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使勁砸門,砸了半天也沒人來開,我二話不說掏出手機要打110,這時候門“吱呀”一聲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來個禿頂胖子,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罵罵咧咧:“我艹你敲啥門!”我不由分說闖了進去,又撥打了朱羅唇的號碼,鈴聲再次響起來,我仔細一聽,我日怎麼是從對面傳來的?
我正琢磨著是咋回事,胖子拽住我的脖領子就往外拖,我給了他一手肘:“拽個毛?你把朱羅唇藏哪兒了?”胖子一愣:“啥朱羅唇?”我說:“她剛才還在203,我打她手機鈴聲從你這屋傳過來,你丫是不是把她綁了?”胖子說:“你特麼腦袋進水了?我一直在這屋睡覺,根本沒見過什麼唇!”
服務生過來勸架,我又趴在牆上聽著鈴聲,這回我發現了問題:這聲音好像是從兩個房間的隔牆裡傳過來的!
我問服務生:“這兩間房還有隔間嗎?”服務生搖搖頭:“沒有啊,就一面牆。”
胖子看我啥也沒找著,又推著我往外走,我只好走出去。
我垂頭喪氣地看著202和203這兩扇門,拼命腦補著一切可能,可補了半天什麼也沒補出來啥玩意。
這時,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問服務生怎麼回事,服務生就跟他說明了情況,我一聽正是客房部經理。經理走到我跟前說:“你趕快走,錢我們不要了!”
我一聽這是有貓膩啊,就盯著那經理問:“你這是啥意思?我朋友在你們酒店失蹤了,你們不負責找人老子就報警拆牆!”我邊說邊掏出手機,經理攔著我衝我使了個眼色:“咱到那邊說去。”
他把我拉到一個牆角,小聲說:“哥們兒你可別鬧了,我告訴你,這兩個房間確實有個夾層。”
我擦,這是什麼情況?
經理皺著眉說:“這兒以前是個傳染病院,後來搬遷了就改成了賓館,202和203是兩個病房。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後來裝修的時候牆被砸破了,才發現裡面有個挺大的空兒……”
果然有問題,我心裡亂了起來:會不會是朱羅唇走進了什麼暗門之類的掉下去了?我必須得找到她,自己約的妹子流著淚也得負責到底!
我對經理不客氣地說:“我朋友去哪兒了我不知道,但是她手機肯定在牆裡邊,就憑這個你們也得幫我找。”經理很為難:“這事兒我聽著也奇怪,但是我們也不能把牆砸開吧?”我又舉起了手機:“你們不想辦法是吧?”
經理趕緊攔著我:“別別別,這樣,你跟我來一趟。”說著他就領著我往樓下走。我一邊跟著他一邊尋思,這酒店的牆裡肯定有問題,不然他不會這麼緊張,他就是拿錢收買我也不能要,朱羅唇要是真的失蹤了,我特麼肯定是第一嫌疑人。
經理帶著我來到一樓,走進了一個小偏門,裡面點著黃燈泡,挺埋汰,我問這是啥地方,經理說這是當年醫院的鍋爐房,裡面有個通風口可以進入那個夾層。
經理一邊說,一邊把通風口的鐵柵欄拆了下來,拍拍手對我說:“我就不陪你進去了,這地方有點��幕擰!�
靠,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我後背涼颼颼的,不過一想到失蹤的妹子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向經理要了個手電,鑽進了通風口。
我腦袋剛伸進去,一股子煤煙味和騷臭味就鑽進了我的鼻子。我拿著手電向上面照了照,黑咕隆咚的也沒看清有啥東西。我一瞧有個鐵梯子,就踩上去往上爬。可剛上了兩節,就感覺梯子晃了晃,我趕緊伸手扶住了牆,可是這一摸卻摸到了什麼東西。
我扭頭一看,我的手按在了一硬邦邦凸起的東西上,挪開一瞧,我擦,是一張人臉!我用手電一照才鬆了口氣,原來那是一個女孩玩的娃娃頭,它不知道怎麼嵌到了牆裡,黑洞洞的眼睛正盯著我。
我順著梯子繼續往上爬,同時留意四周的牆壁,不過再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了。爬了一半我停下來,拿出手機撥打朱羅唇的號碼,結果發現沒訊號了,這下怎麼找?
經理給的破手電不是強光的,照啥都瞅不清,我只好瞪著眼睛一寸一寸地搜尋,嘴裡喊著“有人嗎?”。沒想到這仨字剛從我嘴裡鑽出去,就馬上變成了扭曲的回聲,在狹窄的牆壁間撞來撞去,最後不知道撞到什麼鬼地方去了。
這時候,四周的牆好像震了一下,一片黑灰從上面落下來,全都掉在了我頭上。我一抖落,梯子又跟著晃了起來,晃得十分有規律,就好像有人在下面故意搖著,和我做遊戲。我冷汗立馬滲出來了,拿著手電往下一照,媽蛋,手電突然滅了。
我趕緊去開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