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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男子們絲毫不敢輕敵,手上的長劍握的節骨分明。

嘶吼長鳴,刀劍之聲充斥整個巧雲居,不少侍官跟侍女全部躲在遠處的岩石後面,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此處血淋淋的戰場。

一個黑裘男子在長廊之下,將一封信箋綁在雪鷹爪上,急促輕呼,雪鷹躍空而去,轉瞬間消失在蒼穹之下。

雪鷹飛行速度在整個北川高原是頂尖的佼佼者。

層巒疊嶂,萬里風霜,整個北瀛天地一片白茫茫的,雪鷹長啼,躍過輕風崖,直接朝西馬道展翅躍下。

浩蕩的隊伍腳步均勻的行在寂靜的西馬道,眾人只聽一聲驚人的尖鳴,紛紛抬首望去,只見通體雪白的烈鷹四爪有力的停在一隻健碩的臂膀之上。

滕簡緩緩皺起眉頭,取下雪鷹腳下的信箋,內心突然不安起來,今日是新年初一,宮中的事情都打理妥當了,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府上出事了,他腦海瞬間浮現那張銳利的嬌顏。

“殿下,雪鷹帶來了信箋。”滕簡策馬俯在行走的馬車邊,氣息都變得低沉起來。

車簾猛的被掀開。一隻修長好似玉雕的手霎時拿過信箋。

“停車!”

僅僅一瞬,北墨凌跨出黑車轎攆,一把奪過一名隨從的馬匹,翻身上馬,面色陰沉,長眉冷冷凝在一起,好似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危險感十足。

“殿下,您是要騎馬嗎?”一名伺候的官侍上前俯身問道。

“去跟皇上稟告,今年的祭祖祈福本王不去了。”轉過駿馬。既要揚馬而去。

“弟弟。”北宮君從明黃色的轎子中出來。早早就察覺後面有異樣,沒想到竟是要離開,上前急切問道:“為何要走,馬上就要到天極山了。有什麼急事。等祭完祖你再去辦。你已經好幾年沒有去過天極山了。”

冷冽寒峭,男子的側臉在寒風越發稜角分明,深紫色的禮服獵獵翻滾。渾身凌氣逼人,只聽男子沉聲說道:“往年都是皇上操辦,一樣風調雨順,今年也不用我!”

駿馬長嘶,捲起大片雪花,空中的煞氣在雪中翻滾,讓隨行的官員們脊背發涼,這位凌王行事作風完全是猖狂,目無帝君,從來就不遵守教條禮節,簡直就是當世第一狂人!

直到北墨凌與滕簡的身影消失在西馬道的盡頭,一身金龍五線長袍的北宮君,猛地驚詫,挑起的眉眼霎時嚴肅,喚來身邊的侍從,低聲道:“你立刻趕去凌王府,偷偷探查,凌王府是不是有事發生。”

“是,屬下這就去辦。”侍從頃刻也駕馬離去。

自家弟弟的性子他是最瞭解的,強取天下,手段霸道,性格卻是最冷漠最會控制情緒的人,何時如今日這般驚慌失措,表面上看似淡漠,但他就是察覺北墨凌掩飾下的慌亂,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了。

高樓鱗櫛次比,街道早已川流不息,北風凜冽,捲進鏗鏘的烈馬之聲,鎣華主街的百姓們,被清晨突如而至的凌冽馬蹄聲驚的後退不止,眾人只瞧見兩個黑影狂奔而去,捲起滿地寒雪,再睜眼時,只瞧見一個黑點,轉瞬沒了蹤影。

“殿下!”

巍峨森嚴的凌王府前,侍衛一聲驚呼,搓著早已冷汗連連的手,連忙上前牽馬。

“她人呢?可攻出了府?”北墨凌一邊疾步,一邊沉聲問道。

隨後的滕簡也快步跟上,心口也是緊緊縮著。

侍衛將韁繩交給守門的將士,隨身回道:“還未攻出去,已經驚動了整個府上的高手,現在還被困在巧雲居外面。”

“全驚動了!”北墨凌一聽她還在,懸著的心也猛地落下,語氣也不如之前急促,嘴角倒是笑了起來:“以她的身手驚動整個府軍也不足為奇,麒麟坊教的不錯。”

可這話聽在滕簡耳中卻不知是好還是壞,只覺那丫頭不省事,可偏偏主子就是慣著。

剛剛行過醉荷園,便聽見陣陣兵刃交接之聲,寒鴉尖鳴,陣陣血腥味順著寒風颳來。

只見寬闊的巧雲居前,一大片黑壓壓的高手將一個青邊白衣的女子團團圍困住,女子一手握劍,身手迅敏如賓士的獵豹,左右扣腕,輕易就將一個八尺男兒摔在地上,高手們團團聯手上陣,卻只是將局勢僵持住,鮮血佈滿他們的衣袍,他們眼中都是震驚。

甄月此時看似強盛,實則早就體力不支,剛剛調理好身子,很多殺招都不能完美的展現,動作的敏銳度更是不如以前,她只是在強撐,這些高手個個武藝精湛,可卻沒有對她下狠招,雙方已經僵持一個時辰了,再這樣下去,別說西門庭,只怕連巧雲居都殺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