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下炕道。
“太姥爺,要怎麼說,總不能說那傻小子自殺吧!”妮兒擔心地問道。
“這個……就說小祝的軍工廠有事?”劉姥爺這腦子飛快的運轉道,他煩躁地撓撓頭道,“至於長海和成天他自己找藉口。”
這個謊怎麼都圓不過來,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至於這件事怎麼跟家裡人解釋,現在還是先把人給救下來吧!人沒了還計較什麼謊言不謊言的。
劉姥爺去了姚家,妮兒麻利的收拾幾件換洗衣服,誰知道這一去要待上幾天。這事後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姚長海看了下天色,直接去了學校找到了連成天,二話不說拉著他去了農場,開著一輛綠色帆布的吉普車就過來了。
劉姥爺和妮兒直接在村口等著,車子一停直接開啟車門上了吉普車。
姚長海則交代了一下追過來的幾個小隊長,人就這麼揚長而去了。
“走!”劉姥爺說道。
車子如離弦的箭似的衝了出去。車子上了省道以後,坐在副駕駛座上地姚長海道。“成天就這麼一直朝北開,開到最大的馬力。反正天黑了也沒啥車子。”
姚長海側了身子道,“好了,姥爺現在可以跟我講實話了吧!六個小時,正好三更半夜的,這人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劉姥爺也知道瞞不住姚長海了,直接道,“長海,聽了可要有個心理準備。”
姚長海聽著劉姥爺的語氣,這心裡咯噔一下 道。“姥爺,您說吧!我承受的住。”
“事實上致遠是想自殺!”劉姥爺直截了當地說道。
車子只是輕微的一抖動重新平穩地上路,看來作為司機的連成天的心理素質不差。
姚長海就不一樣了,整個人都傻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自……自殺!”然後就像是崩潰的洪水似的喊道,“姥爺你你開玩笑的吧!致遠年紀輕輕,已經是營長了,現在又要結婚了。他有啥想不開的。”
姚長海急切地問道,“致遠得了不治之症?”
“不是!”
“他在部隊遇到啥難題了,真解決不了,大不了回家種地。”
“不是!”
姚長海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嘴裡不停地念叨,“那為什麼?”
妮兒看著老爹胡猜八猜的,“只是不想結婚而已!”甜甜糯糯地聲音傳來敲擊在姚長海腦中。
“不想結婚。也不用以死來反抗吧!”姚長海驚叫道,“夏穗不是也不想結婚。我們也沒有逼她呀!他怎麼連個女人都不如。”
“肯定是三哥逼的,肯定是。三哥那臭脾氣,想當年逼致遠當兵也是這樣。不知道給致遠找了個啥樣的女人,才鬧的致遠要死要活的。”姚長海是腦洞大開,胡思亂想道,“這個笨小子,不想結婚不會來找我們啊!他說不動三哥,我們難道勸不動啊!”
一路上姚長海這嘴就沒有歇氣,不停地罵著,笨蛋,臭小子,等見到你,看怎麼收拾你。
今晚月色很好,儘管夜深連成天透過後視鏡看著劉姥爺別有深意地眼神還是被劉姥爺和妮兒捕捉到了。
也只有姚長海才會對這麼蹩腳的話信以為真,這也許是關心則亂,或者是旁觀者清吧!
車程是寂寞的,只有發動機的轟鳴聲一直伴隨著。
“停下!”劉姥爺喊道。
“嘎吱……”一下車子停了下來,連成天朝後看去道,“太姥爺我們往哪兒走。”
大晚上的,這車子能開的飛快,真是不容易,還好一直是直行。
劉姥爺一枚銅板開始卜卦,連成天漆黑如墨地雙眸微微一閃,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邊走。”劉姥爺指路道。
車子在劉姥爺一路指下來,越開越荒涼,是越開路越顛簸。
“那個姥爺,我們不去找三哥嗎?”姚長海問道。
“找他有什麼用,時間根本來不及。”劉姥爺眯起眼睛看了看車窗外的月色道。
“姥爺,你的意思是致遠那傢伙不在家。”姚長海意味過來道。
“想死之人,在家幹什麼?”劉姥爺沒好氣地說道。
“那該……混小子,這麼多年了,真是白教他了,怎麼還是想不開啊!”這心裡那個惱怒啊!不知道氣姚長河還是氣姚致遠。
“哎……成天,錯了,走錯了。”劉姥爺趕緊拍拍駕駛座道。
“哦!哦!”連成天趕緊退了回來,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