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見柳天賜向前撲倒,大急,身子如乳燕投井,急矢過去,身子前傾,手抓住柳天賜的胸口,腳在帶刺銅錘中間的棍上一點,身子向上縱去,可田仕雄的鋼鞭捲住了柳天賜的左腳向下帶,上官紅手一鬆,柳天賜和韓丐天同時跌了下去。
忽然一隻黑物像一支利箭“嗖”的一聲,擊在田仕雄的百會穴,田仕雄一陣痠麻,鋼鞭已脫手而出,接著一條人影一閃,一個白髮銀鬚的老道從點將臺外圍的一棵樟樹上,向臺上俯衝而來,群丐下看,如一隻鷹隼,道袍飄起,帶著呼啦啦的風聲。
老道一把提起柳天賜,奮力一摔道:“姑娘,快跑,我將兩人擲給你。”只見柳天賜和韓丐天兩人像出膛的炮彈向上官紅勁射而去。
上官紅見柳天賜中途跌落,芳心大急,正準備下落,又見柳天賜向自己飛來,趕快在一個丐幫弟子頭上一踏,身子一拔,將柳天賜一帶,牽引到段安柯的黑馬上,叫道:“謝謝道長。”
段安柯和向子薇兩人都驚叫一聲叫“師父”,“玉霞真人”掌化拳,拳化爪,爪化勾,漫天的掌影,一時間“南海六魔”逼得手忙腳亂,“玉霞真人”叫道:“姑娘,快走,將我給的那粒藥丸給少俠服了,切記,切記。”
上官紅將柳天賜和韓丐天往馬背一放,自己坐在後面,也不顧馬能不能載得了三人,聿好段安柯這匹是西南寶馬,是一匹稀世罕見的“黑鬃驄子”,上官紅兩腿一夾,韁繩一帶,黑馬已像離弦的箭向前衝去,“玉霞真人”的“切記切記”隨風送來。
阮楚才見到嘴的肉跑了,大急叫道:“快,我們追去。”心想:柳天賜和韓丐天負重傷,三人同騎一匹馬,諒也難以逃脫。“南海六魔“和“西天五殺”一聲呼嘯,皆身影暴掠,踏著群丐的頭,飛身上馬,奮力向上官紅追去。
“五霞真人”正準備追去,忽然兩枚銀針飄飄忽忽地向他射來,一個孩童的聲音叫道:“臭老道,能不能避開我這‘彎路又蹦又跳又左又右射人針’?”
“玉霞真人”急忙用“百變神功”化解,雙枚銀針交替在他掌影中翻飛,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竟能避開他的掌風,大叫道:“‘不老童聖’你正經事不做,幹嘛成天追著我。”
“不老童聖”天真的笑道:“只有你才配接我的‘彎路又蹦又跳又左又右射人針’,因為你一下子能生出上百隻手。”說著又把手伸進懷裡,“玉霞真人”知道他又在掏出銀針,身子一起,趕快疾逃而去,“不老童聖”在後面狂追道:“臭道士,你這算什麼,見到我就跑,一點也不想跟我玩。”兩條人影變成兩個小黑點消失在夜幕裡。
天上的星星帶著冷峻的寒光,群山森森。
上官紅只感到耳邊風聲陣陣,她伸手一探柳天賜的鼻息全無,柳天賜已經死去了,上官紅一陣絕望,心像掉進了冰窖。
孤天黑幕,也不知道往哪兒去,策馬狂奔,逢路就走,後面的阮楚才領著眾魔頭在後面大呼小叫,緊追而來。
也不知跑了多長時間,上官紅已經香汗淋漓,一條大山橫亙在她的面前,她一勒馬,寒風吹來,她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她感到了空前的無助,橫亙在她面前的山,懸崖峭壁,似乎無路可尋。
上官紅俯下身吻了吻柳天賜冷峻的面龐說道:“弟弟,難道真是天妒我倆。”說著淚如雨下灑在柳天賜的臉上。
突然柳天賜雙唇翕動,輕聲叫道:“姐姐,你怎麼哭了……”
感到絕望的上官紅如驚雷炸耳,驚喜地拍了拍柳天賜的臉迭聲叫道:“弟弟,你在嚇唬姐姐。”說著竟“嗚嗚”的大哭起來……
阮楚才領著眾魔頭緊迫其後,忽然聽到上官紅放肆大哭起來,心裡一喜,心想:“肯定是柳天賜那小子已經氣絕。”叫道:“諸位,‘暴牙鬼’已經死了,快將韓丐天和那妞兒抓起來。”三個淫魔聞聲大喜躍起,竟奮不顧身地衝到前頭。
上官紅彷彿一個掉入了萬丈深淵的人,看到天上垂下了一根長繩,心底升起無限的希望,一陣暖和,人精神大震,左手提起柳天賜,右手拉著韓丐天,身形拔起,人已經躍到懸崖十丈高的一顆小樹上。
上官紅一個少女,雖然手上提著兩個壯漢,居然能躍出十丈高,並且身形優美不已,如嫦娥奔月,連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們都看得目瞪口呆,為之咋舌,殊不知上官紅是發揮了身上所有的潛能而為之。
人在情緒激昂的時候,會激發自己身上的潛能做出意想不到的驚天之舉。
十幾丈高,就是叫天下輕功第一的“無影怪”也是不可能的,何況上官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