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根本沒興趣。
“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就回去吧,我還有個屍體要解剖。”她突然把菸頭扔在地上,站起來向那平房走過去了。
解剖屍體?這兒不會是停屍房吧?
雖然這種事聞所未聞,但這會兒我真心沒工夫琢磨這個。我從石椅上站起來,掏出手機給範大同和朱羅唇打電話,可兩個人都不接電話。
沒招了,我只能自己去李家窪看看了。
我正準備走出院子,身後忽然傳來了聲音:“你去哪兒?我捎你一段?”我一回頭,看見陸婷推著輛摩托走過來了。
“這麼晚了你上哪兒去?”我問。
“李家窪出人命案了,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出現場。”陸婷邊說邊戴上了頭盔。
“什麼?李家窪?”這三個字對我來說打擊太大了。
“我也去那兒!”我幾步跳上了摩托的後座,陸婷也沒問,騎上就帶著我走了。
這一路上我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想的都是朱羅唇和老範,這兩個人誰出了事兒對我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李家窪到了。
陸婷好像比我要熟悉這兒,穿衚衕越小巷,多窄的道她都如履平地地走,那些看著相似的建築,她也能一眼看出區別,左轉右繞地開著。
漸漸地,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不是離朱羅唇的家越來越近了嗎?!
前方突然閃爍著一片燈光,我定睛一看,是三四輛警車,正停在那個空中樓閣的下面!我還沒等陸婷停車就跳了下去,陸婷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我:“你不能過去!”
“那是我女朋友的家!”我粗暴地掙開了她,朝著那空中樓閣跑了過去。很快,一個警察把我攔住了:“我們正在辦案,你不能過來。”
“我女朋友怎麼了?我哥們兒怎麼了?”我語無倫次地大叫著。
警察看我這樣,就有點要掏警棍的意思,這時候陸婷走了過來,對那個警察小聲說了幾句,警察點點頭走開了。
陸婷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你先別激動,我去看一下屍體再告訴你。”
屍體?屍體!我突然對這個詞極度的過敏。
我走到了警戒線以外,這才注意到有十幾個人圍在外面看熱鬧,真是怪了,前面幾次上這兒幾乎沒看到閒人,今天出了命案都過來了。
我又掏出手機給朱羅唇和範大同撥了過去,兩個人還是不接聽。我這會兒真是急得上躥下跳,看誰都心煩,想罵人,想打人,也想嚎啕大叫一場。
突然,我聽到看熱鬧的人群裡發出一陣騷動,我一看是陸婷走了過來,就趕緊迎過去:“死的是男的還是女的?長什麼樣?”
陸婷把臉貼近我的耳邊:“是個女的,長得還挺漂亮的。”
我的心當即忽悠一下子,像掉進了一個大坑!女的?挺漂亮的?
“我能看看她嗎?”我一把抓住了陸婷的手,陸婷搖搖頭:“還是別看了,挺慘的。”
“我要去看看她!”我大叫了一聲,那些看熱鬧的一下子都圍過來了。
陸婷拍了我一下:“你再這樣我什麼都不告訴你了!”說完就轉身走了,我幾步追過去抱住了她的腰:“你就讓我看一眼就行,你們難道就不需要確認死者身份了?”
這後半句話還是起了作用,陸婷一面推開我一面嘆著氣,最後領著我向警戒區走去。路上她叮囑我:“待會兒無論看到什麼,你都儘量收斂點兒,我最不願意看男人哭了。”
我有些麻木地點點頭。
穿過了警戒線,我隱約看到在空中樓閣的一層位置,好像躺著個女人。說來也怪,剛才我還要迫切地去看是不是朱羅唇,這會兒靠近了反而邁不動腿了,我幾乎是被陸婷拖拽著走了過去。
五米、四米、三米……在距離那具女屍只有兩米的時候,我不走了。
“你怎麼了?”陸婷問我,我冷冷地說:“這女的我不認識。”
這女人不是朱羅唇,雖然長得也挺標緻,卻是一臉兇相。她臉上的血應該被擦乾了不少,不過眼角、嘴角和鼻孔裡,都有暗紅色的血漬,感覺她死前遭受了強度極大的打擊。她的舌頭微微地伸出來,從嘴裡流出了白色的沫子。最慘的要數她的前胸,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開了個十字花的大口子,血液呈放射型濺射而出,弄得身下的土地紅了一大片。我仔細看了看那個大口子,感覺……她的心臟好像被人取走了!
“既然不是,你就回去吧。”陸婷衝我擺擺手,我上前一步:“我女朋友聯絡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