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區懷的舉止,聞言怒道:“老頭兒,你在叨咕什麼?”
區懷怒指著于思明,表現出一種冷漠的態度,道:“小子,你怎知萍兒為你在傷神?
她把你送到我那裡,為的是要趕回江家莊向她娘商量。 老夫看得出,她似是對你小子蠻不錯的,要不,她何不直接把你們送回江家莊,恁她娘發落?”
于思明冷笑連連,道:“不錯,她是對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嘿……只是,她在對我太好的後面,卻又一心要我的命。
孃的,便再好我也不敢領教了。”
區懷已伸出兩隻皮包骨似的雙手,他那十個閃閃發著白光的寸長指甲一伸又縮,擊發出清脆的聲音,道:“好小子,老夫會在你死後把你的這番話轉告給我那寶貝外甥女,也好減輕她對老夫的抱怨。”
說著,他自己突然閒閒的踱起四方步,環繞著全神戒備的于思明,抖袖甩臂,宛如灰鷹暴伸著雙翅在地上行走,怪異得令人發噱。
第十九章 易容老爹
對於“毒千歲”區懷,于思明深具戒心,能在江湖上博得“毒千歲”的名號,這老兒在毒物上的修為必已彈足驚人,別提他軟功如何,單就在幾個時辰間及時追來,這份輕功,已稱得上拔尖。
現在,區懷擺出這種振翼拌擺的架武,看起來是閒閒的架式,給人的感覺是氣定神閉宛似遊山玩水。
但于思明卻心情沉重,壓力驟增,他實在不明白這個老毒物在弄什麼鬼?
踏前一步,于思明硬梆梆的道:“老頭兒,該動手了吧? 否則,你又把於某擺平?”
冷漠的翹起繞滿灰髯的下巴,區懷道:“我的事何用兒操心? 你要留意的是你該如何保你自己的小命。
小子,一旦老夫得逞,你是一點活的機會也沒有了。”
就是這麼個灰慘慘的老蒼頭,也是個看似村夫的老潑皮,口氣竟是如此囂張,聲勢這等凌人,簡直視於思明為無物。
于思明暗中咬牙,他孃的皮,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面,區懷已面現得意之色道:“醜八怪小子,你出手叫。”
于思明絕不上當,他在未明敵人慾取的行動之前,絕不會輕易出手,至少他在區懷的激語後未出手,反倒往側面開始遊走……
不料對面剛剛站定的區懷雙目一凜,竟也隨著于思明的移動而動。
不過,他仍然與于思明保持著一定的方向,絕不讓于思明繞向他的另外三個方向。
換句話說,于思明進一步,他便立刻退一步,于思明向左移動三尺,區懷便立刻往右方移動三尺。
於是,于思明的鋼笛已直豎向天,他左腿稍提,口中已冷沉的吼道:“老頭兒,我是後生小子,理當尊老重賢,還是你先出手吧。”
不料對面的區懷淡淡一笑,道:“老不欺少,大不壓小,後生小子,你先吧。”
出手就出手,于思明斗然升空,大片銀芒有如滿天散碎的冰屑雪花,兜頭蓋面的罩向區懷。
於是,區懷的面色一驚又怒,未見其動,雙手舉起,往空輕彈倒射,便在他身離地面的剎那之間,地面上不知何時一聲輕響,火光一現,有一股淡淡的白煙,已順著山風吹向撲來的敵人。
區懷便在這時倒翻而退。他去勢快如殞星,剎時停身在五丈外,回身,挺胸,直視著那團火煙,面含微笑不已。
火團爆烈而發出的灰煙,附地之後正順著風向直往于思明包圍過去,宛似一團散不開的濃霧。
不料,那團灰煙漸飄漸低,但就在那團流逝的灰煙勁瀉裡,于思明如飛般的身形正出現在灰煙的前面,看的區懷鬚髮緊張,瞠目結舌不已。
原來於思明在明白敵人慣用毒物之後,便在他的詳細琢磨下,發覺敵人盡往自己的上風頭站立,這種選擇風的企圖,早為于思明視破,但他還是無法知道敵人要如何出招,唯一可循的便是虛晃一招,誘使敵人出手。
果然,就在他拔地而起的瞬間,突然發現雞蛋大小的白團在地上爆開,便在一團雲霧似的白煙抖然撲來的剎那間,他空中挺腰勁旋,一連便是七個空心筋斗怒翻,緊接著便見那白煙向他直追而來。
于思明心中明白,如要聞到白煙,自己非躺下去不可。
因為他曾在江家莊領教過“毒羅剎”區芒英的毒煙,那時候是在那幢怪屋裡,他尚能及時的以尿水溼布掩起口鼻,如今也只有盡力閃躲。但見白煙順風而來,他只有拔腿拼命往前跑了。
區懷見於思明狂奔,一怔之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