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關抵達一百多米高的山頂,沿路上計程車兵禮遇相迎,原本緊張地氣氛一掃而空。
十八號一臉洋溢,大聲說道:“報告教官,各個山頭備戰完畢,請您視察指導,以防疏漏被小鬼子鑽了空子。”
楊關擺了擺手,舉目四顧,開口問道:“你說說小鬼子的具體情況,為什麼確定不了小鬼子的人數?”
十八號微微一愣,略顯尷尬的說道:“教官,這一帶都是小山包,延綿幾十裡,小鬼子的兵力分散而又緊密,根本無法計算人數。”
楊關微蹙眉頭,小鬼子想幹什麼?玩新花招,隨口問道:“小鬼子的分佈態勢應該知道吧?”
十八號點了點頭,憂慮地說道:“這一次小鬼子在擺**陣,從東北一路滲透過來,呈扇形分佈在東北與南線一帶。”
“呃!”楊關微微一驚,俯視東北與南線,臉色逐漸凝重,呢喃細語道:“看來小鬼子已經確定了我的位置,想牽制,乃至困死我們?”
“啊!”杜鵑驚訝地張開櫻桃小嘴,半晌沒有合攏,回神後驚問:“這不可能,我們可以向北,向西撤退,小鬼子怎麼牽制我們?”
楊關瞥了眾人一眼,解釋道:“小鬼子原本的主要目標是國黨軍的軍火庫,一旦徹底摧毀,國黨軍不攻自破,南都守不住。”
“恰巧被我們搶先一步搗毀了小鬼子的謀劃,小鬼子不會甘心,隨即變更了戰略,從山區直刺南都的側翼。”
說道這裡眾人更加迷惑,思維趕不上趟。
楊關繼續說道:“很明顯,有我們在,國黨軍的軍火庫只要不發生意外,小鬼子根本無法摧毀。”
“這一點小鬼子很清楚,故而將計就計,以襲擊國黨軍的軍火庫為幌子暗度陳倉,意在牽制我們,以免我們攪擾了小鬼子進攻南都的步伐。”
杜鵑不樂意了,嘟著嘴說道:“小鬼子根本就困不住我們,不是有西北與西方可以撤離嗎?”
楊關佯怒道:“我們的車隊被困在這山溝中怎麼撤?我想小鬼子一定在遠處隱秘的地方預備了一批坦克等著我們撤退。”
“啊!”杜鵑驚瞪美目,思維一片混亂,擔心的說道:“若真是這樣就麻煩了,小鬼子真想徹底消滅我們?”
魏和尚找到了反擊的機會,大聲的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小鬼子什麼時候不想致我們於死地?”
十八號插話:“教官,你的意思是小鬼子在攻佔南都以後再對我們下手,眼下只是擺**陣誘導我們撤離?”
楊關點了點頭,分析道:“按照小鬼子目前的態勢,以及小鬼子對我的恨,一定不惜消耗來牽制我們,而西方是小鬼子迂迴之地。”
“也對,西方的地形複雜,國黨軍的駐防部隊相對來說很薄弱,也不是真正的退路,那我們該怎麼辦?”
“將計就計吸引小鬼子的注意力,必要時暗度陳倉殺出去,這一仗就交給我們的先遣隊員吧!”
“噢,蔣光頭的良心大發現,竟然把先遣隊員全部放在第一線,宣稱誓死保衛南都,我看夠嗆!”
“這是一場硬仗,南都周圍沒有特別險要之地防守,僅依託平緩的山坡作戰,小鬼子一旦採取重炮與飛機實施火力覆蓋,只怕……”
“行了,仗還沒有打你們就洩氣了?電告國黨軍高層,及時地轉移平民,戰後迴歸也不遲,以免傷及無辜。”
杜鵑一愣,反駁道:“這不好吧,這不是明擺著暗示國黨軍守不住南都嗎?這是在動搖軍心,我不同意發報……”
楊關“哎”了一聲說道:“去發報,以你的方式從側面建議平民轉移,小鬼子驅趕平民的戰術就是例子,傷及無辜於心何忍?”
杜鵑急得直跺腳,最後氣唿唿的離開,她知道楊關的擔心是對的,但發報之後會被某些人揪住小辮子,有損威名。
動搖軍心可是大罪,再經某些人煽風點火,最終會把戰敗的罪責強加在楊關的頭上。
扣屎盆子,這種手腕在國黨軍內部並不稀奇,而楊關已經得罪了所有人軍官,被人栽贓陷害一點也不稀奇。
面對平民百姓遭殃,以及楊關被人誣陷的時刻,她的心裡亂糟糟,左右為難。
楊關心裡也很清楚,一旦被人惡語中傷,必定會影響到身在國黨軍內部的先遣隊員,牽一髮而動全身。
面對個人榮辱與數十萬平民百姓安危的抉擇,他又能怎麼辦?
甩開思想中的紛擾,楊關開口問道:“二十七號有什麼訊息傳回來,他們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