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大方,又漂亮,雖然家庭成分不好,但被付紅兵那王八蛋給盯上了。怎麼折磨她,都沒有答應嫁給他。”
“完了,這還是個紅顏禍水。”大娘緊接著又打上一條罪名。
“爹。娘,我沒想到你們也是這麼俗氣的人。”姚清遠憤恨道。
“我們俗氣。你去問問這天下的人有沒有不俗氣的人。”姚長山怒道,“現在誰不是夾著尾巴做人。”
“我以為說出來你們會同情幗英的遭遇。大哥和小叔,不是對農場和村子裡的他們諸多照顧。”姚清遠大膽地說道。
“難怪你這小子,敢這麼直晃晃的撂炸彈,原因在這兒啊!”姚長青恍然道,“你喲,傻小子,我承認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但那沒有牽扯到自己的利益。清遠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幫助他們受到了連累,這誰都會掂量、掂量的。”
姚長山怒極反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大哥還有小叔擔了多大的風險。”他手指著他哆嗦道,“即便我們同情他們的遭遇又如何,同情歸同情,沒說過要把兒子給搭進去的。”
姚清遠別過臉,大有你們說破了嘴,我是一條道走到黑。
劉姥爺清清嗓子認真地說道,“清遠,想過和她結婚的後果嗎?”
“想過!我考慮了好幾個月了,思前想後,翻來覆去都想清楚了,我是真稀罕幗英,為她失去一切都願意。”跪著的姚清遠脊樑挺的筆直的。
暈黃的煤油燈下,一張俊臉緊繃著,嚴肅地看著眾人,清亮的眼神閃閃發光,堅定的表達自己的決心。
“臭小子,還失去一切也願意結婚,找打不是。”大娘四下瞅瞅有沒有趁手的棍子,笤帚疙瘩,大掃把也行。
“妮兒她大娘,我們聽聽清遠說說,他都考慮清楚啥了。”劉姥爺出聲說道,“清遠說說吧!看看你的思想是否成熟到像個爺們一般,足以為你的女人撐住一片天,是心血來潮,只是貪圖一時美色;還是深思熟慮,這結婚可不是睡在一張炕上就完事了,過日子可是吃喝拉撒睡,方方面面都要想到的。”
“我知道,我們結婚所帶來的後果。首先家裡可能不會成全。”姚清遠說道。
“可能不會成全,我和你爹是不會成全你們的。”大娘直接乾脆把話撂這兒。
姚清遠苦笑了一下,“多多少少要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知道,你還這般死心。”姚長青無奈道,“咱清遠要模樣有模樣,要工作有工作,條件雖不說頂了天,可要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兒也容易。你怎麼就這般想不開。”
“姑姑,心在這兒放著,我管不住了,今生就認定幗英了。”姚清遠指著自己的胸口道。
“你個臭小子,還管不住自己的心,咋管不住啊!鄉下人哪來那麼多唧唧歪歪的。”姚長山說著就又要衝上去,被姚長海一把拉住,“哥,冷靜點兒,冷靜點兒。”
姚長海轉過頭道,“清遠,說正事,我們不想聽你表決心。”傻小子說這種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姚清遠接著道,“我會為此失去工作。”
“什麼?”大娘這回蹦了起來,“你混了頭為了個女人連工作都不要了。”
“大嫂,冷靜點兒,冷靜點兒。”三大娘從後面雙手抱著大娘道。
“你放開俺,他三大娘你放開俺,俺今天非打死這兔崽子不可,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大娘怒不可遏地說道。
“清遠你既然都明白,為什麼?”姚長青問道。
“小叔,你應該懂得情到深處無怨尤。”姚清遠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即苦澀又甜蜜,“爹、娘、姑姑、小叔,這一切我都知道,還記得跟三叔一起入伍的長風叔,咱們本家的一個叔叔。”
“長風是誰?”連幼梅問道。
“這個你不知道,我來說吧!”姚長海接著說道,“長風跟三哥解放前入的伍,成為一名解放軍戰士。比三哥的文化水平還要高一些,加上誠實肯幹,在部隊裡面混了幾年,剛解放的時候就成為了連長。在那個年代也算不小的官了。
咱們這裡有一個流行語,大小鬧個頭,不用蹲崗樓。
這隨著年齡增大,個人問題就提上了日程,長風哥在沒有當兵的時候,就與咱們縣裡的一個姑娘要好,只是因為當時的年齡還小,並沒有談婚論嫁。兩人也算是私定終身。當兵臨走之時,兩個人難免互相表白,信誓旦旦:一個非卿不娶,一個非君不嫁。
過了幾年,長風哥的工作也穩定了,年齡也不小了,姑娘等了許多年,準備完婚。雙方的