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將自己的左手伸到他面前,憤然道,“你給我看清楚,這是什麼!有沒有覺得和你手指上戴的是一模一樣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赫連城又驚又怒,他什麼時候結婚了,為什麼自己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又是誰?
腦內似乎有什麼東西,猛地彈了一下,再狠狠一繃,好痛!
他痛苦地抱住了頭,想要努力思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不,越來越痛了,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
他的身體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阿城,阿城——”
“城——”
齊夏和蘇希雅同時撲到了他身上,急切地叫著他。
齊夏心急如焚,慌亂無助,怎麼辦,對,對,應該打電話叫醫生,她突然竄了起來,要去拿電話。
蘇希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都怪你,齊夏,要是城出了什麼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齊夏一把推開她的手臂,努力鎮定,撥通了許曄的電話。
老夫人等人聞訊趕來。
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著許曄到來,小翼趁眾人不注意,偷偷將古董花瓶裡面的竊聽器摸了出來,藏到了口袋裡。
許曄仔細檢查了赫連城的身體,又聽老夫人講述了他的情況,凝眉思索了片刻,說道,“老夫人,我想單獨和您談一談。”
書房裡,老夫人說道,“許醫生,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許曄一臉嚴肅,“老夫人,從阿城現在的情況看來,他的記憶已經開始產生混亂,我懷疑五年前對他所做的催眠很快就會失去效果,到時候,他不但會恢復記憶,還會再次遭受頭痛症的折磨。”
老夫人激動道,“那該怎麼辦?”
許曄皺了皺眉,“我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不過,想要徹底根治,還得做手術,取出他顱腦內的異物。”
老夫人面如土色,“五年前,國內頂尖腦內科大夫檢查說,他腦內的異物與神經距離太近,如果做手術取出,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一旦手術失敗,阿城就會變成植物人,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
許曄想了想,說道,“或許,這件事應該告訴阿城,讓他自己做出選擇。”選擇到底是受頭痛症的折磨,還是冒著風險做手術。
老夫人扶著額頭,嘆了口氣,“讓我好好想一想。”
齊夏注意到,老夫人和許曄談完之後,就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她一臉疲憊,神色凝重,就像是有很多心事。
對於赫連城現在的狀況,許曄也幫不上忙,只留下了一些常規藥,就離開了。
老夫人掃了一眼滿屋子的人,疲憊地搖了搖手,“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小翼、小寶,你們明天還要上學,趕緊回房睡覺。”
小翼和小寶對視了一眼,又同時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赫連城,向長輩們道了晚安,乖乖回房了。
“希雅,今天麻煩你了,你也先回去吧。”老夫人拍了拍蘇希雅的手背。
蘇希雅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哀愁的神情,惹人憐惜,“奶奶,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您隨時叫我。”
“好,好孩子。”老夫人喚來僕人,送蘇希雅出門。
房中,只剩下老夫人和齊夏,老夫人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齊夏,你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齊夏依言坐下。
老夫人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和阿城,今天,我想告訴你。五年前,阿城出車禍,不光是腿部受了傷,腦部也受了傷,當時,有很小很小的一塊鐵片飛進了他的大腦裡”
齊夏震驚地睜大了雙眼,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經過檢查,鐵片幾乎壓迫到了神經,而且周圍的神經非常複雜,醫生說做手術取出鐵片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我們不敢冒險,所以放棄了手術。”
老夫人嘆了口氣,接著道,“沒想到災難也就此降臨了,阿城只要想起那場車禍,想起與你有關的事情,就會開始頭痛,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遭受頭痛症的折磨,整晚整晚地失眠,呻/吟,半個月不到,他就消瘦得不成人樣。我和他爸爸商量,做出了一個決定。”
老夫人頓了頓,望著齊夏驚愕的雙眼,緩緩道,“我們決定,消除他的記憶。我們請了國外最好的心理醫生,對他進行催眠,消除了他和你的那段往事,篡改了他的記憶,將他的記憶調整到他向希雅求婚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