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下飯。”
周嫂也沒起身:“得,兩條都燉了做湯好了,不然你口裡雖說的大方,心裡卻在心疼,怎麼我們把蘭花的魚湯給搶了。”老劉昨晚一夜沒睡,今早才去衙門應了個卯,又請了十天的假,好回來照顧產婦,聽了周嫂這話就雙手一搓,呵呵一笑:“話不能這麼說,不過,我還割了二兩豬肉,到時炒了也能下飯。”
周嫂樂的拍了下掌:“瞧這口不應心的,我們真要爽快答應下來,把那魚給炸了,你只怕要念一輩子呢。”老劉又呵呵一笑,打了盆水洗洗手,才對周嫂道:“周嫂子你夜裡說,這產房忌諱多,讓我別進去,這會兒我想問問,能進去了嗎?”
周嫂子又忍不住笑了:“進去吧,這會兒都打掃過了,只是你這個月,就別在這屋裡睡。”老劉已經連連點頭:“知道,我就在這堂屋裡打個鋪,還好這閨女疼爹,提前一個月就出來了,要是九月裡,那時冷起來,堂屋裡打鋪就不方便了。”
說著老劉就急急進去瞧自己女兒,綠丫聽到蘭花和老劉說話的聲音,不由勾唇一笑,只覺得連天都亮了不少。張諄是吃過午飯才匆匆趕來的,瞧了眼外甥女,和綠丫說了幾句話,又匆匆趕回鋪子裡。
綠丫在劉家住了一夜,瞧見蘭花被照顧的很好,心也放下來,這才帶了小柳條回家,回到家裡收拾一下又去給榛子報信。榛子聽到這個訊息也很喜歡,笑著說:“哎,我這會兒不方便出去,不過綠丫姐姐,你一定要和蘭花姐說,等滿了月,就抱了孩子給我來瞧瞧。”
綠丫點頭,藕荷在旁笑著說:“小姐,您橫豎要送東西過去的,讓個婆子去說這話就是,還要累小張嫂子又跑一趟。”榛子搖頭:“藕荷,你不懂的。”
藕荷眨眨眼,看向綠丫,綠丫淡淡一笑:“嗯,藕荷,我懂這話!”既然綠丫都這樣說了,藕荷也只有搖頭:“小張嫂子也學會打啞謎了,那就真不懂了。”
綠丫和榛子相視一笑,大家都慢慢好起來,這真是一件十分快樂的事。
張諄雖不能像綠丫一樣隔三差五地去瞧外甥女一回,月子裡也抽空去了兩三回,看見那麼軟軟小小的一個肉糰子,會動會笑,真是能讓人心裡發軟。想讓綠丫給自己生個孩子的念頭就更重了,不過閒來時候聽鋪子裡那些成家了的夥計說的,這新婚頭一年,不懷上的人也不少,總要等到兩三年後,有些人,一開了懷那就一年一個,真是忙都忙不過來。
算算自己和綠丫成親都還沒一年,至於那件事,就更是七八個月前才成功的,那也不用急。張諄正在櫃檯後面想呢,一個夥計走過來:“掌櫃的,有大生意來了。”
自從遇到那回那個騙子,一提到大生意三個字,張諄都要仔細想一想,這回也不例外,抬眼望去,見是一箇中年男子扶了個白髮老翁進來,兩人衣著都很富貴,身後還跟了四五個僕從,那四五個僕從手裡還拎著不少東西,瞧著像是哪一家當家的陪老人家來逛逛。
夥計已經上前招呼,張諄也忙起身對那中年男子拱手:“還請這裡做,不曉得兩位是想看點什麼布料?”那中年男子把老翁扶了坐下才對張諄道:“我們隨便看看。”
說著對那四五個僕從一點頭,那四五個僕從就退出店裡,在外等候。那老翁咳嗽一聲,那中年男子急忙拿出帕子,夥計已把唾盂端過來,那中年男子接過,用帕子把老翁唇邊的痰擦拭乾淨,順手把帕子丟到唾盂裡面,才對老翁道:“爹,都和您說了,讓您在家裡等著,我會做事的,再說煜兒要聽說您為他的婚事這樣操心,又該不吃飯了。”
中年男子的話裡全是埋怨,老翁咳嗽一聲才睜開一雙眼對中年男子道:“胡說,煜兒是我大孫子,我為他的婚事多操心一些,也是平常事,哪容得下你在這裡嘮叨。”中年男子忙連答幾個是字。
張諄瞧一眼那帕子,雖是普通的素布帕子,值不得幾個錢,可這男子順手就丟,這做派,的確有些不一樣。夥計已經端上兩個小點心,笑著道:“這糖糕老人家最適合吃了,還請嚐嚐。”
那老翁望一眼,中年男子拿小叉給他叉一塊,老翁嚐了一口就吐掉:“沒家裡做的好吃。”夥計臉上的笑微微凝住,中年男子已經道:“別弄這些虛頭了,我們主要要瞧貨好,好的話,就在你這買。”夥計應了一聲,就拿過一個棍子來,上面綁了不少的衣料條子:“本店所有的布料,全在這裡了。別的不敢說,光這布料齊全,本店在這條街上也是數一數二的。”
老翁扯了扯,對中年男子道:“我瞧那花花綠綠的挺好看,年輕人,就該穿的俏皮些。”中年男子拍一下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