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在他的陰影裡被釘住了一樣。一彥在她的下巴上順了一下,“我就站在你面前,還不打算問嗎?換了別人,我還沒那個興趣搭理呢。”
清河的氣息明顯有些不穩,“你說實話,那兩個人——你是不是為了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
“對!”
一彥“咦”了一聲,“我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那人本來都要逃出廟了,你本來根本就不用殺他,留著他,還可以根據這條線索挖到其餘的歹徒,但是,你卻把他殺了。一個活口也不留,不是殺人滅口是什麼?”
安靜。
清河的胸口不斷起伏,不知道是被嚇得的,還是激動所致。
一彥在上方,笑眯眯地打量著她,半晌,一語驚人,“我露出破綻了嗎?”
他不是在反問,倒像是在自嘲。但是,又不像完全的自嘲,因為他的嘴角還含著自若的微笑。清河實在弄不清他的想法,只覺得心跳得更快了。
“本來以為你傻地可以,這麼一看,腦子倒還能用,居然能看出來我的用心。”
“你果然別有用心!難道你”
“我什麼?”一彥笑著,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繼續說啊?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對於美女,我從來都寬宏大量,不會和你計較的。哪怕你把我的醜事全都戳穿了,我也心甘情願。”
“你這個混蛋,別碰我!”清河一口咬住他的手臂,不一會兒,唇齒間就有了腥甜的味道。
一彥微微皺了眉,哭笑不得,“你屬狗的啊?”
清河推開他,爬進了床裡。一彥一個翻身,就擋在了她的面前,趴著對她做鬼臉,“玩躲貓貓啊?”
“啊——”清河掉頭往床下爬,一彥已經到了她的腳邊,單膝跪地,提了她的腳放到膝蓋上,幫她慢慢套上拖鞋,“小心著點,摔了怎麼辦?”
——根本沒有地方逃。
清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告訴姜別,他會信她嗎?他們的關係看上去那麼好。她沒有任何證據,他怎麼會信她?姜別還出手幫他壓下了那樁事,他那麼相信他,又怎麼會轉而相信她的話?
而且,她並不確定他殺人滅口的真正目的。也許,這後面牽扯著更大的事情。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她不能說。
清河暗暗下了決心,壓住那顆在胸腔裡激烈跳動的心。
“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了?”一彥下了床,出門之前還回頭看了她一眼,笑容有些玩味。
清河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她到學校就聽到了一個震驚的訊息——素失蹤了。
具體的失蹤時間就是昨天傍晚,警方已經立案,在周圍進行地毯式搜尋。一天一夜過去,沒有絲毫進展。
第二節課結束的時候,清河進了教室,把一彥叫了出來。學生們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嚴肅的樣子,不由面面相覷。
清河拽著一彥的手,繞過幾棟教學樓,穿過一片假山和花叢,到了後山的那棟廢棄的大樓前。
之前,她就是在這裡看見素的,也是她最後一次和她碰面。當時,她昏迷了過去,但是依稀記得,一彥是最後見素的人。
偌大的空地上,兩人面對面站著。
旁邊的花壇裡,迎春花開得茂盛,晴朗天空下,幽暗的後山也變得明亮了幾分。
清河厲聲問他,“你把她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你還在裝蒜。如果不是你,還有誰?她不過是個小女孩,略施小戒就算了,現在她都失蹤一天了,再不回來她家裡人都要急壞了。”
一彥嘆氣,“看來,老師你已經認定她是被我抓了。”
“難道不是嗎?”
“如果真是我,我一定會承認。”一彥笑道,“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呢,她要是落到我手裡,現在肯定一口氣都不剩了。”
“你真的沒抓她?”清河有些不相信,“你老是騙我。”
一彥苦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清河道,“你敢說自己從來沒有騙過我嗎?”
一彥說不上話來。
清河對他的戒心還沒有完全消除,仔細地打量了他幾眼。一彥哭笑不得,“真不是我。”
“真的?”
“看來,我不幫你找到她,你是不會相信我了。”
“你能幫我找到她?”
一彥傲然,“這世上沒有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