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也不看看場合。”三大娘教訓道。
“我還以為你為了你娘放棄結婚的念頭,剛想誇你孝順來著,你這孩子可倒好!你這個不孝子,出去,別來眼前瞎晃了,你娘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三大娘接著說道。
大娘真為這個弟妹叫好!沒有事先串謀,不愧是妯娌多年,原諒她早上的向著清遠那臭小子了,真是迷途知返。
姚清遠低垂著頭,遮住了臉上的一抹沉思。
“你這個傻瓜,別這矗著了,跟電線杆子似的,別給你娘添麻煩了,出去。”三大娘朝他擠擠眼。
姚清遠輕聲道,“那娘,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兒啊!”三大娘隨口問了一下道。
“娘傷著手了,我讓幗英來看看你啊!”
“你這孩子。”大娘騰的一下又坐了起來。
“哎喲……”三大娘雙手遮面簡直是不忍直視。
“你出去試試?”大娘瞪著他火冒三丈道,“只要你敢出去,俺……就咬舌頭死在你面前,你就去吧!”
“娘,娘。”姚清遠哭喪著臉叫道,真是左右為難。
“給俺辦完喪,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人攔著你,聽見了嗎?”大娘朝他吼道。
“你給我出來。”姚博遠拽著他的衣領,拽著他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間。
“娘您放心,有我看著,他要是敢出了這門,我打斷他的腿。”姚博遠高聲喊道。
“你放開我。”姚清遠一抬手打掉他的手。
“你現在別惹我,我忍你夠久了。”姚清遠現在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沒地撒,“想當初你娶大嫂的時候,我雖然不支援,但也沒反對,沒給你添亂。怎麼輪到我了,你保持中立成不成。”
“那能一樣嗎?你大嫂是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你要娶的是啥?是黑五類分子的女兒。你瞧瞧,你把家給折騰個啥樣兒。”姚博遠瞪著他道。
“不准你再叫黑五類分子的女兒。”姚清遠瞪著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了。
“我就是要叫怎麼了。”姚博遠挑釁道。
姚清遠握著拳頭,舉了起來,瞪著眼睛,彷彿要脫眼眶似的。
“怎麼想打架啊!怕你咋地。”姚博遠也擺開了架勢,憋屈死了,痛快打一場才好。
“你幹什麼?”連幼梅拉著殷秀芹道。
“小嬸,不能讓他們兄弟倆打起來,咱去勸勸吧!”殷秀芹著急地都快哭了。
“你這有身子的人,拳腳無眼,萬一傷著你可咋辦。”連幼梅說道,拽著她不讓的她動彈一步。
“可他們,他們……”殷秀芹抽泣道。
“放心打不起來!”連幼梅拍著她的肩頭道,“別去添亂,就是打起來也沒啥的,男人們嗎?”
殷秀芹傻眼了,這還有站在一旁說風涼話的,你還是不是博遠和二叔他小嬸啊!
姚清遠瞪了他老半天,最終頹然地放下了拳頭,想一隻被困的狼似的,在院子裡來回的走動,雙拳緊握,指節泛白,嚇得孩子們紛紛躲避起來。
“還真沒打起來,真是嚇死我了。”殷秀芹拍著胸脯道。
“因為爹說過,姚家的男人拳頭對外不對內,要是兄弟之間打架,那麼擎等著了爺爺教訓他們了。”連幼梅挑眉道。
“教訓?怎麼教訓?”鍾小貓站在她們身後問道。
“小貓啊!”連幼梅瞥了他一眼說道,“這個我沒見過。”
看著孩子們雙眼放亮的樣子,“收起你們的好奇心。”姚長海道。
姚長海想走上前去勸導一下姚清遠,怎麼說那是自己的侄子,只不過想娶一個大嫂不稀罕的女人,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至於把孩子逼到這份兒上。
劉姥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真是事不關己,真要落到自個身上,想必比妮兒她大娘更甚。
劉姥爺抓著他,朝他搖搖頭道,“別去,讓他發洩一下也好。”
眾人就看著姚清遠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又一圈,“啊……”朝天嘶喊道。
那沙啞破碎的聲音中絕望,無奈,悲傷,不甘……
大娘被突如其來絕望的嘶吼嚇得心裡咯噔一聲,淚無聲無息地落下,兒子,娘都是為了你好!這一刻他痛,她也好不到哪去。
唉……除了一聲嘆息,還是一聲嘆息。
“差不多了。”姚長海上前道,“清遠去我那裡坐會兒。”他看向姚爺爺道,“爹,您放心我會看著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