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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東犯趙、魏之郊,南入漢、蜀之鄙,塞湟中,斷隴道,燒陵園,剽城市,傷敗踵系,羽書日聞。'三'並、涼之士,特衝殘斃,壯悍則委身於兵場,女婦則徽纆而為虜,'四'發頉露胔,死生塗炭。'五'自西戎作逆,未有陵斥上國若斯其熾也。和熹以女君親政,威不外接。朝議憚兵力之損,情存苟安。或以邊州難援,宜見捐□;或懼疽食浸淫,莫知所限。謀夫回遑,猛士疑慮,遂徙西河四郡之人,雜寓關右之縣。髮屋伐樹,塞其戀土之心;燔破貲積,以防顧還之思。於是諸將鄧騭、任尚、馬賢、皇甫規、張奐之徒,爭設雄規,更奉征討之命,徵兵會觽,以圖其隙。馳騁東西,奔救首尾,搖動數州之境,日耗千金之資。至於假人增賦,借奉侯王,引金錢縑彩之珍,徵糧粟鹽鐵之積。所以賂遺購賞,轉輸勞來之費,前後數十鉅萬。或梟克酋健,摧破附落,降俘載路,牛羊滿山。軍書未奏其利害,而離叛之狀已言矣。'六'故得不酬失,功不半勞。暴露師徒,連年而無所勝。官人屈竭,烈士憤喪,段熲受事,專掌軍任,資山西之猛性,練戎俗之態情,窮武思盡缼銳以事之。被羽前登,身當百死之陳,'七'蒙沒冰雪,經履千折之道,始殄西種,卒定東寇。若乃陷擊之所殲傷,追走之所崩籍,頭顱斷落於萬丈之山,支革判解於重崖之上,不可校計。'八'其能穿竄草石,自脫於鋒鏃者,百不一二。而張奐盛稱“戎狄一氣所生,不宜誅盡,流血汙野,傷和致妖”。

是何言之迂乎!羌雖外患,實深內疾,若攻之不根,是養疾蕽於心腹也。'九'

惜哉寇敵略定矣,而漢祚亦衰焉。嗚呼!昔先王疆理九土,判別畿荒,知夷貊殊性,難以道御,故斥遠諸華,薄其貢職,唯與辭要而已。若二漢御戎之方,失其本矣。何則?先零侵境,趙充國遷之內地;'一0'*(當)*煎*'當'*作寇,馬文淵徙之三輔。貪其暫安之埶,信其馴服之情,計日用之權宜,忘經世之遠略,豈夫識微者之為乎?故微子垂泣於象箸,'一一'辛有浩嘆於伊川也。'一二'

注'一'桴,擊鼓槌也。革,甲也。鞬,箭服也。左傳晉文公曰:“右屬*(橐)**'櫜'*鞬。”鞬音紀言反。

注'二'前書班固曰:“乃始恣睢,奮其威詐。”恣睢,肆怒之貌也。睢音火季反。

注'三'羽書即檄書也。魏武奏事曰“邊有警急,即插羽以示急”也。

注'四'說文曰:“徽,糾繩也。纆,索也。”

注'五'胔音才賜反。

注'六'奏猶上也。

注'七'前書楊雄曰“蒙盾負羽”也。

注'八'顱音盧。廣雅曰:“顱,□□也。”支謂四支。革,皮也。

注'九'根謂盡其根本。

注'一0'宣帝時,後將軍趙充國擊先零,還,於金城郡置屬國,以處降羌。

注'一一'帝王紀曰:“紂作象箸,箕子為父師,嘆曰:‘象箸不施於土簋,不盛於菽藿,必須犀玉之杯,食熊蹯豹胎。’”臣賢案:史記及韓子並雲“箕子”,今雲“微子”,蓋誤。

注'一二'左傳曰:“周平王之東遷也。大夫辛有適伊川,見被髮而祭於野者,曰:

‘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後秦遷陸渾戎於伊川。言中國之地不宜徙戎狄居之,後將為患也。

贊曰:金行氣剛,播生西羌。氐豪分種,遂用殷強。虔劉隴北。假僭涇陽。'一'

朝勞內謀,兵憊外攘。'二'

注'一'涇陽,縣,屬安定郡。

注'二'憊,疾亟也,音白拜反。

校勘記

二八六九頁五行西北*'接'*鄯善車師諸國據通志補。

二八七0頁三行金*(玉)**'王'*之域據汲本改,與今本素問合。

二八七一頁三行帝武乙即武丁*(五)**'三'*代孫按:武丁子為祖庚,祖庚弟為祖甲,祖甲子為廩辛,廩辛弟為庚丁,庚丁子為武乙,則武乙乃武丁三世孫,“五”當作“三”,各本皆未正,今改。

二八七一頁六行西落鬼戎按:“戎”原誤“成”,徑改正。

二八七一頁七行太丁武*(丁)**'乙'*子也據殿本、集解本改。按:殿本考證王會汾謂武丁三世孫為武乙,武乙子為太丁,諸本俱誤,今改正。

二八七二頁一行晉人敗北戎於汾隰按:王念孫讀書雜誌餘編謂汾隰謂汾水旁下涇之地,李注以為二水名,非也。並舉左桓三年“逐翼侯於玢隰”,杜注“汾隰,汾水邊”為證。今依王說標點,“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