹笑了笑:“我也給你畫一張吧,給拆遷辦湊個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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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她還隱瞞了什麼?
我跟老範認識十多年,這是第一次聽他提到他爸爸。
“我們家祖上和道家茅山派有聯絡,所以學了一些符籙之法,只是出於興趣極少用到。二十年前。我父親被邀請去鹿邑太清宮參加道友會,結果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我的兩位叔叔找了十年才找到了他的遺體。”
範大同說到這兒有點說不下去了,他看了虛木一眼,虛木的兩條腿像踩了電門一陣狂抖,想溜被我按住了胳膊。
“他的遺體是在一處私宅找到的,已經被人制作成了乾屍。懸在了密室裡,後來我叔叔打聽到這是一個道號叫破水的妖人乾的,據說是道家靈寶派的傳人,但是所作所為跟靈寶派的勸善度人完全兩樣,我們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他,不過前一段時間我才知道,這個虛木和破水是同門師兄弟。”
虛木聽到這兒,臉色變得蠟黃,我一看老範,兩隻眼睛像長出了刀子,看虛木一眼簡直就能扎出一對血窟窿。
範大同用殺人的眼神盯了他一會兒,幾步走到他跟前說:“你們師父畢生研究屍油煉丹、人肉護符、操縱冤魂這些妖法,因為我父親譴責你師父兩句你們就痛下殺手,這筆賬我一定要算!”說完。範大同掏出了剛才用來割手的小刀,抵在了虛木的喉嚨上。
“別別別,有事好商量,我沒害你父親啊……”
“對了,你還跟著林偉業幹了不少壞事吧?今天一起做個了結!”範大同一邊說一邊青筋暴起,眼瞅著那刀尖就要刺進虛木的喉嚨,這會兒我是真不知道該攔著還是不該攔,就在我猶豫的工夫,朱羅唇突然衝過來,一腳踢飛了老範手裡的刀子。
“你幹嘛?”她的這個動作可把我搞蒙了,還沒等我攔住她,她快如閃電地衝到虛木面前,一邊護著那混蛋。一邊伸手按了石壁上的開關,把那傢伙放走了!
老範要過去追,被朱羅唇用身體擋住了,我過去拽她:“快躲開!你被他洗腦了嗎?”
“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他。”朱羅唇根本沒把我當回事,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堵在石壁門口,範大同過去要拉開她,她反手一拳打在了老範的胸口上,老範後退兩步,差點吐出血。
“你特麼瘋了!剛才是老範用血喚醒了你!”我抬起胳膊就想抽她,就在我的手要打在她的臉上時,我忽然發現她眼睛裡有淚水。
“你……”我最見不得女人哭,只好住了手。
這時老範走了過來,一雙眼睛紅得像兩塊碳,他盯著朱羅唇問:“你為什麼要幫他?!”
“這是我跟他的事兒。你們管不著。”
我一聽又火了:“你還有沒有是非觀了?那傢伙是個惡人!”
朱羅唇不說話了,不過那氣勢卻還是要跟人拼命的節奏,我一看也真是沒辦法,就坐在了地上。
老範雖然有氣。但是他出於各種禁忌也沒法跟朱羅唇動手,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