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微微嘆息,她清醒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愛上了那個瘋狂愛了她多年的男人,失去神智的時候,唯一惦念的卻只有那個男人。她一直以為自己愛的是從小就銘刻在心間的人,帶著婚約和歸屬心心念唸了十幾年,死死的堅持著自己有些愚昧的愛情,卻不知道自己心裡留下的是那個極力排斥的人。
“……乖,我不走,我就在外面等著你,醫生要給你做個小手術,聽話。”拍拍維多利亞的頭,沈蕭低聲的哄勸道。
順著安撫,她的情緒慢慢平復,“手術?什麼手術?”
“乖,你肚子裡的寶寶流血了,醫生要把他拿出來。”
聞人斯於真的不爽!很不爽!雖然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是把沈蕭當做了託尼。溫莎,但是視覺的衝擊有點大!他受不了他的老婆跟別的人這樣親密!
“頭兒,你冷靜一點,要是搞砸了,嫂子估計要發飆。”李斯特拍拍聞人斯於的肩,低聲的嘀咕。
“廢話!”聞人斯於咬著牙。
“沒事兒,這不是衝著嫂子來的。”烈少嚴也靠過去拍拍聞人斯於另一邊肩膀,安慰道。
聞人斯於哼了一聲,要是衝著他來的,他現在一定剁了那個女人的手!讓她敢抓那傢伙的手!
“寶寶?不要拿出來好不好?我一個人好孤單,讓他陪著我好不好?”維多利亞伸手挽上站在床邊的沈蕭的腰,整個人埋在他的腰腹中,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如果說維多利亞拉著沈蕭的手,已經讓某個大醋缸教父邪火憋了一肚子,看見這個親密的動作,肚子那點體積已經完全容不下邪火了!
他都還沒有試過那個姿勢抱著這傢伙,這個該死的女人!
身上過分火熱的視線讓沈蕭直接轉頭看著男人,沒什麼反應的看著,也沒有推開懷裡的女人。
“……”
被搞得內傷的聞人斯於差點就跳腳了!臉上看上去卻還是格外平靜,一雙拳頭捏得“啪啪”的響!那聲響有些駭人,有些讓人心驚肉跳,但是這駭到的人絕不包括那個事件當事人。
剛剛還與某人並列站立的烈少嚴和李斯特默契的雙雙後退了一步,這男人這樣噴火暴龍的模樣沒見過!
但是從小老師就教導,噴火暴龍是危險生物,為了生命安全著想,請一定遠離。
那個站在床邊的醫生也下意識的往一邊挪了挪,這樣直愣愣的將自己擺在教父的眸光下,有些消耗壽命……
“乖,寶寶生病了,不能留在肚子裡,以後不會孤獨了,哥哥陪著你好不好?”沈蕭完全沒搭理某個抽瘋的男人,徑直安撫道。
“真的嗎?你會陪著我?你不會離開了嗎?”
“不會,一直陪著你,只要你願意,哥哥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聞人斯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著,目光中的不滿和怒火明顯得感覺這房子都要被他燒起來一樣。
這樣的場景沒有維持很長時間,因為正主兒來了。
“維多利亞——”託尼。溫莎一路狂奔而來,進屋之後,第一眼就看見了床榻上的女人,一瞬間,瞳孔劇烈的收縮著。
“來吧,她現在需要你。”沈蕭比比懷裡的人,對著託尼。溫莎說道。
託尼。溫莎狠狠的穩了一下情緒,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維多利亞……”
埋在沈蕭懷裡的維多利亞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震,豁然轉過頭,眼前的男人讓她傻傻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哥哥……”張嘴,那一瞬間,她的神色似喜帶悲。
“是我,是我……乖,沒事了……哥哥在,別怕……別怕,哥哥在,希爾不要哭……”男人淚眼婆娑的輕輕捧著維多利亞的臉,帶著說不出的愛憐磨蹭著她慘白消瘦的臉,最後的那句“希爾不要哭”已經哽咽得快要說不出來。
“哥哥……哥哥……”失而復得那種絕望和欣喜交織的感覺,大概是沒有什麼言辭可以來形容的。
“是我,希爾,是我!”託尼。溫莎用額頭抵上維多利亞的額頭,淚就那樣落在女人近在咫尺的眼前。
“……哥哥……”
沈蕭離開了床沿,走回男人的身邊,腰肢立刻被男人力道兇狠的一把攥住,男人用幾乎要掐斷他腰的力氣抱著。
“走吧,現在這裡沒我們什麼事,聞人先生,我們回去好好聊聊。”沈蕭也毫不示弱的拽著男人的衣領,帶著懶懶的笑意和森森的涼意。
聞人斯於挑挑眉,回去聊就聊!誰怕誰?
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