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同情反而更多。
細想想早婚的年代,二十出頭就算是大齡青年了,等到夏穗該結婚時,好男人都讓人挑走了。只剩下歪瓜裂棗或者二婚的,可不是該同情嘛!
就連村裡人不信五叔公的也勸大娘兩口子,別太相信了,耽誤了孩子可是一輩子的事!
大娘是哭笑不得,不是他們不想夏穗結婚,而是她根本不想,凡是想追她的人,到最後退避三舍,避之不及。
這是結婚。結兩家之好,而不是結仇,總不能讓夏穗打死女婿吧!
現在夏穗越來越像鍾小貓靠攏,暴力傾向越發嚴重不知道嚇走了多少小夥子。
“唉……”姚長山夫妻嘆口氣。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夏穗這可是封建迷信,不科學。”程天佑說道。
對於大侄子姜山的心裡他們這些做叔叔伯伯的心裡明瞭,夏穗小丫頭聰明、漂亮更是他們的好子弟。
對此事他們當然也積極看好。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姚夏穗聞聽不同意道,“哪兒來這麼多科學啊!有許多事。科學解釋不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是深信不疑的。”
得這下子他們這些長輩愛莫能助了。姜山你只好自求多福了。
這一頓大家吃得都很高興,廢話,空間中出來的野味兒,味道自是不話下,有了劉淑英特製的醬料,加上小輩們兒的烤制,又不用自己動手,自然是吃了心滿意足了。
“完了,完了,我以後要吃不上這麼好的野味,可怎麼活下去啊?”文雋誇張地大叫道,眾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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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易逝,渾然不覺間,年已經過完,送走了孩子們生活又上了軌道。
姚滿耕陰著一張臉,瞪著坐在炕桌對面無知無覺地剝著花生吃的姚長海道,“你給我說說,你到底咋想的。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小子,你老叔我跟你沒完。”他接著遊說道,“多好的機會啊!到公社工作,一下子就是革委會副主任,多少人擠破頭了,都爬不上去。組織找你談話,你咋竟說些自己的不足啊!恐無法勝任啊!”
這不擺明了婉拒嘛!他真想拿個榔頭,敲敲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啥!
“滿耕叔還沒恭喜您高升了,縣革委會副主任。”姚長海雙手抱拳笑著恭喜道。乾的還是老本行,主抓農業,對於這個姚滿耕是駕輕就熟,只不過管的地方大了些。
“你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我用不著你恭喜。”姚滿耕氣呼呼地瞪著他道。
“滿耕叔,咱們村的情況你知道,我走不開,別忘了咱依然是偷偷摸摸地幹,萬一出事我能讓其他人背黑鍋嘛!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我得堅守崗位。”姚長海認真地說道,端的是大義凜然吶!
“這是公事上的原因,我離不開,另外就是私人的原因了。”姚長海接著說道。
“私人原因?”姚滿耕不解道,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他能有啥私人原因了,老姚家出了名的父慈子孝、夫婦和順,兄弟和睦。
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嗎?
“妮兒的眼睛,天盲,我不可能離家出去工作。”姚長海坦白道。
姚滿耕震驚地看著他,好半天找到自己的聲音道,“怎麼可能,我看咱家妮兒很正常啊!”
“那是妮兒辛苦練習下來的結果。滿耕叔,您沒發現妮兒手裡總是牽著大黃嗎?”姚長海嘴角泛起一絲酸澀道。
“那不是遛狗嘛!”姚滿耕詫異道。
姚長海哭笑不得道,“咱們的狗還用遛啊!哪兒跑的不是。”
妮兒的事情太震驚,震得姚長海走了,姚滿耕才反應過來。“哎……算了,讓組織上說吧!真沒想到。小丫頭可惜了。”
姚長海走在回家的路上,縮縮脖子。裹了一下身上的大衣,這樣說開了也好,下半年妮兒就到了該入學的年紀了,與其到時候大家指指點點,不如現在大家議論完了,也不會在嘀咕啥了。
姚長海縱是再有本事,也堵不上眾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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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爺,妮兒娘我回來了。”姚長海挑開棉簾子進了西里間,“嗬……”嚇了姚長海一大跳。
屋子裡站了五個人。鍾長征和孟場長姚長海都認識,而另外三個軍裝中年男人站在前面的男人很有威嚴,一看就是久居上位,而他身後兩個中年男人帶著黑框眼鏡,更像是知識分子了。
這樣的搭配姚長海不解了,猜不出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姚大隊長,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