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於是脫口而出:“閉嘴。”
任柯轉過頭看顏歌,有些微怒,但在時間的秒針裡,似乎漸漸消散了,但顏歌面上始終萬般複雜,他不知道該如何放鬆,或者說他不想放鬆。
任柯再一次驅車,二話不說往高爾夫場奔去。顏歌對任柯,很少拒絕,很少反抗,而當顏歌真的反抗時,任柯都會讓步。
顏歌卻鬆了一口氣,若是任柯不管不顧,開車回去,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個董事還得聽司機的話嗎?
既然以前不曾管,就永遠不要管,否則只會讓我越來越討厭,你明知道我討厭“討厭的情緒”。顏歌看著認真開車、神情嚴正的任柯,心裡苦笑,管他要幹什麼,我該怎麼生活還是怎麼生活。
接下來,顏歌真的沒想到任柯做到這種地步,連他喝口水都要問上一句燙不燙,走路隨時準備扶他,好像下一秒他就會摔倒一樣,當然前提是任柯在他身邊。最初心裡千轉百轉著不要管我,最後忍無可忍,話出口就只有一句“閉嘴”,不過這句話還是相當奏效的,這話一出,任柯反而就真不管他了,不過這個屬於粗魯的詞還真很少在顏歌的字典裡出現,明白一點說,以顏歌的xing格,一般情況下他是很難對別人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任柯真把他惹急了。
這天下班,任柯劈頭就一句:“顏兒,去吃點東西吧!”用的還是肯定句,連一絲商量都沒。
任柯掃了他一眼,沒說話,低頭繼續看筆記本。對於吃飯問題,顏歌從來沒概念,他的概念就是順其自然,當然順的不是自己的胃,而是他自己那個需不需要吃飯的思想,而他通常認為不需要,至於原因,他還有事要做,吃飯就先靠邊站吧。
“就吃點吧。”任柯還在堅持。儘管任柯現在的行為很多年前他的姐姐們經常上演,不過現在他倒是樂意自己來演。
顏歌不為所動,而任柯也沒多大的反應,這幾天,顏歌對於任柯的態度就是不為所動。
“還是隨便吃點吧。”任柯開始妥協,但是他也在堅持著不妥協。這些日子在顏歌身邊,任柯發覺自己以前的認知幾乎都出錯了。近幾年兩個人以前見面的次數不多,也不容易,每次見面都會先約定好,以前每次見到的顏歌都比這些天的顏歌感覺好太多了,比如,就吃飯問題,以前的顏歌絕不會這樣,他記得以前顏歌吃很多東西,也很愛吃,可是這些日子的顏歌都給顛覆了,不僅不喜歡吃飯,吃得少,很多東西也都不吃,明顯的挑食,可以這麼說吧,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好吧,這個姑且放一邊,反正這些日子累積的疑問是越來越多了,不差這一件,現在重要的是先說服他先補充點食物。
顏歌看見任柯眼裡的擔憂之色,還是多嘴了一句:“我不餓。”
根本就是藉口。任柯在心裡反駁,隨即又揮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依然堅持:“這一秒不餓,不能保證下一秒不餓是不是?所以還是隨便吃點吧,不會花太多時間的,實在不行你把筆記本帶上。”
“你可以閉嘴嗎?”顏歌沒有像之前那樣氣急敗壞的叫出來,這次無比平常,虔誠的問,一下子把任柯愣住了,好像顏歌厭倦了他一樣,然後,根本不屑用上情緒。
“不可以。”既然可以選擇任柯當然選擇“不可以”。
“我知道了。”顏歌說著低下頭。
任柯不明白了,顏歌這次怎麼話變多了,剛才還以為他厭倦了,現在他怎麼好像妥協一般。
任柯還在想時,顏歌已經合上筆記本,從車上下來,對任柯吐出兩個字:“出來。”不似命令的語氣,非常平靜,任柯一邊叫他一邊下車,“顏兒。”
顏歌不說話,輕輕的坐上駕駛座,一下子把車鎖起來,把任柯擋在外面。
正當任柯打算敲車窗時,手機立馬響了,顏歌正在車裡,耳邊貼著手機。
“從明天開始,我當自己的司機。”顏歌平靜的宣佈,隨後掛線,車一下子滑出去。
我不能阻止你,難道我還能阻止我自己嗎?
顏歌心裡在懊悔,早就該這樣了,但是為什麼到最後吃虧的總是他,都是任柯害的。
執手之限_正文 第5章 生病
顏歌自己開車回家後便工作到深夜,完全忘了自己還未進食,而這時,他也完全不想進食了。
終於決定要上床入睡的顏歌頓了一會,在床邊站了一會還是躺下了,剛才胃裡絲絲細微的絞痛告訴他應該出去吃點藥,但是他不想出去。
老毛病又犯了,這胃疼總有結束的一刻,顏歌靜靜躺在床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