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來。
那邊三樓燈光閃爍一下,突然熄滅。隨後整個巴底士獄內立刻發出一陣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短短几秒內,所有房間都亮起了燈光。而剛剛還一片漆黑的廣場內瞬間就被照的雪亮。連後邊監獄樓裡的幾支探照燈也轉了角度,朝林樂所在之地射過來。只這一刻,盛名之下的巴底士獄便顯示出它與名相符的實力。
與巴底士的機動反應能力相比,林樂自然勝出不止一籌。斂身法雖稱的上精妙,但無數光線照射下留一個黑黑的物體在廣場中央,任誰也猜的出有問題了。所以當三樓燈光熄滅那一瞬間,林樂已就地一滾,單手撐著地貼地面滑出數十米。正好脫離了燈光照射的範圍,反主動的朝那建築靠去。
(要比反應,你們還差的遠呢!)
旁邊一個入口處大門洞開,無數精兵呼喊著衝出來,看到空無一人的廣場時齊齊一愣愕然止步。卻沒人注意到離他們不遠處,一塊人型的暗影正悄悄的移向入口,又迅疾的竄了進去。
“人呢?”
“敵襲?在哪?”
這些警衛稱的上訓練有素,雖未發現敵人但仍整齊的結集在廣場中央,由一個首領模樣的人物帶著戒備四周。但亮此刻如白晝的廣場上簡直可以一眼望盡,空落落地哪來什麼入侵者。士兵們立了一陣,不由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起來。諸如“演習”、“訓話”、“領導會議”之類的流言已傳遍了整個隊伍。連那站在頭排的首領也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猶疑的朝三樓亮起燈光的地方看著,卻不敢擅自下命令解除警戒狀態。
巴底士獄中心層三樓,唯一的單獨辦公室內。一個看來頗有年紀但精力仍旺盛異常的老人正揹負雙手站在窗前,凝視下方廣場。而他背後,另有一紅衣狼族女子直挺挺的立著,並未被下面喧嚷的聲音所吸引。老人雙目如電,炯炯的看著下面那黑影潛入之處。幾十米的距離,在他彷彿根本不存在一般——連那黑影扭身暗笑的細節也被盡收眼底。
“斂身法。”老人並不回頭,聲波卻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室內迴盪盤旋歷久不息:“快有一百年沒看到這種奇術了,想不到居然還有人會。”
那女子眼中迷茫神色一閃而過,卻不開口相詢,似是已經習慣老人這種說話的習慣。呆了片刻才道:“師尊,既然沒有敵人,何不把警衛們召回來管理暗房?那邊不能長時間缺人……”
老人返身一笑,說不盡的灑脫飛揚,眉宇間流露出的那種神采渾不似老年人的木訥。只見他在室內牆上某處需按一下,獄內尖銳刺耳的警報竟立時停止。那些探照燈與莫名的光線也隨即熄滅,廣場內重又恢復了死一般的靜寂與黑暗。而與此同時,底層廣場上的警衛們也收隊回樓,只是心中各自納悶,也不知究竟是演習還是真有敵來襲。
“師尊,紅兒先下去巡查暗房了。剛才那一鬧,警衛不一定管得住那些傢伙。”狼族女子自稱“紅兒”,卻殊無配合這嬌柔名字的行為——得老人肯首後,她輕哧一聲便搭上窗沿翻了下去。在空中只點了一次架空管就落到二層,又趴住下面窗沿翻了進去。動作輕快靈動,如狡兔蒼鷹一般,毫無停滯。
等女子離開,老人才鬆開按在桌上右手,狡猾地咧嘴一笑:“很久沒松筋骨……上次那個不讓我玩,這回就不客氣了!”桌上方才被手按住的部分,赫然是一段凝成實質的能量絲線,與林樂碰到的那些如出一轍。卻又大上一些,還散發著銀色光輝。想必正是那些絲線的總控制點。而這段能量線沿出窗外的一頭早被截斷,茬口光滑平整如刀切過,看不出任何痕跡。
老人手一攤,將這能量捏在掌心,再展開時已看不到它的影子。隨後又搖搖頭,自語道:“真老了,這點損耗也已經但不起了……”片刻後房中燈光滅去,已無任何聲息。不知何時,房門也被掩實,神秘的巴底士三樓再次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奇怪……牢房門哪去了?”林樂望著兩面嚴嚴實實的牆壁,心中大惑不解。趁那些警衛門都在樓下時,他已將整個二樓都摸了一遍。果然沒發現任何直上三層的通道。這倒不是問題——只要從視窗翻出,再高距離也難不到可在空中自如來去的他。唯一奇怪的是,傳說裡防衛嚴密的二層居然沒有什麼牢房,只有夾著層數寸厚的牆壁立在兩旁。林樂展開意識,卻不象樓下時那麼自如。感應範圍小了不少,只能模模糊糊發現牆裡有些波動……似人又非人。
按照慣例,格蘭特那樣的重要犯人該關在三樓吧?林樂聽樓下已有人上來,便不再耽擱。翻身從視窗躍出,還不忘回頭再看一眼。正揹著身子欲拔高身型時突聞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