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那老者的血霧也開始變得稀薄。但老者並未因這變故而放鬆警惕,反倒是對那精血不斷的釋放各種法術。
只可惜,他釋放的攻擊都被外圍厚厚的血霧阻擋住了,而缺失的那些部位,又被周圍湧來的血霧重新填補上。
眼見自己的攻擊沒有效果,老者也不敢浪費靈力,畢竟他的靈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無止境的浪費下去。
“吼!”厚厚的血霧當中,突然冒出一聲憤怒的獸吼,緊接著外圍的血霧淡去,一直體型龐大的紅色火巖蜥蜴從血霧當中冒了出來。
不過這隻火巖蜥蜴和他們當初在魔境遇到過的那些完全不一樣,這隻火巖蜥蜴雖然擁有類似的外形,但卻能看出他的軀體是由血液構成的,渾身上下都撒發出一股厚重的血腥味。
“吼!”出乎大家的預料,一直蹲在徐子榕肩膀上的粉毛突然發出了一聲咆哮,那隻巨大的火巖蜥蜴扭頭一看,頓時縮了縮脖子,發出幾聲低吟,表示出臣服的意念。
所有人包括那名老者都愣了,只有雪團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瞥了一眼粉毛。小心眼就是小心眼,不就是一隻血獸麼,雖然人家剛才那聲有點挑釁的意思,不過又不是針對你,你這麼激動幹嘛?
粉毛似乎很滿意這隻血獸的臣服,再次低聲吼叫了一下,那隻火巖蜥蜴血獸頓時好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搖頭擺尾扭動了兩下,猛的朝著老者衝了過去。
老者對這怪異的血獸早已提高了警惕,護在身外的鐘形防護罩被他激發到了最強,可即使這樣,這隻血獸的攻擊力也讓他嚇了一大跳,對方竟然只用了一口,就咬破了鐘形護罩。
那隻黃銅小鐘頓時從老者的頭上掉了下來,變得黯淡無光。
“吼!”這隻血獸得意洋洋的昂起頭,衝著睚眥叫了一聲。
粉毛懶洋洋的揮揮爪子,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根胡蘿蔔,繼續咔嚓咔嚓的嚼了起來。
徐子榕眉心輕皺,看著那隻血獸的目光變得極度危險。
那隻血獸似乎也察覺了自家主人那威脅性的目光,連忙縮起腦袋,把自己的怒氣全部發洩在那名老者身上。
老者的黃銅小鐘被毀,短時間再也無法使用了,可他手上又沒有其他的法器,只好抄出一隻短鏟和血獸廝打起來。
老者在攻擊方面並不擅長,他更精通於各種幻術和毒術。可這血液融合而成的血獸會受幻術的影響嗎?就算毒也沒用啊!
老者心中發苦,他為了培育這株泣血怨魂花,在這竹海里已經躲了兩百多年了。這兩百多年以來,為了防止被別人發現,他只敢去捉一些普通人來折磨,這樣的怨魂能力不強,滋養怨魂花的能力也有限,偶爾他運氣好,也能憑藉外表,騙到那麼一兩個入世不深的年輕修士,可誰知這一次竟然在陰溝裡翻了船,不但被人闖進了老家,對方的實力還這麼強橫。
要說這老者的運氣也是實在不好,這兩天正好是泣血怨魂花的花期,只要熬過了這兩天,這朵花便可以採摘了,可誰知他就這麼倒黴,躲在家裡都能團天降橫禍。
血獸呲著牙,揮舞著爪子,在老者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每一處血痕都會流出少許的血液。原本這樣的傷勢,在修士身上很快便能癒合,根本用不著處理,因此老者也沒有太過在意,可實際上,那些看似細小的傷口,卻在源源不斷的流淌著血液,甚至傷口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流出的血液一點點化作血霧,融入血獸的身體之中,待到老者發覺不對時,已經失去了體內大半的血液,開始搖搖欲墜了。
“吼!”血獸陡然精神一振,趁著老者失血過多,出現昏眩的機會,張嘴吐出一枚血彈,這枚血彈打在老者身上,頓時化成一片血網,把老者捆在其中。
靈力幾乎耗盡,身上的血液流失大半,老者臉色蒼白,神情黯淡無光,迷迷糊糊的看了徐子榕一眼,便昏了過去。
“為什麼不殺了他?”徐梓巖很奇怪的問道。
徐子榕順手把背上的哥哥又抱回懷裡,柔聲說道:“一會兒採摘泣血怨魂花的時候,還需要一個新鮮的生魂,用他的正好。”
徐梓巖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徐子榕。被人再次公主抱讓他很惱火,可徐子榕說出的內容卻又無比的嚴肅,他要是發火好像有些分不清輕重的感覺。
無奈,他只能繼續木著臉。
“花馬上就要開了,把他扔到花根下面,你注意別靠的太近。”徐子榕很不客氣的指使蔣鷹去幹苦力。
蔣鷹也沒什麼怨言,乾淨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