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平泰拍著她的肩膀勸慰道:“我們會盡力的!”
柳青接過藥瓶:“大隊長,讓我來!”接著她扒開肖子文的衣襟,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她用雞毛蘸著藥水,為肖子文的傷口細心地塗抹藥水……
這一夜,游擊隊員們的心都硼得緊緊的,他們在為自己的好戰友——肖子文的傷勢嚴重而擔心。
次日,紅紅的太陽早早的將陽光灑向平靜的村莊。
早飯後,饒平泰和羅忠來到小河堤岸邊走邊說著話。
“就昨天這一仗來看,暴露了我們兩大問題:一是武器火力配備單一化,如果不是從東山繳獲了一挺機槍,我們準死定了;二是我們的生命保障系統幾乎是零,連止血、療傷的藥,甚至連一塊紗布、一包藥棉都沒有。”饒平泰說。
“是呀!目前條件是差,但是,從另一方面也能更加激發我們的鬥志,為生存而戰鬥!”羅忠說。
“鴻箭游擊隊自成立至今,還不到一個月,現在就面臨著生與死,存與亡的考驗。鬼子的別動隊,不到一個小時,就可長驅直入,殺進塘口村來,昨天的戰鬥,若不是靈機一動,虛張聲勢,我們五十多個同志,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饒平泰又說。
“平泰同志,你幹得不錯呀,為什麼要說這些令人沮喪的話?”羅忠問。
“連自己受傷的同志都保護不了,駐地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敞在敵人面前,隨時有覆滅的危險,我還是鴻箭游擊隊的大隊長嗎?” 饒平泰痛心疾首地說。
“平泰同志,你身為大隊長,可要在戰士們面前注意自己的情緒呀!”停了片刻,羅忠接著說,“我們的基地肯定不能這樣長期暴露在敵人面前的,一定要在湖區逐步建立起穩固的根據地。還有,要更加廣泛的發動群眾,爭取一切愛國的力量,在湖區建立起更廣泛的抗日統一戰線。至於當前迫在眉睫的事,你讓我想想……”
“你想到辦法了?”饒平泰問。
“哎,把物資往孤島上送,把小島建成後備的基地。”羅忠來了靈感。
“你是說,平時我們堅持在塘口一帶活動,敵人來了,我們就撤到孤島上。”饒平泰又問。
“是這個意思,這不正是你意想中的水上游擊隊嗎?”羅忠說。
饒平泰苦笑著:“那還是我當大隊長,你當指導員?”兩人對視,一笑。
忽然遠處傳來柳青和汪梅的喊聲。
“饒大隊長——”
“羅指導員——”
羅忠收住笑臉:“走,看是出了什麼事?”說著兩人朝駐地方向急步行走。
“大隊長,指導員,肖子文醒過來了。”柳青跑得下氣不接上氣。
“走,回去看看!”饒平泰急忙把羅忠一推。
上午,縣委通訊兵小吳騎著快馬來到塘口,他向村頭站哨的同志揮手,然後徑直朝駐地奔去。
通訊兵小吳在游擊隊駐地前下馬。饒平泰、羅忠等同志迎了出來。
“饒大隊長,急件!” 通訊兵小吳說。
饒平泰接過公函,拆看,情緒激動地說:“今晚偷襲辛安渡!”說著把信遞到羅忠手上。
羅忠忙看信件。
“走,找老戴商量去!”饒平泰把羅忠一拉。
“饒大隊長、羅指導員,不能多耽擱了,一會要開中飯了!”司務長老曹跑來喊道。
饒平泰看了一下表:“你們先吃,我們還有事要辦!”正轉身要走,突然又記起什麼,回頭對司務長說,“晚飯提前做,每人兩份!可別誤事啊!”說罷,兩人匆匆朝老戴家走去。
司務長老曹愣在那裡,口裡唸叨著:“晚飯,……每人兩份……”突然用手把自己的腦門一拍,自言自語地邊說邊朝伙房走去,“看我這死腦筋!今晚明明有緊急任務!”
到了老戴家,老戴妻雲姣告訴饒平泰和羅忠:“我那口子一大早就到朱湖捕魚去了,說是為了給同志們改善生活!”
兩人又來到小河堤岸眺望。見一支船隊朝堤岸划來。
不一會,船隊靠岸。
饒平泰、羅忠握著老戴和其它船工的手說:“你們辛苦了!”
“這是我在朱湖的朋友。”老戴介紹。
“你們來得正好!走,快吃午飯去!”饒平泰對船工朋友們說。
飯後,饒平泰、羅忠送通訊兵小吳回青龍崗,臨別時饒平泰對他說:“小吳同志,回去告訴秦書記:東山一役很順利。肖子文傷勢嚴重!設法給我們弄點藥。這次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