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鈴還需解鈴人,“當年他不肯從你,毒殺了你的一幫侍衛。
不知寒宮雪用了什麼手段助你令他自願放棄反抗。
你便要人當著你的面斷了他的琵琶骨,在上血咒時卻與我們有所不同,封了他的筋脈。”
他說這些話時視線一刻也沒離開她的臉,語氣淡的讓人不敢相信,他說出來的是如此殘忍血腥的事。
玟果無力的垮下了肩膀,現在她明白他對自己那嫌惡的目光是為何而來。
那惡魔所做的壞事真是多得數也數不清,而且她也明白他為什麼會放棄反抗,那便是寒宮雪手中的雅兒,“他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琵琶骨到是癒合了,不過這筋脈……”
“這些事都是你親眼所見嗎?”
“嗯。”他輕嗯了一聲,當年的情境,他並沒忘記,他也忘不了當年那小男孩眼裡的怨毒。
玟果長嘆了口氣,很想對他說,這些不是她做的。她並不求開脫,但真的覺得心痛。不過她一句辯白的話也沒說。
他捏了捏她的小手,一語雙關的柔聲道:“所以以後不許亂來了。”
玟果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想讓自己表現的輕鬆些,可是心裡沉得如壓了千均重擔,“你的事情辦完了?”
“嗯。”
“要緊嗎?”
“不用擔心,只是一點小麻煩,已經查到原因了,他們會處理。”
玟果知道他說的雖然輕鬆,但這件事絕不會這麼簡單,不過既然他已經交給別人處理了,說明這件事也可以告一段落了,不必過於去多想了。
正文 第247章 涉險 字數:1937
凡將玫果送出弈園,上了輦車。
冥紅已經收拾整齊換過衣衫,或許是迷香的作用,昨晚睡得極沉,精神反而特別的好,上了馬護在輦車邊。
末凡等輦車消失在視線範圍,才轉身回走。
佩衿不放心的又望了望玫果一隊人消失的方向,“你當真放心她這樣冒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末凡不急不緩的走著,衣帶飄飛。
“可是……”
“沒有可是,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末凡下了禁足令,溫和的聲音,卻不容人可以反抗他的意思。
佩衿只得駐了腳,轉身去了謹睿處。
他依在青繡門框上,看著手指輕彈,撥弄著琴絃的謹睿,“那天,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她竟然會依著末凡的計謀去冒這個險。”
謹睿也不抬頭。仍只看著琴絃。“末必知想知道地事。何需問我?”
“末必知能查地是事。而不是人心。”
“既然知道人心不可查。又何必一定要知道地清清楚楚。糊塗些不好嗎?”
“你是不是利用她救雅兒?”
謹睿停下撥弄琴絃。站起身走向藥架。“這不是你接近她地目地嗎?我不過助你一臂之力。”
佩衿沉默了。視線從謹睿地背影移到前方地地面上。看著地面。卻又沒有焦距。過了許久才幽幽道:“可是這樣做真地太危險。隨時可能要了她地命。”
“誰無生,誰無死?生死由命!”謹睿調製著手中地藥物,輕飄飄的聲音冷得如寒冬的風,冰冷刺骨。
“如果她死了,你身上的咒也解不了了,也只有死路一條。”
“你知道我不在乎。”謹睿唇邊勾起淡淡的冷笑,死有何懼?
“我在乎,我們濮陽家的絕技只有你一脈單傳了。”佩衿拒絕謹睿的教授就是不願他因為自己學會了濮陽家的毒經,他便了無牽掛,走上絕路,“再說你當真對她沒有一點心思?”
“沒有。”他想也不想,冷冷的否認。
“當真沒有?你可以騙我,可以騙自己,但騙不了你自己的心。”佩衿一口氣說完,轉身離開了繡苑。
謹睿拿著小藥瓶地手停在了半空中,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始調配藥物,可是小藥勺中的藥末怎麼也不能象往常一般準確無誤,不粒漏的倒入瓶中。
這人沒有不怕死的,玫果也不例外,明知道會有刺客來殺自己,不緊張,那是騙人地,只不過不管她怕不怕,人家還是會來,除非一輩子躲在弈園不出來。
既然不能避開,就只能迎刃而上了,來個先發制人,成功了自然就有了活路。
雖然知道末凡有所安排,坐在輦車裡,仍緊張的拼命做著深呼吸來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