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就見他四肢全是鼓動的經脈,好似蔓藤扭在一起,再嘭的一聲被撕碎。
男子緊咬著牙,不溢位一聲疼嚀,絲絲黑血從薄薄的唇內流出,滴在潔白的雪地上,弓起來的脊背早已溼透。
“沒有壓制的解藥嗎?”甄月手足無措。
“吃完了,過會就好了。”男子艱難的溢位幾個字,整個人便埋首在雪地上,烏黑的墨髮全遮在臉上。
甄月只能看著他承受毒發的劇痛,毫無出手之力,看了看陰沉沉的夜空,複雜的心緒第一次好奇曾經的那些歲月,這個男子是如何日日夜夜承受經脈盡斷、骨頭碎裂之苦,心中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卻不是憐憫,而是悲涼。
她不知道這是何毒,但以他今時今日稱霸北瀛的地位,絕對能找到眾多醫者來解毒,可毒一日未解,只可能說明此毒之巔,只怕世間無人能解,心中便好奇此毒是何人所下,下毒之人也委實厲害,以他謹慎的性子竟然也遭了毒手。
男子漸漸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緩過來,整個人虛弱無比。靜靜躺在雪地上,無聲無息,只有輕顫的睫毛才顯示著他還活著。
甄月輕輕移過去,感覺他全身冰冷無比,又瞧見他腰部有血絲滲透而出,心中一絲歉意,若不是為了救她,又怎會落到如此境地,躺在這冰冷的雪洞承受著錐心的毒發,思忖片刻。她解下身上的棉衣輕手輕腳的蓋在他身上。
北墨凌感覺一股暖意襲來。身子一僵,緩緩睜開眼睛,見她縮著肩膀抱膝坐在一邊,不時搓著掌心取暖。
“過來。”
甄月聽到低沉的嗓音。抬首望過去。見他招著手。搖頭道:“我沒事,你好好休息吧,再有一個時辰我們就要出發趕往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