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開啟馬普的大門,趕上了他。她在簽字領取快件時背過了身子,躲開了街對面新聞車的遠距離攝影。
信封是紫紅色的,精細的亞麻紙上有絲質的條紋。心煩意亂的她想起了一點什麼。
她進了屋,避開了耀眼的陽光,看了看信封,精美的印刷體字。
史達琳心裡恐怖的音調原本嗡嗡不斷,這時又發出了警告。她覺得腹部的面板顫動起來,好像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從她身前流下。
史達琳捏著信封的兩角進了廚房,從皮夾子裡拿出取證用的白手套——那是她永遠隨身帶著的。她在廚房的硬桌面上按了按信封,又仔細全部模過。雖然紙質很硬,定時炸彈的電池總是能模到的。她明白應該去透視一下,如果開啟信封,可能惹上麻煩。麻煩,哼,麻煩個鬼!
她拿起菜刀裁開信封,取出了那張絲質的信紙,不用看簽名她已經知道是誰寫來的了。
親愛的克拉麗絲:
我滿懷熱情地注視著你所受到的羞辱和公開的作踐。我從來沒有為自
已受到的羞辱痛苦過,除了受到監禁時覺得不方便之外,但我怕你會對前
途想不開。
我們倆在地牢裡討論時,你的父親,那個已經去世的巡夜人,在你的
價值體系裡顯然有巨大的分量。我認為你在結束詹姆·伽姆的女裝設計師
①生涯時所取得的勝利最令你高興,因為你可以想像那是你父親的業績。
①史達琳所擊斃的系列殺人犯詹姆·伽姆原學過縫紉,殺女人是為了
剝皮製衣,滿足一種變性癖。見本書前篇(沉默的羔羊)。
可現在,你在聯邦調查局已經失寵了。你是否覺得自己在走斡你父親
的路呢?你曾經設想過他做了處長——或者比傑克·克勞福德更大的官,
做了副局長,驕傲地望著你前進嗎?而現在你是否又看到他在為你的恥辱
感到難堪,抬不起頭了呢?是因為你的失敗嗎?你那大者前途的事業就這
樣遺憾地、渺小地結束了嗎?你看見你自己幹著你媽媽在吸毒者對你父親
射出那顆子彈之後被迫去幹的僕役活嗎?唔……你的失敗會不會玷汙了他
們倆?人們會不會錯誤地認為你的父母卻是拖車營地裡招兇惹禍的白人渣
滓?告訴我真話,史達琳特工。
你先想一下我們再談。
我現在要告訴你你所具有的一種品質,它能夠幫助你:你不會因為淚
眼模糊而看不見東西,你還有頭腦繼續讀下去。
你會覺得有一種練習對你有用處,我要你跟著我做。
你有黑色的長柄平底煎銷嗎?你是南方山地的姑娘,我不能想像你會
沒有那種鍋。把它拿到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